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钟表一直在转动,顾成末坐在沙发上,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屋外,已经这么晚了,她还没有回家。
苏苒离开的这段时间,顾成末都在思考,一方面为她对他使性子开心,但是另一方面,他又恨担忧,似乎他每一次和她的关系缓和变好之后,她们之间就又会出现新的误会。
门锁转动,房门打开的刹那,顾成末站了起来。
“这么晚还没睡,是在等我?”
顾成末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口的人,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上前搀扶着她道:“妈,这个时候你不在医院住着,过来做什么?”
林玉茹嗔怒的瞪着顾成末:“我老了。”
“你还不明白吗?我需要人陪伴,我一个人在医院,每天不是睡就是吃,这样的日子真的很无聊,我不想要这样。”林玉茹霸道的语气中带着点点的伤感。
顾成末垂下了眼睑:“嗯,那你暂时在这里住下好了。”
林玉茹环顾四周:“苏苒呢?”
“她……”
“是睡了对不对?别去吵醒她,我过来住两天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既然我决定同意让你们在一起,我就不会再为难他。”林玉茹开口道。
顾成末深深的看了眼林玉茹,扶着她上楼:“我先带你去休息。”
“嗝……”
都到了家门口,还是止不住的打嗝,苏苒挥了挥手,摇摇晃晃的站立着,好容易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可是怎么也插不上钥匙孔。
“没道理啊……我的酒量什么时候这么不好了,难不成我真的喝醉了?”苏苒站直了身体,盯着门若有所思。
安顿好了林玉茹,顾成末看了看时间,已经三点了,可是苏苒一点儿回来的动静都没有,心下一沉。
“嗯……”
苏苒做好了敲门的准备,只是手还没有碰上门,它就自己打开了,以至于……她整个人都往前倾斜。
顾成末神色一凛,才刚开门她就撞进了他的怀里,只是奇怪……她身上的酒味怎么这么大?
苏苒靠在顾成末的身上,手捧住了他的脸颊,瘪了瘪嘴:“脸色这么难看,好像我欠了你很多钱似的。”
“怎么喝这么多酒。”顾成末压着性子,尽可能平静的开口道。
“我没有喝多少,我也没有醉,我知道你是顾成末。”苏苒一边说一边点头,看着顾成末红透了的嘴唇,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的踮起了脚尖,张口……咬了上去。
顾成末惊讶的看着苏苒,如果不是嘴唇上的疼痛在提醒着他,他或许会以为……
“你在做什么?”顾成末暗哑了嗓音,搂紧了苏苒的腰身。
“你让我难受,我也要让你难受,顾成末……你这人怎么这么坏,招惹了我,却又非和别的女人牵扯不清。”苏苒往后退了退,险些摔倒:“我或许是生病了,一想到这些,心就好不舒服。”
顾成末看着苏苒,眼中的情绪翻涌的厉害:“你说……你的心……”
“我说什么都不要紧。”苏苒用力的摆手,踉跄着身体:“我头好晕,不行……我要上去睡觉了。”
“小心。”顾成末眼疾手快的搀扶着苏苒,看着她摇摇欲坠的模样,心头一凛:“你要睡觉我带你上去,你……”
“呕……”
毫无征兆。
顾成末才刚刚扶好苏苒,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吐了她一声,眉头动了动,看向她的时候,只见她笑的明媚,脸颊红润的犹如苹果一般,也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她的“恶作剧”成功,她才如此。
“顾成末,你好臭啊……离我远一点。”苏苒嫌恶的推攘着顾成末,踉跄着脚步朝楼上走去。
顾成末面色复杂的站在原地,转身看着苏苒,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林玉茹站在阳台的角落里,冷眼看着顾成末和苏苒拉拉扯扯的上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难堪的面色还是显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床……”苏苒双手合十,开心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床,正准备奔跑过去,不想顾成末拉住了她,用力的挣扎:“你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她不是喝醉了吗?为什么力气反倒是比以前大了许多?顾成末险些没有拉扯住苏苒,索性将她打横抱起,朝浴室走去:“别闹!”
“嗯……你凶我!”
“我还是第一次照顾醉酒的女人,这是你的荣幸。”见苏苒皱眉,似乎快要哭了的样子,顾成末软和了语气继续道:“你浑身都臭了,要洗了澡才能睡觉。”
“明明是你臭,为什么要说是我?”苏苒不乐意了。
“好好好……我臭,那么你帮我洗澡好不好?”不给苏苒说话拒绝的机会,顾成末抱着她直接的走进浴室。
顾成末发誓,他是真的想要给她洗个澡换个衣服的。但是。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脱了她的衣服,看着她姣好的身段,尤其是她还不断的在他的身上磨蹭的时候,他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变了,喉头不受控制的滑动了一下:“小苒,你最好别动。”
“你怎么这么霸道!”苏苒不满的瞪着顾成末:“你这么独裁,难怪我不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顾成末神色一变,如鹰般的眼眸牢牢的定格在了苏苒的身上,直到她呼疼,他才注意到,原来他抓住了她的手腕。
“我为什么要喜欢你,你就是个花心大萝卜……”苏苒愤怒的瞪着顾成末,用力的打了下水,见水花飞溅,将他浇透,咯咯的笑了起来,不停的朝着他泼水。
顾成末眸色幽暗的望着苏苒,许久……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起身拿起浴巾,将她拎了上来:“不许胡闹!”
次日。
阳光直接的照在了她的脸上,她难受的移动,可是怎么也避不开,索性闭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唔……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顾成末慵懒的靠在门口,看着屋内的苏苒,视线定格在了她的胸前,挑了挑眉道:“你喝了这么多酒,不头疼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