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所知,天城中天姓之人只有天云山庄嫡系子孙,而天云城天庄主,似乎并没有一个如你大小的孙子,不过倒是有一个和你年纪相仿的小孙女,天霈苑。”叫枫齐的白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他越看天血夜的精致的小脸越觉得像女孩。
枫齐话音刚落,天血夜啃鸡腿的兴致也变得缺缺,慢慢放下手中的鸡腿,双眼凌厉的看向对面眼中泛笑的白衣男子,“谁是那只尾巴翘上天的野鸡啊!我随我娘亲姓,但我从不认为我是天家之人。算了,我不想跟你们说了,我要去找我娘亲了。”
说着便擦擦嘴下桌向屋外走去,吃饭的心情全被他们搅浑了,自己的存在就算在天家也是少数人才知道,而且娘亲也叮嘱过她不要和外界的人接触。
枫齐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看着天血夜毫不犹豫向楼下走去的小小身影,没想到上一秒还津津有味开开心心啃着鸡腿的人,下一刻说翻脸就翻脸了。
“呃,小夜夜,你别跑啊……”无弱则是略微楞了几秒后,随即像发现新大陆般,唇角高高的翘起,在天血夜离开桌子的当下,也迅速起身向楼下追去。枫齐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小人儿可真是不给自己面子,自己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无视,随即也向楼下追去。
景色秀丽的岸边,几许垂柳低垂在湖面上,湖中间各色各样的画舫四处散乱的林立着,微微移动着的船身在湖面上弥漫开几许涟漪,而湖的四周更是挤满了人山人海,每个人的口里几乎都吆喝着,“纸鸢、纸鸢、纸鸢……”
而从酒楼出来后的天血夜,顺着天倾城留在自己身上的魂印气息一路找到这里,懊恼的不时瞪向走在自己左侧的妖娆男子,这个人真奇怪,一个男子用面纱遮着脸她还可以理解,也许是长相奇丑无比怕别人耻笑,可是干嘛举手投足都像个女子啊。
这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可是他们干嘛紧紧跟着自己。转眼又看向走在自己右侧的白衣男子,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真够可恶,他又跟来干什么。
“喂,你们干嘛一直紧跟着我不放。”天血夜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猛的停下行进的步子,两只小手环胸而抱,嘴巴旁的两腮鼓得高高的,气愤的盯着眼前的两人。
“非也非也,本公子到这里来只是为了一睹纸鸢姑娘的风采,刚好我们顺道,可不是跟着小夜夜你来的哦!”无弱微微扬扬手中的折扇,脸上若有若无带着一丝调笑,指向湖中最庞大绚丽的画舫,而那画舫之上,源源不断陆续有人上去,看穿着都是些身份显贵之人。
“那你呢?”天血夜顺着无弱指的方向看向湖中央的那艘美丽的大船,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艳,但只是一瞬便消失不见,转眼矛头指向无弱身旁的枫齐,他一身白衣飘飘事不关己的样子,嘴上一直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看得天血夜就来气。
“这纸鸢的风采我也一直很想一睹,听说她可是有望继天家二小姐天倾城之后的天城第一美女,有着毫不逊色于天家二小姐当年一笑的倾城之色,人送称号赛倾城。”白衣男子嘴角此时微微勾起,眼中闪烁着不明意味的光芒看向天血夜。
“赛倾城?”天血夜本来欲走开的脚步顿然停下,小小的眉峰也微微皱起,这纸鸢又是什么人?在她心中,世界上只有天倾城才是最美、最配得上倾城这两个字的,什么纸鸢姑娘,她倒要看看,她凭什么跟她娘亲比,
眼光转向湖中画舫的方向,低眉略作沉思状,转眼抬头看向身旁的两个人,“你们能带我去那里吗?”
无弱枫齐两人闻言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只要你愿意。”话音落下两人一人一手拉起天血夜的小手,脚掌在地面轻轻一点腾空而起,径直向画舫所在的方向踏空而去,而他们的这一举动明显引起可湖边众人的视线,阵阵惊呼声霎时响起。
三人翩翩飞舞的长衫在湖上形成一幅奇特的景象,让得周围的人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三人稳稳的降落到那艘大船之上,枫齐无弱两人略微整理了下被风吹乱的长衫,领着天血夜信步向船舱的方向走去。
而船上周围的人在见其两位翩翩如风般的公子带着一小娃儿突然从天而降,本来都愤慨正欲呵斥,可在众人的眼眸扫到一身白衣的枫齐时,还未出口的话纷纷吞进了肚子里,都纷纷上前躬身行礼道:“木少爷,没想到您也来了。”
“是啊,是啊,平时我们想要见木少一面可谓是难上加难,没想到今天能借纸鸢姑娘的光,还能见到木少您。”
众人的奉承之言并未使得木枫齐停下脚步,只是微微向众人点头示意后直接与无弱天血夜二人一起向画舫内走去,只留下众人尴尬的楞在原地。早就听闻木家二少爷行事作风果断坦率,虽然满脸温文儒雅的表情,一年四季都挂着笑容,简单攀谈可以,可是想要与他亲近可是难上加难。进入画舫的内部,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极其宽广的大厅,正前方上搭建了一个极其华丽的舞台,舞台下方摆满了桌椅,此时已经有很多人入座,相邻的人都在互相攀谈,好不热闹。
画舫内部的墙壁四周挂满了各色绚丽的山水人物鸟兽图,千奇百怪应有尽有,天血夜小眼睛在画舫内不断的穿梭着,任由木枫齐和无弱两人拉着自己向前行去。
几人进入画舫内部不久,便有人注意到了他们,一个穿着华丽衣袍,身体略显臃肿的中年男人迎向前来,已有几丝皱纹的老脸上堆满笑恭敬的向木枫齐躬身行礼道:“木少,鄙人程有意,是这小画舫的老板,没想到您能光临鄙人这小小的画舫,真是……”
画舫老板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阵悦耳童稚的声音打断,“老头,你们烦不烦,一个劲儿的给他拍马屁不嫌嘴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