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夏除去秋荡受伤的时候。
从来没在秋荡身上看到过他这样憔悴的样子。
秋荡松一口的那刻。
他身上那根紧绷的弦好像也放松下来了。
池夏看着秋荡轻抵在她手背上得头,缓缓伸出空着的那手,摸了摸“天子”的头。
发丝很软。
和它的主人,很不像。
池夏摸了下,就上瘾了。
秋荡在被池夏摸头的那一瞬间,身子僵硬了下。
不过很快,他就放松了下来。
任由池夏将他原本就有些凌乱的头发,弄的更加没形。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秋荡抬起头,捉住头上那只调皮的手,轻叹了口气,“的确让我担心了。”
池夏听着秋荡这话,忽然感觉不太妙。
好像有马上要找她算账的预示。
在梦中因为她经常“做错事”,秋荡就经常用各种奇葩的里有来惩罚,差点就在梦中生三胎了。
还好,这种事在梦中事没办法实现的。
不过现在出了梦。
秋荡可是能逮住她。
池夏立马轻咳了声,“我都在医院了,你不能欺负我了……”
后面那半句,池夏的声音小的不能再小。
她说完后,抿了抿唇,有些忐忑的盯着秋荡。
秋荡抬眸对上池夏那双带着自认为小机灵的眸子,心中一阵无奈。
“不知道自己怎么进医院的?”
说到这个,池夏愣了下。
她怔怔的点点头,“我记得……”
刚醒过来的记忆多少有点混乱。
池夏仔细回想了下。
好像是从学校回来,家里来了好多人,还有一个管家和阿姨,然后她吃了饭,吐了……
吐了!
那天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短短一瞬间。
池夏在脑海中出了好多病例。
秋荡这么担心她。
肯定不是小病。
池夏强忍着笑,拉过秋荡的手,问:“医生怎么说?”
秋荡神情立马严肃起来,“很严重。”
池夏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
这是被判了死期了。
池夏深吸了口气,嘴角的弧度扯起又落下,“还有……多长时间。”
“最多八个月。”
八个月……
原来她是被通知多长时间来着?
好像是六个月。
比上一次知道自己死期多了两个月,这算是意见高兴的事吗?
池夏嗓子难受的很。
眼眶上止不住续上泪水。
“秋荡。”
男人伸手给池夏擦去眼角的泪水。
只是刚擦去,还没干燥的肌肤又被泪水擦过。
还温热的泪水掉在秋荡手背上,烫的男人的手微缩了下。
“哭什么?”
池夏想笑给秋荡看,却扯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秋荡坐在床边被人抱在怀中,低头亲了亲池夏的额头,“不想笑就不笑,想哭就哭吧。”
医生说,现在池夏的情绪很容易被波动。
不要刺激。
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池夏的一句话。
彻底打开了池夏的泪阀。
池夏一边哭,一边喊着秋荡的名字,说了好多遍我爱你。
就在池夏苦累差点要睡过去的时候。
病房的房门被敲响了。
接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对病房里发生的一切丝毫不意外,“秋先生,秋夫人,做b超的时间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