“白夫,你听说过藏宝楼吗?
张楚说了一声,就上了车,车上还放着一个两米长的盒子。
“我明白,张兄弟,请稍安勿躁。”
黄百福一边说,一边用马鞭轻轻地甩了甩马臀,那辆略显粗糙的两个轮子的大车,就开始缓慢地行驶起来。
“快、快滚。”
当马车进入德胜城大门后,一匹骏马从街道上疾驰而来。
那骑士穿着一件大红羽衣,腰上系着一面黄旗,似是一封紧急的书信。
看着他们匆匆经过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师兄,这是六百里加急,应该是有土匪攻入了镇子,或者是松山被人攻入了镇子,或者是被人入侵了。”
黄百福看到张楚怔怔地望着那名传令兵,连忙开口说明情况。
“唉,世事难安,也不知这大明朝,能撑到什么时候。”
张楚感慨的说道。
“就是,前些年建奴进镇打劫,孙督师一家百余人被屠,不知他们下一次来打劫,还能不能打到我们这里来?”
闻言,黄百福也觉得有道理。
在他心中,最恐怖的,就是建奴。
建奴每一次进入关内,都会洗劫一些富庶之地,尤其是京城附近。
至于那些叛乱者,他们只在北方的其他地方作乱,对此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张楚调查了一下历史,他很清楚,很快就会有一支军队进入边陲,尤其是河北和山东。
皇城之中,一座巨大的宫殿之中。
皇宫之中。
“拜见大王!”
三名穿着红色长衫的中年文臣,齐齐向崇祯躬身行礼。
“各位爱卿免礼,这里有六百里加急,由洪督师亲自送往松山城内。
如今,他们被围攻,粮食匮乏,若是得不到朝廷的支援,最多两个月,他们就会沦陷,不知三位可有什么好的计谋?”
崇祯将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丢,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那三个人。
王承恩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立刻接过报告,交给了那名老人。
此人,便是周延儒,也就是内阁大学士。
他扫了一眼,也不多说什么,直接递给了副宰相杨思昌。
随后他就皱眉沉思起来。
杨思昌和往常一样,只看了一眼,就将手中的奏章递给了陈新甲,然后躬身行礼:
“皇上,辽东局势岌岌可危,但是朝廷却派不出一支军队来增援,而且山陕、湖广都是盗匪横行。
现在辽东,朝廷已经没有精力去管了,不如先和建奴谈和,等肃清了国内的盗匪,就可以一鼓作气,将辽东一网打尽了。”
“可笑,我大明开国三百年,何曾求过谁?杨次辅,你莫非想要置皇上于不义之地,置皇上的性命?一百多年后,皇帝有何颜面去见先祖?果然是居心叵测。”
此时,内阁首席大学士周延儒也开口了,但是他明显是反对的一方。
他这么说,也是出于面子。
如今跟建奴讲和,其实就是一种和平,以后难免会有冲突
“土地赔偿
“诸如此类。
他并不是最大的倡导者,但是这件事情,他却是难辞其咎。
所以,他才会被冠上叛国之名。
陈新甲是军中的大司马,他也是有心支持杨思昌的。
不过,看到周延儒这么坚决地拒绝,他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自然而然地选择了投降,觉得大明不可能战胜辽东的建奴,所以才会选择投降。
“你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可有什么好办法?如今洪督师等人岌岌可危,宰相大人可有钱粮兵马?
杨思昌立即反驳道。
他对朝堂上的情况很清楚,如果自己站出来谈和,必然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
如果是在朝堂上,他肯定会被那些大臣和大臣们围殴。
但现在大明危在旦夕,作为一个有野心的臣子,他必须要珍惜自己的生命。
所以,他说话很干脆。
“杨次辅这话就不对了,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就可以从其他的地方抽调。
至于银子和粮食,我们可以多收一成两成,我想,大家都会明白我们的难处的。”
“前方的官兵,看到我大夏王朝这么卖力的筹集兵力和粮食,肯定会奋起抵抗,绝不允许建奴再有寸进。”
周延儒说的很轻松,就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一样。
听到这句话,杨思昌浑身一震,口中喃喃道:
“不劳而获,不劳而获......”
坐在宝座上的崇祯皇帝,也被这个提议打动了。
可随即,他就被首相的一句话,彻底的惊醒了。
“流芳百世!”
“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等朝堂上的人都同意了,他再做决定。
“没办法
“投降。
于是,辽东之地的事情,便被暂时抛在了脑后,由着他去了。
把他当成空气就好。
刘全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见张楚若有所思,心中暗道:“难道是为了庄子的事情,来报仇的?”
一个连一万两银子都不到的庄园,竟然拿出这么多钱来抵押,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刘掌柜,这次我来找你,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张楚将手中的茶盏一放,这才将事情说了出来。
“张少爷尽管开口,本店开门营业,但凡有什么奇珍异宝,本店皆收。”
管事刘全一听不是要清算,顿时放下心来。
张楚站了起来,从怀里掏出了一块半米高,半米高,半米高的琉璃镜,递给黄小龙。
因为是用塑胶垫做成的,他把它放在了刘全的身前的桌上。
“刘掌柜,你帮我看看这面镜子,这面镜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也是一件难得的宝物。
有了它,我们就不需要特意找大师来打磨了。”
那面琉璃镜,就在眼前,刘全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它的特殊之处。
要知道,这面铜镜可是能映照出人的,若是一面普通的铜镜,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黯淡无光。
“张先生,你确定这面玻璃不需要经过大师的磨砺?”
“呵呵,刘掌柜,你不用担心,我这玻璃器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被砸到。
你看,这点伤势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张楚一边说着,一边用杯子在镜子上蹭了蹭,蹭了蹭,蹭的镜子都响了起来。
只是镜子表面依旧光洁,没有任何破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