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三口村村民卫实上次感染瘟疫虽被治好,但听说他的身子一直很弱,皇上下一步可有什么想法?”
探子是韩恕暗卫中的一员,所以对韩恕平时的作风也比较清楚,凡是他想打探一个人,那这个人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这是一直以来他们总结出来的经验。
“先不要轻举妄动,过几天由你亲自护送,把这个卫实接到宫里来,中途不得让任何人见到他或者跟他接触,违者格杀勿论。”
韩恕下了死命令,他听程娇月的,把韩悫接回宫陪在太后身边,不管太后如今作何想法,对于韩悫,他们是手足同样也是敌人,他不能掉以轻心,所以直到现在韩悫都只能用卫实这个化名。
任何人不能知道卫实的真实身份,不然那个人就得死!
再说边关,裴云泽回到章洛国,他们事先并没得到消息说燕国会出手对束月国进行援助,不过他们这刚一出兵就被莫名的人士镇压,说也奇怪,这些人不穿铠甲不骑戎马,就这么硬碰硬地跟章洛国拼了起来。
而那些穿了马甲的章洛国的人元气大伤,很多人都在第一次战役中成了权贵的牺牲品。
“这批人到底是哪里来的,本皇子就不信了,难道这些人都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裴云泽拍案而起,韩恕自从杀了文渊之后,副将从来不大规模用兵,即使派兵,也意在防御而不是进攻,聪明如韩恕的男人,怎么会不出手呢,正是这点,让裴云泽纳闷了好几天。
“哥哥,你说这些人是不是燕国派来的,韩恕或许根本就没打算跟我们打仗呢。”
银巧巧站在裴云泽身旁,自从离开了韩恕,银巧巧除了算计还是算计,这跟她之前的本性一点也没差。
“不可能,虽然斐震是程娇月的亲爹,但两个国家之间跟两个家庭之间还是有区别的,按斐震的个性,他断然不会去冒这个险,再说了我们突然出兵,燕国就算要帮,他们也不会那么快收到消息然后跑来支援的。”
裴云泽虽然心里也这么想过,但他熟知斐震的性格,所以才敢这么肯定地说出来,但是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呢,不仅韩恕不出兵攻击还突然多出了一批不穿马甲的‘战士’。
“派兵进攻边关上的三座城池,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拿下,我就来看看他韩恕能忍到几时。”
韩恕不出手,那裴云泽就来逼着他出手,实在不行就攻城略地,反正裴云泽的目的也在于此,只要拿下土地,他就能强于韩恕,就能亲自接薛雅文回章洛国当太子妃,还有以后的皇后宝座也需要薛雅文的参与。
京都的大街上,一辆暗褐色的马车驾驶着,外面有两个车夫负责赶车,里面坐着个男人,外人看着分外面生,但只要仔细看,依稀觉得他跟当今皇上长得有几分相似。
这个人就是韩悫,由于长时间病痛的折磨,韩悫现在已经变得不成人样,哪里还有他之前的荣光焕发的样子。
岁月的刀已经将韩悫打磨平了,如今韩悫都没有想到韩恕会再次把他接近宫里。
到底是打算彻底杀人灭口还是只想看看他长得好不好?
“里面再过去一点就是京城了吧。”
这么多年没回来了,这里一点都没变,变的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有岁月在脸上和身心的磨砺。
“是的,马上就到了。”
车夫不敢唤这个人,只能直接回答韩悫的问题,不过不该说的东西,这两个车夫坚决做到守口如瓶。
进了京城,回到了皇宫,韩悫觉得这一走已是千年,不知道太后过得好不好,其他几个兄弟还有没有继续争夺皇位。
“你要到的地方到了,主子马上就出来,还希望再等等。”
韩恕之前有吩咐过,若是韩悫回来,千万不要带进御书房或者其他地方,韩悫到的第一时刻就必须通知韩恕,韩恕要亲自出来。
现在韩悫回来了,车夫立马跑去御书房的位置叩门进入,不多久韩恕就穿着一席明黄色龙袍从里面走了出来。
车夫拿出马车旁边的板凳好让里面的人走出来,不过半天都没见到里面有什么反应。
“朕来吧。”
车夫有点害怕车里面的人,一路上他都尽量不跟里面那个人说话,现在他又生怕里面的人突然对韩恕有什么不利,不过还好,韩恕打开马车的帘子的时候,韩悫只是因为劳累睡了过去。
韩恕让人打理一间屋子出来作为韩悫最近的暂留之地,韩悫住的地方也安排了很多宫女,还有暗卫,他们需要将韩悫的一举一动都传给韩恕。
“皇弟辗转这么多年,现在终于回家了,赶紧下车,朕已经派人给你安排好了沐浴和晚膳。”
韩悫慢慢睁开眼睛,韩恕的面庞突然出现在韩悫眼里,还是熟悉的面庞,只是韩恕随着时间的流逝,现在更多了份成熟和睿智。
“多谢皇兄,哦不,多谢皇上。”
韩悫向韩恕施了一个礼后便跟着奴才们去离这不远的屋子里拿换洗衣裳和沐浴了。
在韩恕眼里,韩悫已经从胆大妄为的性格脾气里慢慢变得谦和了很多,这是韩恕乐于看到的,他可不想把韩悫接回来后再跟韩悫上演一出夺位大战。
韩恕趁着韩悫换洗的时间让人去慈安宫请太皇太皇太后晚上一起用膳,同行的还有韩虔旻和程娇月。
太皇太后还不知道韩悫回来的消息,甚至她不知道韩悫居然还活在世上,当韩悫出现在整个晚膳大厅的时候太皇太后开始还像见到鬼一样,不过接受韩悫并没有死的这个消息之后,太皇太后的眼角竟然有些湿润,只是里面没有人敢去安慰罢了。
韩恕跟程娇月坐在一起,他们两夫妻之间对于这一幕都心照不宣,唯有韩虔旻觉得太皇太后今晚有点傲娇的意味在里面。
“太皇太后,要不咱们坐下来边吃边聊。”
程娇月率先开口提出来,因为她的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要是再不出面叫停,怕是太皇太后要哭出来才肯罢休。
“哎哟你看,哀家这一激动居然忘了让悫儿坐下来好好吃饭了。”
一想到韩悫可能还没吃饭,太皇太后立马像三岁的小孩子变脸,刚才还是乌云密布,现在整张脸上都是阳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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