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哪位？”姜明诺看了一眼陌生的电话号码，按下接听键。
轻微的电流声响过之后，对方说了话：“姜先生，我是墨百川，这么晚了，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你白天说的那处城中村，我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地方，好像有空间重叠的痕迹，可惜通道已经关闭，我们根本进不去。”
“空间重叠，什么意思？”姜明诺看了两女一眼，走到阳台，沉声问道。
“就像粘在一起的纸张一样，你以为是一层，其实沾合在一起的，有好几层，放在空间上来说，就是你看见的现实世界是表层，而那家烧鱼的老店，可能处在表层之下的第二层空间，或者第三层空间。”
“不是很明白。”姜明诺想了想，回道。
“你不需要明白，只需要告诉我们，怎么进入那层空间就行了。”墨百川直接问道。
姜明诺一脸懵逼地说道：“你问我？我哪知道？”
“你不是去过不止一次吗？总会有进去的记忆吧？”对方继续问道，“什么时间，什么角度，越过那几条小巷，这些信息，对我们都至关重要。”
“我怎么可能记得那么详细。”姜明诺没好气地回答，“我只能告诉你们有那么个地方，至于怎么找到那里，我还真不知道。”
“那……你能来混沌局一趟吗？局里可以派车去接你。”墨百川依然不死心。
姜明诺摇了摇头，拒绝道：“我现在真没空，而且喝了点酒，脑子不是很清楚，想不起什么来，改天吧，改天我一定拜访。”
他说完，不等对方反应，就直接挂了电话。
再次走到餐桌前坐下，看着脸色通红的二女，姜明诺再想继续刚才那话题，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老板，你有急事吗？”落樱沉声问道。
刚才姜明诺接电话的时候，脸色就不是很好，现在虽然好了许多，但还是让落樱敏感地意识到不对。
“没什么事，别担心。”姜明诺淡淡地回道。
混沌局目前找他，不外乎就是他还有利用价值，能够帮上一些忙。
对于这些专门处理诡异事件的机构，姜明诺不想打交道，而且……就算帮忙，他也不想跟对方扯上太多关系。
虽然混沌局背靠国家，势力遍布天下，但这样的大腿，对他毫无用处，不抱也罢，毕竟在现实生活中，并不能帮上什么忙。
“对了，现在你弟弟和父母，还找你吗？”姜明诺想起一事，问道。
落樱摇了摇头：“我弟上次来南华之后，应该是被吓惨了，最近没给我打过电话，我爸妈倒是给我打了几通电话，不过没提要钱的事，估计我弟的事，他自己解决了。”
落樱十分感激地看了姜明诺一眼。
家庭里的这些矛盾，若不是姜明诺悍然出手，说不清楚她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出来。
“这样挺好，以后就好好照顾自己就行了，别的事，少管。”姜明诺对于落樱家人这种欺软怕硬的表现倒是很满意。
事情圆满解决了，他在落樱身上获得的这一点成就值，也算拿得心怀坦荡了。
“嗯，我明白的。”落樱感激地应道。
她觉得此生最幸运的，应该就是那天接受了吴经理的劝说，去酒店见了姜明诺，所以才有了后面生活、以及心境的改变。
“老板，今天来的那位客户，你和落樱姐走后，下午没过多久，他就折返回来，重新与吴经理签了合同。”璐璐托着嫣红的腮帮，说道，“我们原本都没当这小客户一回事，可没想到跟着他来的居然有六个人，都是准备做线上服装销售的老板。”
“一口气来了六家？”姜明诺听见璐璐的话，心里也一惊。
“一单合同金额多少？”落樱忍不住问。
璐璐想了想，说道：“吴经理没说，但看吴姐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笑容，我猜啊，六家客户，合同金额至少有六百万吧！”
“快赶得上我们跟林氏的合作了。”落樱惊讶地说道。
林氏集团可是公司最大的客户，公司一年挣的利润，多半也都来自于林氏，所以先前在停车场，那个林长庚才那么肆无忌惮。
“是啊……”璐璐也惊叹道，“原本我们都觉得这些小客户没什么钱可挣，没想到积少成多，来得如此突然。”
“这也侧面印证了目前电子商务的蓬勃发展，导致市面上，服装平面模特的需求开始暴涨了，不然这些商家，不会一股脑地主动找上门。”姜明诺沉吟了片刻，续道，“看来，我一直等的这场东风，已经来了。”
“什么东风？”两女一头雾水，听不明白。
姜明诺笑了笑，却也没解释，沉声道：“落樱啊，以前离开的那些姐妹，能劝回来的，赶紧劝回来。”
“老板，你不是说……”落樱有些发懵。
“让她们赶紧去找吴姐吧，公司正是缺人的时候，我相信吴姐不会意气用事的。”姜明诺笑道，“这对她们来说，也是一个机会。”
“吴姐让我和小杏接这六家的活。”璐璐说着，又抱怨了一声，“虽然服装试装拍摄，花不了多少时间，可一口气跑六家，还是有些困难。”
这些商家都不是小商家，需要上新的服装很多，她们俩人不一定忙得过来。
“按照12%的提成，你和小杏一年能挣35万，再加上平时的基本工资，绩效奖金，一年五六十万打底了，还觉得累吗？”姜明诺笑道，“你若觉得还累的话，我可以让吴姐把这任务交给别人，我想公司其她人，应该是很乐意的。”
璐璐脸色微窘，嘻嘻笑道：“老板，我就随口说说而已，你可千万别当真。”
五六十万的年收入，已经可以吊打很多同业者了，当然……那些走歪门邪道的同行除外，虽然辛苦，可璐璐心里还是很愿意的，也有一分窃喜。
对比起前面收入的惨淡，现如今，已经算是非常丰厚了。
姜明诺对她们从来不吝啬，不但上调了基础工资，更是增加了各种福利，就像上一个月，公司的业务量并没有起来，可姐妹们拿到手里的钱，并不比以前高峰的时候少。
因此，每个人，都对姜明诺怀着感激之心。
“璐璐，没想到你现在倒成了公司的头牌了。”落樱打趣地笑道。
璐璐翻了个白眼，有些不高兴地哼道：“落樱姐，你这话，不是骂人吗？你不接业务以后，公司留下来的这些姐妹，论业务水平和能力，自然争不过我啊，毕竟……名师出高徒嘛，你可是我们南华平面模特行业的一张王牌，你的徒弟，又岂会差？”
“你就贫吧！”落樱淡淡地笑道。
能看到璐璐成为公司的顶梁柱，落樱心里也很高兴。
“吴姐既然把这几家客户交给了你，可就不能马虎应对了。”姜明诺沉声叮嘱道，“这关乎公司未来的业务开展和战略定位，一定要做好。”
姜明诺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以后……这类业务，都是单独外出的居多，所以安全之类的，我会让燕九安排人跟着。”
在老板的羽翼下，璐璐对安全倒不是很担心。
她红着娇艳欲滴的脸儿，有些迷离地说道：“工作我肯定会认真完成的，只是完成之后，老板有什么奖励呢？”
“你这耍小聪明，爱占便宜的毛病看来是改不过来了。”姜明诺轻叹一声，回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嗯……还没想好。”璐璐偏了偏头。
“那就想好了再说，你可只有一次机会。”姜明诺眯着眼睛，沉声回道。
璐璐虽然有很多缺点，但心地并不坏，也没什么坏心眼，如果她真的能出色地完成任务，为公司打好进入电子商务这块业务的口碑，姜明诺也不介意依她一次。
“那我想好再告诉老板。”璐璐嘻嘻一笑，眼里划过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