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眼球画圈圈的手一顿,没病吧,这人?
它抬眼看到病房上的标签,都是精神病。
门外站着一名医生,长得一看就是主任级别。
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中拿着病历单。
一名护士跟在他身后,血迹斑斑的护士装与护士帽,脸上缠着一层层的绑带。
扭曲的肢体,膝盖并拢而脚尖外敲,双手捧着托盘,上面是四盒病病清。
医生对四人露出微笑,“请积极配合治疗。”
砰的一声,秋月白把门又关上。
毛眼球,医生,护士:???什么人啊,这是!
只见她开门关门,最终医生受不了在她又打开门的时候用手抵住。
医生此刻的脸上再无笑意,“别玩了。”
“我这是在检验医务室的装修是否合格,是不是豆腐渣工程。”
“这是为了我们医务室的名声着想,你都是主治医生了,怎么思想觉悟还那么低?”
医生靠极大的意志力才没有把她捏死,“是吗?”
“那谢谢你了,快让我们进去开始治疗疗程。”
秋月白本来在和他撑门的力量对抗,突然手一松。
医生撑门的手一歪,整个人摔倒在地,眼镜都飞咯。
只见秋月白脸色不变,向他招呼,“来来来,您请进。”
毛眼球与摔倒的医生对视,用手把自己的毛发拨下挡住自己的眼球。
毛毛我啊,什么都没看到。
医生的脸都黑了,站起身直接走进来,对身后的护士勾勾手。
“把病病清给她们,一疗程的服用次数只需一次。”
护士行走中脚上的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发出嘎嘎的声音。
余复锦吹一口气把护士直接吹到门外,门砰的关上。
吸一口气门又打开,护士直接端着托盘飞速向医生撞去。
医生再次摔了个大马趴,护士手上的托盘正巧砸在他的脑袋上。
毛眼球悄悄转过身,毛毛什么都没看到,不关毛毛的事。
“我去,这效果也太厉害了吧!”
余复锦试得起劲,又吸气吹气几个来回。
只见护士和医生两人一进一出,人都出现残影。
如此三四次后,余复锦终于停下,医生站起身立马翻开她们的病历单。
登记处的搞什么鬼?这样的也送来住院部!
不过他在内心冷笑,这样就以为他没办法了吗?
来住院部的可不少刺头,后来都老老实实地待着。
这个领域属于他,她们既然敢放肆,就得付出代价。
“属于你们的病病清没服用不能离开医务室,夜晚也不会受到保护。”
“你们自己做决定。”他抖抖身上的灰,用手把头发梳理好。
“夜晚有些病人比较闹腾,住院部人手不够,你们自己多加小心。”医生优雅地对她们行了个礼。
“实在危险也可以来值班室寻求我的帮助,如果你们找得到的话。”
说完话,他带着护士离开,毛眼球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离开。
余复锦拆开病病清,一盒里有一个矿泉水瓶盖大小的胶囊。
难闻的味道立马飘散在空气中,像是死老鼠加上脚臭味还有一股甜腻的香味。
混合在一起令人头昏脑花,“这玩意儿杀人无形啊。”
余复锦捏着鼻子把病病清塞回盒子中,味道久久没散。
“这吃下去得直接和马克思亲切会晤了。”
“不吃又出不去,该怎么办?”余复锦挠着脑袋。
“他只说没服用不能离开,又没说一定要我们吃。”
岳梦柯拿起盒子看了眼,每个盒子上写着她们的名字。
“是哦,我怎么就没想到诶。”
“那哪位好心人愿意帮我们吃呢?”
秋月白嘿嘿一笑,“当然是我们的主治医生刀特先生。”
“医生最是无私奉献,想必他一定不会拒绝。”
刚刚回到值班室的刀特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嗓子有点痒。
招呼过护士给他呈上一杯新鲜的脑子榨汁润润喉。
窗户外的夜色深沉,看不见星星与月亮,唯有对面的一盏昏黄的灯。
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外传来尖细的哭声,呜呜呜,似婴儿哭泣又似女子呜咽。
这仿佛是一个开始的信号,外面很快多了许多不同的哭声还有尖叫。
砰砰砰,有什么重物在外面行走,她们的病房上有东西在用指甲刮来刮去。
“开门,我在外面。”
这声音?三人不由望向在翘脚的秋月白,不正是她的声音。
“小余,小河,岳姐,是我啊!给我开门,外面好可怕。”
没听到回应,外面的声音变得尖锐,门被拍得震动。
“我们不是舍友吗?为什么不开门?”
秋月白捏着嗓子回应,“因为她们都在你旁边呀,你往旁边看看她们不就在盯着吗?”
“她们的脸都搁在你脖子上了还没看到,我都见到她们在对你吹气了。”
门外的东西下意识往周围瞧去,没有任何人,不过刚刚确实有股凉风。
岳梦柯也说了声,“是啊,都在你周围呢,没看到我们吗?”
它转过头发现三张苍白的脸对着它吹气。
四人只听见外面模仿秋月白的东西发出害怕的尖叫。
“岳姐,还是你能,搞个出口成真,鬼都得给你吓死。”
门外的声音突然一静,一股阴冷的气息从缝隙中吹入。
粗重的呼吸声响起,像是垂死之人挣扎时的呼吸。
明明没见到外面的东西,四人却觉得自己在与它对视。
“啥玩意儿?”余复锦的声音不由放轻。
门把手在抖动,它想打开她们的门,单薄的木门摇摇欲坠。
她们四人得到的护身符同时碎裂开,余复锦脸色一白。
没多久,木门出现裂缝,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生物走了进来。
它全身留着黑色的粘液,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硫酸腐蚀过。
手垂在膝盖的位置,没有眼珠,只有两个褶皱的凹陷在眉毛下方。
婴儿的哭声从它的嘴巴里发出,它的鼻子肥大,一耸一耸,在嗅着什么。
值班室,护士匆匆忙忙地敲响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打开门不满地问道:“怎么了?”
“它跑出来了!”
医生脸色变了,“不应该啊,它不是被关在地下室吗?今天管地下室的是谁?”
也不等护士回答,他打开电脑查看监控,地下室看守的鬼怪死去一片。
“它现在在哪个位置?”
“d区。”
医生查看d区的监控,d区的路上被残肢断臂堆积。
不管是人还是鬼怪都没有躲过,医生连忙要电话给安保处。
当看清最后它消失的方向又犹豫了下,放下电话,是去那个病房了吧。
被关在地下室几十年都没出过问题,今天被它跑出来,又跑到她们的病房。
这可不能算他的错,他只是知道的时间稍晚了点,自然通知安保处会迟点。
在黑液医生走进之前,岳梦柯用buff让所有人隐身。
她们向门外走去,这个东西太诡异。
方才她们用了得到的buff对它并没有什么效果。
秋月白停下脚步,“今晚咱们就要来一招祸水东引,给细心照料我们的主治医生一个大礼。”
她抛出一个小火球引起黑液医生的注意,它疯狂地扑向火球。
火球打在它的身上没造成任何伤害,倒是引起它的怒气。
它能感受到四周有几只小虫子,但是找不到,这让它非常烦躁。
秋月白对舍友们说了些什么,她们点点头。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她一人,黑液医生转动着身子。
身上的黑液不断滴落,地板被侵蚀出一个洞。
值班室内,医生正在时刻观察着监控,发现监控出现雪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