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韩悫恭敬的对着韩恕作了一个揖,“今日在早朝之上,父皇对皇兄你可是赞赏有加,再加上现在朝中大臣都认定太子你文武兼备,将来束月国的江山,能够交给太子,必定为万民之福。”
韩恕不冷不热的笑了笑,桃花眼里无波无澜,“三皇弟此话可真的是让为兄汗颜不止。”
两人一起并肩前行,如今韩悫虽然尚未及冠,但是韩枭已经恩准他可以参与早朝,这是束月国历朝历代第一人,如今朝中对于此事的议论也是颇有异议,只是,碍于韩枭的面子上,众人也只是敢在私下议论。韩恕对于这一切自然是看在眼里,只不过未及表明,现在韩悫故意这样说法,如果这话传到韩枭的耳朵里,不定又会引起什么样的风波来。
“哎……”走着走着,韩悫突然叹了口气,“当初大长公主一心想要将太子妃许配给我,幸好太子妃慧眼识珠,知道臣弟与太子你之间的距离何止天壤,有她的明智之选,如今,臣弟心服口服。”
韩恕转头对着韩悫微微扬唇,“三皇弟始终是年纪轻了些,娇月性格坚韧,需要一个大度的人来相衬,这些是天意,而并非是人为。”
这句话,也是间接的暗讽韩悫心胸狭窄,不够大度,没有容人之量者,如何为君称天下?
韩悫心中一气,只是面上不形于色,“对了太子,前几日臣弟听人说起一名神医……”韩悫像是有些失言的看了一眼韩恕,“臣弟自知太子妃如今师承白家后人,医术高明过人,只不过,能医者不自医,现在二皇兄已经生下第二个小王爷了,但是太子你们……这些事本轮不到臣弟来过问,只不过,始终与太子妃有些渊缘,总是听到后宫里传来的闲言闲语,虽然如今太子妃地位尊贵,可是太多的流言蜚语,对太子妃的心情也有影响,最为可怕的,便是影响到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韩悫说得很是语重心长,关怀备至。
韩恕淡笑如常,“三皇弟这个担心就多余了,本宫与太子妃之间相敬相爱,绝对不会因为一些无知之辈的挑拨而失了分寸,主要是三皇弟你年纪尚轻,也体会不到我们夫妻二人之间所经历的一切,如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可以分化我们,那未免有些太过容易了。”
韩悫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听到太子这样说,臣弟就放心了。”
韩恕这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来,往韩悫的身边走近了两步,“对了,还有一件喜事,为兄尚未告诉三皇弟,其实娇月已经有了,只不过怀的时间尚短,我们未曾对外公开。”
韩悫脸色一变,不过很快就隐藏得看不出来半点的不妥,韩恕细细的看着他表情的微妙变化,内心不由得慨叹一声,娇月果然说得没错,韩悫此人的城府,如果再假以时日,确实能够深不可测,如今与他的年纪相比,已经让人觉得有些心惊了。
“太子这样做可就错了,身为东宫之主,你有没有后,可是朝中上下所有人紧紧关注之事,现在将此事说出去,不仅可以还太子妃一个公道,还能让那些在背后议论的人死心,何乐而不为?”
“本宫与太子妃,都不喜欢节外生枝,也不喜欢与人争个高低长短,只求问心无愧就好,三皇弟,你觉得呢?”
韩悫脸上的神情再也没有办法继续保持,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之后,便快速的走了。
看着韩悫的身影,韩恕转身朝着东宫的方向走了,在韩恕离开之后,一个纤瘦的身影从后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要替东宫的嬷嬷拿东西,她也不会走到御花园来,更加不会听到这两个人的对话。原来,他们的关系是这样的……
那女子笑了笑,转身跟在韩恕的身后朝着东宫而去。
韩恕回到东宫的时候,听宫里的人说娇月回去了大长公主府,他便独自去了书房,没过多久,就听到敲门声,韩恕低低唤了句,“进来。”
门开了,一抹倩丽的身影走了进来,“奴婢魏女娥见过太子殿下。”魏女娥施了一个标准的宫礼,浅笑倩兮的看着韩恕,韩恕缓缓抬头,冷冷的看着魏女娥,“本宫记得整个东宫的奴才都应该知道,本宫的书房,除了太子妃之外,任何人不得召见,不得前来打扰,你是哪里的奴才?”
魏女娥吓得赶紧跪在地上,脸上的清泪如同梨花带雨,惹人爱怜,“太子殿下,娘娘在出去之前交待过,等到太子殿下回宫,要立刻给太子殿下拿参汤来,奴婢不敢有违娘娘旨意,所以,赶紧给殿下送了过来,却因为心急,忘记了殿下的嘱咐,是奴婢该死,求殿下恕罪。”
“你就是魏女娥?”
魏女娥没敢抬头,但是听到韩恕问她的问题,禁不住嘴角轻扬,太子殿下再如何对太子妃宠爱有加,不也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只要是男人,都敌不过女人的娇弱,况且,她既然敢来这里,已经做过一番准备的。
清河公主当初买下她,送她去青楼里学习各种讨好男人的技术,本就是为了韩恕而来,只不过,被程娇月捷足先登了而已。但是,男人的新鲜期一过,像程娇月那种自以为高贵眼里没有他人的女人,视男人如无物,或许,她确实能够在政事上相助于韩恕,但是做为一个妻子,而且,是一个刚刚有了身孕的女人,这个时候最容易失去身边的男人。
韩恕冷冷的斥道:“自己去教习嬷嬷那领罚,还有,教你的嬷嬷一起,你受多少,她便是你的双倍。”
魏女娥不敢相信的抬头看着韩恕,眼泪刚刚好凝结在眼眶里,欲滴未落,单单是罚她便也就算了,如果真的要连累到东宫的教习嬷嬷,她以后在东宫的日子,必定寸步难行,“太子殿下……奴婢,奴婢……”
韩恕看着桌面上的汤,既然是娇月的心意,他便不能浪费,而这个魏女娥,他只是想要罚她而已。只是因为娇月的前世,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曾经让娇月午夜梦回想到她时,出现惊恐之色。
魏女娥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太子殿下,奴婢因为犯了错被太子殿下责罚,是奴婢罪该万死,但是娘娘说过,这汤必须要趁热喝,太子殿下,能不能请你先行喝完汤再罚奴婢?”
韩恕冷冷的扬眉,伸手将一碗汤一口饮下,魏女娥这才破泣为笑,“能够完成娘娘的嘱托,就算是让奴婢现在受罚,奴婢也能够放下心了些。”
说完,魏女娥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慢慢的退了出去,只是,她并没有依韩恕所言去领罚,而是藏在暗处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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