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瑶收回目光,低头看桌子,直到被青竹扯了扯才知道有人在叫自己。
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无辜的说道,“怎么了?”
“不知皇贵妃可否与小女子比试一番?”美人轻轻的说道,眼睛盯着自己看。
风瑶先是说道,“比什么?”
“舞。”美人回道。
“不比,本宫跟你比岂不是掉了身份?”
她一个堂堂的皇贵妃,跟她一个边疆女子比舞?
掉了身价,她可不会做这么没营养的事情。
美人眼神难堪,但神色依旧端庄大气,还没开口追问,皇帝就先开口了,“既然爱妃不想,那就别勉强她,的确也是掉身份。”
再一次肯定了美人身份低。
美人心里再生气,面上也不能显现出来,只是看着有些扭曲,并不影响她的花容月貌。
明明她第一次来帝都,这皇帝怎么都该给自己一个面子,竟然这样直接!
风瑶说自己肚子疼便离席了。
风龙随之也离开了,清儿都离开了,他还留着做什么。
风瑶没有第一时间回兰花苑,而是去了御花园的河边,坐在亭子里,默默的看着手上的帕子。
这是傅砚唯一送自己的东西,上面只有一朵兰花,是在帝都的一个小店铺里头买到的。
手帕在男女之间,算是定情的东西,他这两年如果不给自己希望,自己绝对不会一再纠缠下去的。
他当时给自己的时候,是冷着脸的,自己没怎么注意他的神色不对劲,只知道收礼物的欢乐,却没想过他是否喜欢过自己。
父亲刚刚说了,傅砚就没喜欢过自己,他回去娶了妻子,成了亲,现在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自己只能笑着听完。
当时的这个帕子还是父亲让他送给自己的呢,真是笑话。
她一直随身携带,不敢乱放,到现在她都戴在身上,表面上装得再好,心里总不会那么快遗忘他。
自己还喜欢他,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所以她才会守身如玉,不愿给皇帝身子,才有了之前洞房花烛夜的一遭。
父亲这两年一直排挤傅砚,可是到后来也没有再排挤他了,两人之间的来往,虽然他嘴巴上说得厉害,但他其实是默认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真的这么无法无天,肆无忌惮。
他既然有了妻子,自己也有了夫君,不如就忘了他,对皇帝好一些,试一试喜欢他。
风瑶苦涩的笑了笑,起身离开,帕子轻飘飘的落到河面上,慢慢被水浸透沉人河底,不见踪影。
冷风吹起远处佳人的发梢,随风飘荡,有些凄凉萧瑟,却带着决绝。
这一次,她真的不想喜欢了。
回兰花苑熬了一点参汤,便送去宴会上,皇帝在上头喝酒喝的脸有些红,看上去极为清秀温柔,如果忽略他眼底深处的寒凉。
在望向风瑶的那一刻,变得柔软起来,轻轻的道,“身子不是不舒服吗?怎么又过来了?”
然后不自然的推开坐在自己身子上的美人,慌张了一下,随后镇定下来。
美人没说什么,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知道看眼色,扭着柳腰,妖娆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现在就回去。”她放下手中的汤,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被裴无尘拉住了,自己总感觉不抓住好像叫会错过什么,“爱妃…没事,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