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舞会所大大小小的舞伶程娇月都认识,唯独这个小蝶儿,程娇月从来没听过。
“就是薛雅文身边的那个小婢女,你没想到吧。”
宁晶阴险地笑着,就连程娇月都没有想到,宁晶居然在薛雅文身边防了一手。
“薛雅文身边。那个小婢女,你的意思是?”
宁晶只是点点头表示默认,对于一些事情程娇月跟宁晶本就是心照不宣。
“之前被薛雅文挑拨离间了一次,本来我都没有上心,但后来差点让我误会你,所以我才在她身边安插了一个小蝶儿。”
说到这里,宁晶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皮。
“谁知道文大将军来听薛雅文弹奏小曲的时候竟看中了小蝶儿,那个老畜生还真是挺会挑人的,连我们这的小婢女都不放过。”
程娇月也没想到文大将军这么老的年龄了还好这口,真是个老不羞的东西。
“之后呢,小蝶儿有没有什么收获,还有,你准备让小蝶儿怎么帮着套消息?”
关上大门,程娇月跟宁晶在寝室里的耳语只有她们两人知道,至于怎么让文渊落马,宁晶自然有她的方法,但前提是程娇月答应给宁晶找些事情做。
韩虔旻在进宫后就跟奶娘回自己的一方土上去了,因为她们提前得到消息,韩恕正在锦安宫,从下早朝到现在,韩恕滴水未进,就为了等着程娇月回去。
程娇月一路上心惊胆战的,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韩恕,这个男人竟然没有一点征兆地就发神经了,到现在还滴水未进,难道他想以此来抗议吗?
“娘娘,皇上现在心里不是很好,娘娘好好劝劝皇上,让皇上吃点东西吧。”
刘公公看到程娇月回来就像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样,他也被韩恕的低气压折磨一天了,现在看到程娇月,自然把程娇月当成了救星。
“嗯,知道了,准备些粥过来吧。”
程娇月点了点头便直接进了屋子。
韩恕没在前厅,没在陋室,那肯定就在内卧了,可是这么早,他在内卧干什么?
“刘公公说你今天一天没吃东西了,为什么不吃?”
程娇月进门,韩恕果真还坐在床上,他的双眼布满血丝,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因为愤怒。
“吃点粥吧。”
宫女把粥送来后便忙着退下了,里面的氛围让她们感到害怕,但是程娇月还是把粥端着,朝低气压的源头走去。
“喝点粥,其他的咱们等下再说。”
韩恕也听话地端起粥,但没有拿勺子,他的意思很明确,韩恕是想让程娇月喂他喝粥。
唉,这个孩子一样的男人。
程娇月摇摇头,但还是乖乖地拿起勺子给韩恕喂起粥来,一口两口,直到碗底都露了出来。
丝质拿出手绢,程娇月细心地帮韩恕擦了擦嘴角,这才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韩恕今天看上去颓废了不少,这是程娇月从来没见到过的,之前韩恕就那么自信,自傲,不管走到哪里都像头高傲的狮子,傲视群雄,昨晚他还好好的,只是今天一天未见,他怎么变得这么颓废了。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难到你了。”
程娇月放下手上的碗,她现在在韩恕身边坐得端端正正,就等韩恕把话慢慢道来。
“城外一个州县感染疫情,朕的三皇弟,病危!”
韩恕说完这句话,喉咙都硬了,他想哽咽,但发觉自己身上没了力气。
“现在整件事都还被封锁着,所以很多人都不知情,但是疫情正在扩大,朕怕......”
“朕的三皇弟现在正在饱受折磨,朕却没有任何办法,还有那些黎民百姓,也都在饱受瘟疫的折磨。”
程娇月听着韩恕嘴里的话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是的,他的三皇弟,韩悫!
不是六年前就死了吗,怎么现在还活着,还感染了瘟疫?
“慢着,你说你的三皇弟,三皇子在六年前不是就死了吗,对外宣称韩悫死了的啊?”
程娇月捂住嘴巴,她当然清楚得很,世人都说三皇子是在争夺皇位失败后被韩恕亲手杀死的,现在死人又怎么会突然复活。
“没有,朕没有忍心杀掉他,只是把他派到外地当一个普通的百姓了,毕竟兄弟如手足,朕岂能那么残忍,只是母后这么多年来误会朕,实在是让朕心里不安啊。”
太后对韩恕不冷不热,有时甚至不把韩恕看在眼里,丝毫没有尊重过这个皇帝,原因无他,只因为韩恕当了皇上,还杀害了三皇子。
都是后来韩恕才知道原来三皇子跟皇后之间一直有一层别人都不知道的关系,而现在知道了,对韩恕来说已经没了太大的威胁,韩恕也就没再去追究。
太后也是偏心的,同样都是自己的晚辈,差别对待也太明显了一点,这点程娇月倒是有点心疼起韩恕来了。
“太后会明白的,不如等这次疫情一过,我们就把三王爷接回来吧,也让太后知道你的好。”
程娇月安慰地抱着韩恕,想给韩恕一些力量,但是韩恕没有程娇月那么有信心,毕竟每次疫情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且会死很多人,三皇弟现在已经感染了瘟疫,还不知道能支撑多久。
“你可有办法压下这次的疫情?”
程娇月问着韩恕,韩恕摇摇头,他派了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太医去,但那边传来的消息一次比一次糟糕,但总结起来就只有四个字——‘无药可救’。
这怎么可能,不管再厉害的毒或者瘟疫都肯定是有解药的,这就是所谓的一物克一物,所以程娇月深信,只要有信心,这次的疫情肯定会很快压制下去的。
“既然太医说无药可救,那咱们就不用药,你让那些去了疫区的太医都不准回来,我怕他们身上也携带了病毒,现在让人在疫区用醋兑水先消毒,免得更多的人受到感染,然后告诉我这些被感染的人都有什么症状,我好想办法。”
程娇月好歹也是白苏亲手教出来的弟子,不管用药用毒都跟白苏不相上下,不过听太医说瘟疫棘手,娇月在没见到症状之前,也不敢轻易断定这病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明日消息就可以到京城了,还得等。”
韩恕害怕的不是疫情扩大,而是怕韩悫有个什么不测,不管两人之前在皇位的争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手足亲情岂是这么容易就能消磨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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