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多变,今年的三月天气比起往年都要暖和些,钱多多带着萧景瑜到阿竹叔家时,阿竹叔正在翻晒稻种。
下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叔,晒种呢?”钱多多热情打招呼。
阿竹叔看着钱多多来,高兴得招呼:“是多多啊!对,今儿个暖和,就这些稻种拿出来晒晒,等晒足了太阳,种下才好活。来,家里坐。”丢下手上的木耙子,就朝屋子走去。
将热水送到钱多多跟萧景瑜跟前:“来,喝口水。”
村里的人都知道钱多多的性子好,不会嫌弃没好茶。
钱多多一笑:“不了叔,我们今儿个是带着任务的,得跟全村的人打招呼,家家喝口水,估计还没到家就撑了。”
阿竹叔被钱多多的话逗笑:“好,随你。是村长他老人家有什么吩咐吗?”
钱多多点头:“镇子最近不太平,闹出了人命,您最近就别去镇上了,若是要去地里,晚上也早些回家,关门落锁。”
阿竹叔一听,立马正了正神色:“咱们村子距离镇子算不上远,还是小心为好。”
钱多多见话带到,起身往别家去,被阿竹叔拉住,塞了两个自己做的木陀螺。
阿竹叔开心一笑:“你们拿着玩儿。”
看着把自己当小孩儿似的阿竹叔,钱多多暖心一笑:“谢谢叔。”
“谢谢叔。”一旁,萧景瑜也跟着谢谢,换来一个有力的摸头杀。
出了门,萧景瑜才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看着小家伙一脸‘头发乱了,我不高兴’的样子,钱多多不禁笑出声。
真可爱。
一路走,一路说,等到连山上的人也通知好后,钱多多顺便带着萧景瑜巡视一圈自家的小山头。
经过村民们的打理规整,如今的小山头已经变得井井有条。北面的药田也好好地被孟大夫选的人守着,一眼看过去,一些个药材小有规模。
随处可见刚巴掌大的鸡鸭等家禽。
见到钱多多来,老远就甩着小短腿寻找同伴,跑得飞快。
甚至还有被石头或者草根绊倒的,啪叽被摔个脸着地。紧张地弹跳起身,再次飞快逃走。
钱多多见状,噗嗤笑出声。
萧景瑜抬头,看向钱多多:“姐姐,这些小鸡长得好快。”只半个月的时间没见而已。
钱多多低头点了点:“对呀,就跟小孩子一样,都是长得很快的。”愁养不愁长。
带着萧景瑜到温室大棚,发现那帮孩子极为聪明地打开了大棚上的油纸,让土豆苗晒太阳以及通风。
今年天气相对暖和,钱多多琢磨着,等村里人给稻种进行育苗,过段时间这大棚就可以撤了。
“姐姐,到时候土豆是结在土里吗?”萧景瑜联想到之前土豆表皮上的土,猜测道。
“对。”钱多多蹲下身子,看着绿油油的土豆苗,眼睛都笑得眯起来。
再等上一两个月,这些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那天她揭穿假道士的银票里,三成是分红,另外的都是跟上官宇拿的,已经还了回去,所以实打实算起来,家里现在能用的是十万三千两。
看着多,但钱多多一想到今年还得再培养一批人,还有来芳阁开分店的事,七七八八一算,这些银子不仅不够,可能到时候还得把培养心腹的计划缩减一半,就再次觉得挣钱这事儿不能停。
萧景瑜见钱多多一直看着一处不说话,就知道她在想事情,安安静静站在一旁等着。
下一瞬,萧景瑜猛地回过头,看向远处一棵杨树后。
挥手的瞬间,暗中保护的哑金跟了过去。
可回来的时候,却什么消息都没有带来。
萧景瑜不禁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不可能,他分明察觉到那里有人。
哑金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都没能找到,要么,说明那人的武功极高,要么,就是他在这里有极为隐蔽的藏身之所。
旋即,他就用暗号给哑金发消息,让哑金对整座山进行搜索,追查下去。
“小鲸鱼,走啦!”钱多多站起身,看到的就是自家娃低头深思的可爱模样。
走过去,揉了揉他可爱的小脑袋。
萧景瑜赶紧跟上。
半夜,哑金找到了萧景瑜,递了一张复杂的地形图。
“看来我猜得没错,这山里确实有古怪。”萧景瑜看着手上残缺不全的地形图,心知这弯弯绕绕的线条,其实深藏整座山,算是山里的密道。
看这图,明显不是密道的全貌,所以这密道应该旁边也有。
是谁修建了这样的密道,究竟又为什么?
一瞬间,萧景瑜心中产生了一个巨大的疑问。
“过程中有看到什么人吗?”萧景瑜问向哑金。
哑金坦诚摇头。
萧景瑜突然想起了钱多多家,先前床铺下有个地道。
“将其余的山全数盘查探索一遍,我要完整的地图。”
待哑金离开,萧景瑜走到了厨房里。
将地形图粉碎后送进了锅膛。
这东西,自己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所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第二天中午,钱多多吩咐萧景瑜乖乖待在家陪爷爷后,带着和尚一齐往来芳阁去。
“和尚,你觉得戴假发舒服吗?要是不舒服就别戴了,反正家里没人会在意。往下天会越来越热,你这头再这么捂着,会捂出痱子吧?”钱多多和孙学说着玩道。
孙学淡淡一笑:“多谢姑娘关心,我原本就没有头发,所以就算戴上假发,也不会捂出痱子的,这和姑娘你有头发是一个道理。”
嘿!挺有道理哈!
“我怎么没见到过你洗头发?这假发不用洗的吗?”钱多多继续追问道。
孙学也不嫌烦,耐心回答:“姑娘,洗漱毕竟是私事,而你我男女有别。”
钱多多:……
根本无力反驳。
钱多多也没有了再进一步闲聊的心思,眼见着还有半小时就要进镇子,跟和尚说起镇子上发生的怪事:“和尚,你知不知道,什么样的情况,会导致人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抽干一般?”
若真是像招娣说的那样,跟枯木一样,那就真的危险了。
孙学顿了顿,认真地摇了摇头:“镇子上发生的那件事我听大家说了。我从前从没有听说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