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非法派对,营业执照的,客人你在说些什么。”
前台已经完全在她面前扯不出微笑,职业素养拉到底。
秋月姐指着自己被前台牙齿擦过的鞋,“你看看,你用暗器伤我。”
“本就破碎的我,变得更加支离破碎,我再也不是完整的我了。”
前台想着以后向波斯大人申请经费,申请人员轮班。
和秋月白说的每句话都在调整她的身心健康,她要休假,即刻休假。
“我向您表示真诚的歉意。”呵呵,我认错但不改,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要精神损失费,在这里我的住宿条件没有得到保障,连基本的娱乐也被剥夺。”
“我有理由怀疑你们通过举办非法派对引导住客走入歧途。”
“我向您表示真诚的歉意。”哈哈,我真是天才,一句话打败所有。
“现在再记上一条,员工对待客人的要求无动于衷,服务态度差,作风不良。”
“我向您表示真诚的歉意。”
怎样,没想到吧,诶,我就道歉,我喜欢道歉,我乐意道歉。
秋月白面对前台的敷衍也不生气,继续发表看法。
“因此我觉得我们酒店不能再这么做下去!改变应该由我做起!”
“我向您表示真诚的歉意。”前台只当听曼尼哲开会一样,左耳进右耳出。
“做为一名老板,首先要从基层做起,我要从成为一名前台开始!”
“我向您表示真诚的歉意。”
秋月白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跳过去,搬条椅子坐在前台旁边。
“我向您......”嗯嗯?怎么有点不对劲,人呢?
“让开,我来和派对人员沟通事宜,打造娱乐和学习两不误的高层次派对。”
“鬼啊!鬼啊!”前台突然听到人声从耳边传来尖叫不止。
全然忘记自己才是鬼,她的眼镜在惊慌中掉落。
秋月白好心地帮她捡起,戴在她的后脑勺上。
“谢谢。”前台习惯性说了句,随后下意识把眼镜扶一下,手落了个空。
啪嗒,耳后的眼镜再次掉落在地,前台跳脚。
“是你逼我的!啊啊啊啊!”前台深呼吸,全身开始出现变化,化为鬼怪形态。
浑身的皮开始如同皮屑一般掉落在地,秋月白用毯子给它包好,放进它的手里。
“咱干服务业的,卫生还是得放在首位,不能随地乱丢垃圾哟~”
“你,你......啊!啊!啊!”
“怎么了嘛,干嘛老是要叫人家,人家有老公的,你别让它误会。”
她指指天上,“小心,my husband is watching you。”
皮肤掉落后的前台全身透着青黑,头发已经不见一丝。
秋月白给它竖起大拇指,“这发型整得好,以后有不讲理的顾客冤枉我们食物里有头发。”
“你就直接拍拍自己的脑袋,绝对没问题!”
前台伸直双手掐住她的脖子,秋月白很配合地吐出舌头,眼睛翻白眼。
“要死啦,要死啦,我要被你掐死了。”
前台不自觉地嘴角扯开,哈哈哈,让你狂,不过为什么手上没感觉。
低头一看,“啊啊啊,我的手!”
不知道什么时候它的手已经被齐肩砍断。
青黑色的手还停留在秋月白的脖颈上,她睁开一只眼看前台。
“咦,没死成,看来老天有眼。”她伸手一弹,把脖子上的两只手弹开。
前台忍受疼痛,用头也要撞她,现在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让她死!
什么厕所管理员,做梦去吧,去厨房成为我的食物!
“不是吧,还来。”秋月白见前台完全不放弃攻击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们没必要到这种地步,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即使是你先伤害了我,我也只是一笑而过。”
掉落在地的两只手有话讲:看看我们,你再说一遍,你有脸再说一遍!
她一边闪躲着前台的攻击,一边解释。“你不能这样无理取闹,我们要沟通。”
“沟通懂吧,沟通是我们思想的交流,解决问题,化解矛盾的良药。”
前台不听,红着眼继续攻击,“杀,杀,杀!”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怎么能打打杀杀呢?你杀我不好,我杀你也不好。”
“杀来杀去更不好,我们互相伤害的每一秒都是对时间的浪费。”
“你杀我了我又能怎么样?你的人生能得到什么改变吗?对你的未来有什么增益吗?”
“没有!你只是在发泄你的怒气,这样是毫无作用。”
前台望向黏在桌子上木签,它直直地倒下去,木签刺入耳朵。
“哈哈哈,我什么都听不见了,你再说!”
秋月白目瞪口呆,“不是吧,姐,你对自己那么狠的吗?”
“不行,我不允许你这样伤害自己,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以后还要为我打工。”
“伤在员工身,痛在老板心。”她拍拍自己的心口,“我痛啊!”
前台只能看见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完全听不见一个字。
真好,听不到秋月白说话的世界太美好了。
秋月白抬手一拳击打在前台的眼睛上,前台屹立不倒。
捡起地板上它掉下的两只手,“别急,我会救你的!”
地板上都是掉落的彩带,她踢起彩带。
飞起的彩带挂在前台身上,如今它可没有手清理了。
何况她再次拿出两个礼炮,喷在它的身上。
蓝白色的彩带把前台完全淹没,秋月白在断落的手臂黏上胶水。
帮它两边的彩带清理掉一些,重新给它黏回手臂。
“如今,我不欠你些什么了。”
嗒,手臂再次掉落。
“什么假货胶水,商城骗我!”秋月白低头一看。
“不好意思,买错了,这是脱毛膏。”
她仔细看了眼,标签上是胶水才再次给前台糊上。
顺便把它的脑袋清理出来,取出木签。
前台第一次恨鬼怪的身体素质强悍,听力已经恢复。
“hello,听得到了吗?喂,喂,喂。”秋月白把旁边一本杂志一卷。
卷起的圆筒杂志对准前台的耳朵,“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