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程娇月本是她该做的,可是这病着实来得太快任谁都会忙个措手不及,她今儿个的表现已经是很不错了,让皇上降罪于自己只因为茴香想让自己的心里能好受一点,毕竟程娇月把茴香当成了亲妹妹一样,完全信任茴香,有什么好东西也从没有亏待过她。
今天程娇月差点出事,作为奴才,茴香是有罪,但作为救了程娇月的她来说,理应受到皇上的赏赐才对,而不是降罪给她。
“起来吧,这事等朕查清楚了再说,是降罪还是赏赐朕都会秉公处理,好好地照顾你家主子,朕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韩恕离开锦安宫后茴香这才起身去伺候依旧昏迷不醒的程娇月,明明所有的食物都是茴香亲自检查过的怎么还会出现纰漏,到底是何人在其中捣鬼?
皇上,你会找到害咱们家娘娘的凶手对吧?
茴香看着程娇月苍白的脸,心里不禁一痛,到底是谁的心肠,竟然狠毒到去伤害皇上唯一的龙子,再者说程娇月在皇宫里可从未去的罪过什么人。
文雁宫内。
文妃玩弄着指甲,乐乐将沏好的茶水递给文妃,嘴角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这件事办得虽不说完美,不过程娇月的胎儿该是受到大伤了吧,哼,这次没要了她的命真是可惜了。“
文妃喝着冒着热气的茶水,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笑,任谁都不会知道外表柔弱的她会有可怕的一面。
“下去吧,本宫自会给你行赏。”
乐乐退下,文雁宫周遭一片宁静,只有冬天扑梭待食的麻雀制造的些许动静。
韩恕已经说了会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文妃心里不是没有担忧,毕竟跟随皇上的这些时日里,文妃也知道皇上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无论他做出的什么承诺,那必定会有个很好的交代,况且这次牵连着皇子被刺这种大事,便更是马虎不得,文妃每走一步都胆战心惊的,生怕茴香在途中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而程娇月的锦安宫那边虽说已是是深夜,却还灯火通明。
程娇月醒来便看到天已是漆黑一片,茴香在床边好生伺候着,见到程娇月醒来赶忙放下手中的脸帕将程娇月从床上扶了起来,并在程娇月的腰后垫了个软枕。
“娘娘,您终于醒了,茴香生怕娘娘有什么三长两短那该让茴香怎么活啊。”
程娇月像是睡了一个世纪,待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后第一件事就是用她的手慢慢覆上肚子,幸好孩子还在。
“太医说了我得的是什么病?”
娇月本来想给自己把把脉的,可是自己现在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好从茴香的嘴里问点自己想知道的东西了。
程娇月认真地问着茴香在她晕倒之后发生的事情,根据剧情发展程娇月也能猜到自己是被后宫某个嫉妒自己的人使了绊子,还是直接要命的。只是她没想到自己本身就是个用毒的高手,却没发现自己的食物里面被人下了毒,难道是自己最近太累,连一点警惕防备的心都没有了?
程娇月在之前就料到自己的地位高难免会受到奸人所害,只是没想到事情会来得如此之快。
“娘娘是**人下了毒所以不省人事的,所幸太医们抢救及时娘娘这才没出什么乱子,也幸好咱们家娘娘福大命大,皇子最终被保住了,看那些奸人不被气死才怪。”
果然是这样,程娇月笑了笑,看来自己的善良不仅成就了那些想要谋害肚子里的宝宝的人,更是差点丢了自己的性命。
“在皇上早朝后,记得去告诉皇上说本宫的病情没有好转,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让皇上在退朝后的第一时间来锦安宫。”
既然有人有意跟自己过不去,那么这场没有硝烟的后宫战役势必会打得响响当当。
程娇月让茴香留了卧室的灯,黑暗中的恐惧感让程娇月对未来没了太大的信心,后宫的黑暗已经展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么,为了黎明,不奋起反抗还等什么呢?
第二天一早,韩恕果真出现在锦安宫里,不同于往常的是他今天并没有让奴才跟随而是只身前来。
“臣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程娇月装作不知道韩恕是什么时候进寝宫的茫然模样,虚弱地向他请安。
看得出来,韩恕还没来得及换下朝服,不知道茴香在自己交代的话里添了多少的料,使得韩恕这么快就赶来了。
“现在身子怎么样,朕听茴香说你昨晚肚子疼了一整晚,可有此事?”
原来如此啊,茴香真有你的。程娇月心里笑着,表面却是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是啊,昨夜臣妾不想打扰到皇上,也就忍忍过了一晚。”
昨晚锦安宫内灯火一夜未熄的消息想必宫中各处都已知晓了吧,痛得一宿没睡虽然有些假,不过间歇性肚子痛倒是真的。
可能是最近程娇月吃多了凉性的东西导致的,跟胎儿倒是无碍。
“传太医来。”
韩恕冷冷地向身后的奴才们发号施令。
太医隔着屏障为程娇月悬丝诊脉,红色的丝线一边缠在程娇月的手腕上,一边掐在太医的指腹。
老太医诊脉时程娇月能感觉到手腕皮肤上的酥麻。
屏障外,老太医一脸凝重,屏障内,韩恕暗黑的眸子紧盯着程娇月苍白的脸,奴才们谁都不敢造出一点儿的杂声,生怕掉了脑袋。
半柱熏香已经燃完,香灰被门外的风吹散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檀香味使得整个屋子更加死气沉沉。
“皇上,老臣已为娘娘把完脉,还请皇上退下一干奴才,老臣有重要事启奏皇上。”
待韩恕辞退了奴才们,再小心翼翼地取下程娇月手上的红丝线,并将程娇月身上的被子掖好后才走到屏障外。
“去娘娘的卧房外说事吧,让娘娘好好歇息一下。”
老太医背着药箱跟在韩恕的身后,一副凝重地捋了捋胡子,他脸色比给程娇月把脉时还要难看。
待韩恕在座上坐定,老太医‘咚’地跪在了地上。
“还请皇上恕罪啊,老臣确实无法诊断月贵妃娘娘这是什么病。“
太医不敢看韩恕的眼神,头已经以大拜式磕在了地上,不说实话他怕被韩恕以欺君的名义论处,说了实话又怕惹得龙颜大怒直接被当场正法。
“月贵妃娘娘的脉搏实在是太奇怪了,按理说怀了龙子老臣便能把到娘娘的喜脉才是,可依老臣刚才的诊断,娘娘只有一个脉搏,老臣并无把到另外一条,难道......”
剩下的话老太医不敢说出口,即便是这样,韩恕也明白了个八九分,孩子,或许已经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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