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钱！”
“我不信，到底多少钱？”
“真的不要钱？”
“真的不要钱。”
“那你要什么？”
“什么也不要！”
对话进行不下去了。
“倒是真有个事，需要你帮个忙！”
“我就说有事吧，只要是我马芸能办到的，绝对没有二话。”
马骥帮他这么一个忙，提点要求，马芸顿时觉得心安了不少。
对马芸来说，能给钱最好，尽量别欠人情。
“我的这个网站，还处于猥琐发育中，你要对从我网站过来的流量保密。我不希望让人知道，我的网站有这么多流量。
原因是我的网站制作比较简单，容易复制。
我不希望现阶段有什么竞争对手。”
“然后呢？”
“没有了。”
马芸觉得自己有点小人之心了。
他一直提防马骥狮子大开口，刚才还喝了一口水，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
结果，你就跟我说这个。
合着你马骥，担着泄密风险来挺我马芸。
这人情，越欠越大了。
做人，要讲良心。
他当然可以拒绝马骥的帮助，但伤害一个朋友对他的善意，良心会痛的。
他绝对不是因为流量真香。
绝对不是。
没错，马芸心中只是觉得马骥，够哥们。
这朋友，他认下了。
当然，前提是马骥真的有这么一个网站。
不是耍他。
如果换一个人，对他说这些话，马芸早就挂电话了。
但是他和马骥，一起喝过酒。
尤其是马骥的《撸串对话》，让他印象深刻，且对他帮助巨大。
如果不是马骥的《撸串对话》，在掏宝网推广中，他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
马芸刚跟个体商贩闲聊了一番。
假如第一年不收钱，明年才收钱。
收也只收180元，你还会在掏宝卖货吗？
没想到商贩听后，直接说，假如交钱，他根本不会将商品放到网上卖。
本来就够费事的了，还要交钱？
怎么想的？
哪怕是一年后再交钱，也不行。
因为他今年上传的货品图片，白上传了。
他吃饱了撑的，闲的慌，在你们这交易。
有这闲工夫，泡壶茶喝，躺平，不香吗？
马芸这才意识到，马骥对人心的把握，太强了。
现在掏宝网每天的成交额，已经达到了五千块。
成交的单数，大约是300单。
远不如他的投入。
而且他是一分钱也没赚。
上线旺铺功能也是需要时间的，一个是制作时间，另一个是掏宝成为行业第一的时间。
每天5000块，一个月就是15万的推广费。
钱不少花，但流量差强人意。
如果以这种增长速度发展下去，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成为电商行业第一。
“我答应你，伱网站的流量，绝对是最高机密。”
“好的。那没事了，我挂了。“
电话里传来了“嘟嘟”的盲音。
挂的真快。
马芸忽然想到，马骥还没说网站叫什么名呢？
这保密工作，做的真牛笔。
连秘密都没说，就叫他保密了。
彻底杜绝了他泄密的可能。
马芸刚把手机放进口袋，铃声又响了起来。
“马总，出大事了。您先别调研了，先回来吧！网站数据出现异常，我们可能被黑客攻击了。”
马芸也不再跟个体户们聊天，立刻开车回了公司。
技术人员丁志康解释道：“从早上九点起，我们的网站就受到了全国各地几万ip的攻击。
到现在，下午五点了，依然没有确认攻击源头。
这个时段，网站的访问量已经达到了4万ip，是平时的这个时间段的10倍。
恐怕到凌晨，网站ip会破10万。”
马芸说：“这不是大好事吗？”
丁志康摇了摇头，“马总，这怎么可能是好事呢？
互联网没有无缘无故的流量。
这些流量肯定是黑客劫持肉机，对我们网站发动的攻击。
不然，我们根本不可能有这么多流量的。
这些访客的ip，经过比对，都是一次掏宝也没上过的新用户。
对方似乎想证明，他能控制10万用户，对我们发动网络流量攻击。
如果是每秒10万浏览量，服务器根本撑不住。”
马芸若有所思，觉得技术总监丁志康说的对。
“那你找到解决办法了吗？”
“没有，他们就像真人一样，各种操作跟我们从佰度那里买来的流量一模一样，甄别不了。”
马芸想起了马骥的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有个网站把咱们的网址放在他的网页上，给咱们推广？”
“有这种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
这个网站的ip要非常多，一天至少要有百万人浏览。能达到这个规模的，也就几家门户网站。
门户网站不会免费给咱们放网址的。
您上次不是问过，在网益页面最上方，放一个横幅广告，一个月要60万吗？
太贵了，咱们现在商品还太少，不值得放。
最重要的是哪个傻子，会给咱们这么大的流量，免费给咱们。
能做到这种级别的网站，怎么可能是傻子呢？”
“他不是傻子，是我的一个朋友。”马芸纠正道。
“友军？”丁志康疑惑道，他一直以为，下一步就会在网页上出现勒索信息。
他觉得对方的技术，比他牛笔多了。
竟然是个乌龙，他有点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马芸看了看周围，还有七八个小伙子，都围了过来，等待马芸分配任务。
“你们散了吧，我有话和丁工程师谈。”
众人散去。
“我一个朋友，说建立了一个网址导航站，给咱们放了一个链接，让咱们保密。”
丁志康不敢相信的看着马芸，“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除了知名的几个网站，压根不可能有流量这么大的网站。”
丁志康不信邪的在佰度搜索框里，打上了网址导航四个字。
搜索结果只有一个：hao123网址导航。
他立刻点进去一看，“噗”一声，被眼前这个网页丑笑了。
“马总，现在全网就一个网址导航站，就是这个hao123。
你别告诉我，就是这个网站。
虽然，他把掏宝放在了购物网站分类的第一名。
但是，这么丑的网页，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流量？
而且网址导航有什么用？
常用的网站就那么几个字母，还有傻子背不过吗？
我觉得会打字，就能背过那些知名网站的网址。
即使背不过，不是还有佰度吗？
你肯定被骗了。”
听完丁志康的话，马芸也有点疑惑起来。
这其实也不怪马芸和丁志康，hao123的外表，谈不上美观大气。
在不识货的人眼里，就是一公斤10万块钱的龙涎香，他们也只会觉得是一堆粪便。
虽然龙涎香是粪便，但是却是最贵的粪便，最香的粪便。
hao123在丁志康眼里，就如同粪便一样，特别是跟他开发的掏宝一比，简直没有可比性。
掏宝是交互式的，需要的功能非常多。
比如商户上传宝贝，客户搜索宝贝排名算法，客户购买、支付、收货地址等各种功能。
这种功能强大的掏宝网，才是一个真正的艺术pIN。
再来看hao123，网页甚至没有美工的美化，还是静态的单页面。
连留言的交互功能都没有，恐怕制作者连数据库都不知道是什么吧？
这种网址导航，在丁志康看来，根本就不能称之为网站。
也就是小学生的手工课上的折纸作品而已。
但是马芸却不这么看，他很快发现了hao123的不凡。
hao123网址导航，能让初学者迅速进入各大知名网站，享受互联网带给人们的便利。
帮助网民跨过最无聊的新手期。
马芸还记得，当年他第一次打开ie时，要不是旁边坐着一位外国朋友帮他，他甚至连个网站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