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门声持续不断的响起,并不是苏苒想要忽略就可以忽略掉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谁?”
“是我!”
苏苒迅速的将纸条藏好,但是依旧不放心,走到门口的时候,拿出纸条把它放进了她最里面的衣服里,拍了拍脸颊,打开了门。
“怎么这么晚才出来?”穆奇洛看着苏苒,手抚摸上她的脸颊的时候,冰凉的感觉让他惊讶。
苏苒和穆奇洛拉开了距离,看了他一眼,小声的开口道:“苏远安似乎很在意这个木头盒子,可是我看了半天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穆奇洛深深的看了眼苏苒,目光不经意的在房间里逡巡,见到了躺在桌子上的木头盒子,虽然和之前很不一样,但是……
“这个盒子。”穆奇洛拿在手里,看向了苏苒。
苏苒无力的吐了吐舌头:“我尽力了,刚才一不小心,我把它扔在地上,结果散架了。”
“我帮你把它修好。”穆奇洛道。
苏苒摇头:“修好还是不修好其实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对了,苏远安呢?”
“他去找凌薇了。”穆奇洛道。
苏苒冷笑,眼中的情绪一闪而过:“他倒是对她上心,也不知道我这个女儿究竟在他的心里算什么?”
“别去在意他,苒苒……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如何?”穆奇洛温柔了神情,握住了苏苒的手的同时,开口道:“不要拒绝我。”
苏苒一愣,对上穆奇洛的眼眸,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袭上心头:“好。”
“外面风大,把衣服披上。”
走出门口的刹那,苏苒看向了正给她披衣服的穆奇洛,她没有拒绝。
“嘟嘟……”
车子的喇叭声响起,苏苒看向了穆奇洛:“还要坐车出去吗?我就想在这周围走走就可以。”
“我没有开车。”
“嗯?”苏苒疑惑的看着穆奇洛,车子喇叭声还在继续,侧头看去,路边的黑色宾利的车窗摇了下来,定睛一看,竟然是顾成末!
穆奇洛面上的表情微微一变,戒备的看着前方:“我开始后悔带你出来散步了。”
苏苒深深的看了眼顾成末,随即回头看着穆奇洛,她永远都不会知道此刻她唇角挂着的笑容有多么的苍白无力:“他又不是来找我的,我们走吧。”
穆奇洛正准备开口,不料苏苒竟然主动的拉住了他的手,眼中的情绪瞬间发生了变化:“不打招呼?”
苏苒摇了摇头,声音很轻:“他也不会想要见到我,为什么要打招呼?”
“苒苒……”
苏苒加快了脚步,突然间,她停了下来,手抚摸着她的小腹,面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穆奇洛……”
“苒苒,你怎么了?”穆奇洛移开了看向顾成末的视线,看向苏苒,看着她蹲在地上,瞬间跑到了她的跟前。
苏苒抓住了穆奇洛的裤腿,咬紧牙关,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恐慌和焦急:“我的肚子好疼,你快送我去医院!”
“医院?”心中一颤,穆奇洛快速的将苏苒抱在了怀里,环顾四周,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抱着苏苒来到了顾成末的车前,兀自打开车门,坐了上去:“快去医院,苒苒肚子疼。”
顾成末回头看了眼苏苒,没有错过她面上痛苦的神色,踩下了油门。
医院病房外。
顾成末面色阴郁的靠在墙上,并没有去注意病房内的一切,但是只听声音以及屋内仓促的脚步,他很清楚苏苒正处于危险期。
穆奇洛从病房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顾成末,嘲讽的开口道:“苒苒真是眼睛瞎了,竟然看上你这么薄情的男人。”
“她怎么样?”
“她怎么样,你关心?”穆奇洛嘲讽的开口,这一路上他都在担心苏苒,但是也没有错过顾成末的表现:“顾成末,你的确是好样的!”
顾成末看向穆奇洛,眼中的深邃让人捉摸不透:“我对她不在意,对她冷情不是你正好想要看见的?怎么反倒是开始指责我,难道你想要看见我和她恩爱如初?”
穆奇洛瞪了眼顾成末,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她动了胎气,必须在医院静养。”
“哦。”
听着顾成末没有波动的回答,穆奇洛震惊的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看样子你的确对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了,苏觅真的把你的心抓在了手里。”
“苏觅很好。”顾成末看着穆奇洛:“你放弃她是你的损失。”
“哼。”穆奇洛冷哼出声,看向顾成末的眼中跳跃着危险:“你要不要进去看看,就算是不为了苏苒也要为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顾成末站直了身体,看了眼穆奇洛道:“不用了。”
“不用?”穆奇洛疑惑的看向顾成末,不曾想他竟然头也不回的离开,面上的深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怪异。
脚步声在耳边响起,苏苒睁开了眼睛,看着头顶上的白色天花板:“他走了?”
“嗯。”穆奇洛点头,坐在了苏苒的身边:“苒苒别怕,我守着你。”
苏苒凄楚一笑,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将心中的绝望表现出来,之前她的心中还抱有那么丝丝的幻想,但是现在……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希望了。
“苒苒……医生说你要在医院静养半个月,等你出院,我们举行婚礼好不好?”
穆奇洛说完,一直在等苏苒的回应,自然没有错过她颤抖的睫毛,弯腰在她的脸颊上快速的印上了一个吻,继续开口道:“婚后我们一起照顾孩子,带着她去旅行……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不介意你帮我生下属于我的孩子。”
“穆奇洛。”苏苒出声制止他的话语,看着他的眼睛里情绪复杂的厉害:“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苒苒……”穆奇洛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你现在不能一个人呆着。”
“算我求你了!”苏苒说出的话语中带上了祈求的意味,直到看着他消失,确定屋子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敢抽噎耸动,抒发她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