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端着饭菜,吴文正还没走到叶媚的房门前,老远就听到一阵嬉笑打闹声。
“媚儿,你文哥哥怎么突然送花给你呢?”
“我怎么知道?要问,你去问文哥哥去。”
“嘻嘻,小妮子,不要以为姐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看把你美的!”
“我哪有!哼,丽丽姐,就你喜欢乱猜。”
“还说没有?!那好,姐就亮出‘大刑’来,看你招还是不招...”
“丽丽姐,你干什么...啊,救命啊!非礼啦...”
吴文正刚走到门前,正想开口去叫门,忽听到叶媚的这句话,差一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在干笑 了两声后,他这才清了清嗓子,冲门喊道:“媚儿,快开下门,我把你的饭菜都端来了。”
此声一响起,屋内便立时没了动静。稍带片刻,见叶媚还没过来开门,吴文正就笑着自说了句:“你们 要是再不开门,我可就要硬闯了哦...”
“来了,来了。”
听叶媚急忙应了声,随后屋内就传来了一阵悉悉索索声。吴文正看了看手中的饭菜,就在门前静等着。
“吱嘎——”不多时,门开了。叶媚从门后面走了出来。
“文哥哥!”见着吴文正,她首先甜甜地叫了一声。
吴文正看了她一眼,就将手中的饭菜递上前去,说:“媚儿,这是你的饭菜。我怕晚一会凉了,就给你端来了,快端屋去吃吧。”
叶媚赶紧接过饭菜,笑吟吟道了句,“谢谢文哥哥!”
“跟我还客气啥?!”吴文正随手一摆,旋即言了声:“那我走了。”
见吴文正要走,叶媚就赶紧张了张口,欲说些什么,可是忽然又显得有些忸怩。不经意回头似是看了 屋内的丽丽一眼,便见她美眸一转,顿时脸颊上就显露出一股捉弄般的喜意,随之就连忙叫住了吴文正。
“文哥哥,你先别走,丽丽姐说她有话要问你。”
一听到叶媚的这句话,待在屋内的丽丽,立马就瞪大了双眼,直看向了她。这时,吴文正刚走出没两 步,忽听到叶媚的这句话,就当即驻步,扭脸问道:“丽丽她想问我什么事?”
叶媚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矜持着笑意,只回答了吴文正一句,“哎呀,文哥哥,丽丽姐她想问你什么,我怎么知道。你进来问问她不就行了吗?”叶媚只顾说着,也没看见屋内的丽丽,这会正无声地开着口,向她抗议着什么。
“那好吧。”吴文正想想,便答应了下来。然后转身又走了回来。
引吴文正进了屋,叶媚就找了个空的位置,将饭菜放下。而这边,吴文正一走进来,就冲着坐在床头上的丽丽,问道:“丽丽,你想问我点什么?”
“我...”丽丽无言以对。还好这时,一旁的叶媚及时替她解了围。
“文哥哥,丽丽姐就是想问你,你这花到底买的是什么呀?”
“哦,”吴文正看了看摆在桌上的那束鲜花,回答她俩,道:“这是杜鹃花!”
“杜鹃花?”叶媚和丽丽,显然都有些疑惑,不明白吴文正买这杜鹃花,到底有什么寓意。所以这时 ,丽丽就问了,“这杜鹃花有什么寓意呢?”
吴文正深情地看了叶媚一眼,然后就这样回道:“这该怎么说呢?这样吧,我给你们讲一个故事,听完之后,你们或许就知道这花到底是何寓意了...”
一听吴文正要讲故事,叶媚就赶紧找了个凳子给吴文正,而她则是紧靠着丽丽,一块坐在了床头。
面对着她俩,吴文正一坐下来后,就这样讲道——
“相传,在古时候的蜀国,有一位皇帝叫杜宇,他与他的皇后十分恩爱。后来,杜宇遭奸人杀害,凄惨而死,于是他的灵魂就化作了一只杜鹃鸟,每日在皇后的花园中啼鸣哀嚎。虽然这杜鹃鸟是灵魂所化, 但杜宇的意志仍就尚在,可是支撑他这份意志的,就是他与皇后的那份感情。所以,在化成杜鹃鸟之后, 他日日啼鸣,落下的泪珠都是一滴一滴的血泪。最后,或许是因为血泪流得太多了,所以就染红了皇后花园中那所有美丽的花朵。因此,后人就将这些花称为‘杜鹃花’。”
讲到这,吴文正就停了下来。可是,还没等他缓口气,那边叶媚和丽丽就连连催问道:“后来呢,后 来呢?”
“后来,那皇后在听到这杜鹃鸟的哀鸣,见到那殷红的鲜血后,方才明白,这杜鹃鸟是他丈夫的灵魂所化,于是悲伤之下,就日夜哀嚎着‘子规,子规’,最终也郁郁而逝了。而她的灵魂就化为了那漫山遍 野的杜鹃花,与那杜鹃鸟相栖相伴。所以这杜鹃花又叫映山红。再后来,也就有了‘杜鹃啼血,子规哀鸣 ’这一典故,说的就是这个故事。”说到这,吴文正禁不住心生感慨,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后悔, 觉得自己送媚儿这杜鹃花,似乎有些不太吉利。也怪他之前买花时,只想着这杜鹃花代表着思念,赤诚爱怜之意,也没想到这一层。
不过事已至此,再后悔也没用,看着叶媚和丽丽那一脸呆呆的样,他也只好将心中这一负面想法剔除 了出去,然后看着媚儿,突然深情说了句:“媚儿,与君花一朵,蜀中两杜鹃!”说完,脸上则是挂满了 万千柔情。
稍时,叶媚回过神来,却这样问了吴文正一句,“文哥哥,你刚才说什么?”
吴文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