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冬暗道完蛋,怕惹怒殿下,赶紧抓着风瑶的手离开,还没迈出一步,一根毛笔便飞了过来,精准的射中了他的脑袋,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是叫你下去。”
他捂着脑袋疼得不行,那股锥心的痛,殿下是下了死手啊!
弦生瞧见殿下这般看他的眼神,瞬间自觉离开,出去的时候还多看了一眼风瑶,带着说不明道不清的意味。
风瑶走到旁边搬了一个凳子,直接两只腿跨上去,姿态十分不雅,语气不好的说道,“你到底想干嘛?”
“清风楼现在是你当家。”
傅瑾不紧不慢的说道,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那又如何?你的寒冰蛊我又解不了。”风瑶清楚的知道这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但她并不惊讶,从那天在珍华阁碰到令冬就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傅瑾倒没想到她就这么爽快的承认了。
她突感不妙,立刻把右手收到身后,但还是不及他的速度快,声嘶力竭的叫道,“疼疼疼!”
傅瑾自知没怎么用力,可她为什么叫的这么惨,视线往她手腕移,那白纱是裹了一圈又一圈,看着很严重的样子。
“这都是你的杰作!”风瑶看他一松手,就赶紧把手抽回来,其实他抓的一点都不疼,只是她怕他用力而已。
他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他干的。
“你父皇的蛊毒我也解不了。”
她补充道,“放我离开。”
“你折辱我,我怎么可能放你走?”
傅瑾的一双冷眸紧紧的盯着她看。
折辱?亲他一口就叫折辱?她还没说他鲁莽她呢!
“可你也没想杀我不是吗?”
他要真想杀她,哪里会叫她帮他缝针,就不怕她下死手。
“那你也没想杀我不是吗?”傅瑾冷笑一声。
之前给他做药膳,完全是有机会下毒的。
“因为我知道杀不死你。”也确实没想杀他,风瑶眼里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神色。
父债子偿,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谁欠的债就该谁还!
傅瑾讨厌这种看不透的感觉,“你是青竹。”
风瑶这下才露出诧异的神情,不过转瞬即逝,但还是被他捕捉到了。
青竹从小就是风瑶的玩伴,他还在宫里见过几次,听说调皮捣蛋的很,后来不知所踪。
风瑶死了,北机太冲动,她回来,这当家的头衔自然是落到她身上。
霍凌害死了风瑶,清风楼与他敌对是应该的,刚好她又来李府偷账本,这便一一符合了。
风瑶一脸吊儿郎当的说道:“没意思,午时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众人眼中的风瑶皆是端庄娴淑,温柔大方,她从头到尾做的滴水不漏,除了那天跳崖的最后一句话除外。
“酒味太浓。”
在李府就远远的瞧见她了,隐约间听到她询问书房的事情,身上又有一股淡淡的吉酿味。
傅瑾眼里略带着嫌弃,她低头自然是没看到,而她注意的是,“你府上有吉酿?”
她最近只喝了吉酿,他竟然能知道,就说明且喝过闻过。
吉酿世间难得,她寻得一坛已经实为不易,这几日已经见底,此时还有,岂不妙哉?
“不给。”傅瑾毫不犹豫的说道。
这么说,他就是有了?
风瑶连忙说道,“给我!我花银两买!”
他又是沉默不语,她跳起来扯住他的袖子,费力的抬着头看他,小脸红彤彤的。
“你倒是有钱,但我不卖。”
傅瑾转身背对着她,眼底带笑,如阳春三月的微风,原本冷峻凛冽的五官都变温柔了,倾国倾城的容颜也更加熠熠生辉。
只可惜风瑶没看见这惊艳的一幕。
令冬弦生也没看见这两人这令人震惊的一幕。
殿下平常哪里能让人碰他,连他俩碰一下都不行,更何况还是让女人扯着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