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我们这部电影的投资成本是多少？”
“额，四百万…”
“现在票房总计是多少？”
“大概五千五百多万…”
“那我们是不是盈利了？”
“……”
“是…”
林子轩语气一塞，瞬间了解了陈凡的意思，但是他总觉得有些地方转不出来。
“可是……不对啊，陈总，《午夜凶铃》虽然没亏本，甚至已经大赚了一笔，可是我怎么感觉事情不是这样的啊，这钱赚的我心里都憋屈的慌…”
陈凡拍了拍林子轩的肩膀，转过身看了眼中途在忙碌的剧组成员。
拍电影的时候，剧组成员往往比演员要忙得多，他们几个没有休息的时间。
“子轩，你在意的，其实是作为盛唐人的骄傲和自尊。”
“往常我们上映的电影，都曾拿过那段时间的票房冠军，即使是票房最低的《人在囧途》，也连续拿了五天的票房冠军。”
“所以在你心里，不知不觉就有一个念头，盛唐出品的电影，必定是同时期票房最高的。”
“所以在这一次，我们的《午夜凶铃》一直屈居第三的时候，你心里就有了一股火。”
“而现在又有那么一批人一直在网络上喋喋不休，落井下石，你这股无名火就不自觉地想往他们身上撒。”
林子轩张了张嘴，一时竟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陈凡笑了起来，
“这是好事，我们盛唐就要有这样的霸气和自觉，我们制作的电影是最棒的！”
“不过你还需要跳出之前的束缚，眼界自然就会宽广很多。”
“这段时间，你别看我一直在演戏，我其实也在关注网上有关我们这部电影的动态。”
“虽然有不少人在指责我们电影的缺点，但是他们都不敢抹杀一个事实，贞子的出场以及其恐怖的形象是多么的优秀，这也说明，他们这些人也认可了贞子这个形象的塑造。”
“而他们这些言论，反而帮了我们一个忙。”
“帮忙？”
林子轩有些疑惑，他细细回想了半天，还是没看出这伙人的言论能给盛唐带来什么帮助。
陈凡没有卖关子，
“筛选！”
“经过他们轰天盖地的宣传，所有人都知道了我们这部电影，好像恐怖元素不够多，反而会有些解密和悬疑。”
“这样一来，现在走进我们《午夜凶铃》播放厅的，会是一些真正喜欢这些元素的影迷。”
“而且那些人说的很多东西都有些虚假，部分信息倒也真实，因此，这走进了电影厅的影迷忽然发现，咱们的这部电影不仅有之前他们幻想的所有元素，而且原本不抱希望的一些元素反而给了他们更大的惊喜。”
“子轩，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两天我们的票房也就下降了一丢丢，这就说明，他们言论的影响力也就到此为止了，剩下的，就是口碑战了。”
“而口碑这一块……”
陈凡说着打开了龙国影视网，最新的电影评分中，《午夜凶铃》已经不知不觉上升到了8.5分，而另外两部电影都下降到了8分以下。
被这么一分析，林子轩忽然感觉身心舒畅，也感觉这几天自己发的无名火都算委屈了自己。
陈凡继续说道：
“其实这段时间，我一直在想，对于我们盛唐制作的电影来说，究竟是票房重要还是口碑重要？”
“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出个结果，毕竟有时候，一部电影商业性和艺术性没办法共存，影史上有许多电影都是叫好不叫座，也有很多电影票房很好，口碑极差。”
“这次我们制作的《午夜凶铃》，其实算是一部小成本投资的恐怖电影，一开始就有那么好的票房，应该也算是因为我们盛唐之前的积累，不少影迷认可了我们盛唐的出品。”
“现在被某些家伙卡了一卡，也算是好事，可以让真正喜欢这类恐怖电影的影迷静下心来好好研究这部电影。”
“这也是验证我这个想法的途径之一了，我想看看，这么一部电影，最终会是属于哪种类型的电影。”
林子轩发愣，自己还在想着眼前，小陈老板都已经在考虑哲学了。
“好吧，那我就安排公司按部就班地宣传吧，无论如何，我还是有些不甘心。”
“那两部比我们票房高的电影我也看了，都是些老套的环节，恐怖角色也都是以前出现过的角色，我还是觉得贞子最有魅力！”
顿了顿，林子轩想起了还有其他事情没有汇报，
“对了陈总，张总监说你有空的话回公司一趟，最近因为东风和伊伊她们的爆火，有不少艺人想签约我们公司，他想和你商讨一下。”
“还有，按照好歌曲的赛制，东风和伊伊她们三个迟早会对上，张总监的意思是让我问你，如果他们对上了，我们是否要……”
“不需要……”
陈凡毫不犹豫地摆了摆手，
“这是他们的机缘，而且东风和水果少女都是我们公司的重点培养对象，没必要区别对待，如果他们真的对上了，就让他们以各种实力比拼一把吧。”
“毕竟，现在观众的眼睛，可不瞎…”
林子轩点了点头，
“还有一事，绫导带着主演宣传了一波《午夜凶铃》之后，就没有出席过其他宣传会，她现在嚷嚷着已经准备好了，打算去古屋市开拍《咒怨》了。”
陈凡笑了起来，他甚至都能想象到绫波丽在宣传会场百无聊赖的模样。
“绫导不想宣传，就随她，你安排人带其他老师去宣传吧。”
“《咒怨》的选角结束了？这好像才几天时间吧？”
林子轩闻言身子微微一抖，
“陈总，昨天绫导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奇怪的女孩，皮肤白的吓人，眼珠子还是蓝色的。”
“绫导直接钦定她为《咒怨》女主，至于其他几个角色，她还没物色好，本来打算让东由希老师来演男主，可是他档期调不开…”
“绫导最终决定直接去古屋市进行选角了，因为这部电影依然有着丰富的瀛洲风格，她觉得还是找瀛洲人更能演出其中的精髓……”
“等等……”
陈凡觉得林子轩的描述很是熟悉，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万圣节那天在电影院碰到的那个人。
“皮肤白皙，眼珠子还是蓝色的？你确定她没带美瞳？她叫什么名字？”
“这也是让我感到神奇的地方，这个姑娘叫小西优，今年不过二十岁，她的眼珠是天然蓝色的，确实没带美瞳，说实话，我到现在心里还有点发怵……”
陈凡思索少片刻，缓缓说道：
“绫导出发前告诉我，我回去一趟……”
陈凡此时对小西优起了一些好奇心。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当初在电影院见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