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兰珠进宫后一路被一顶软轿抬进一处僻静的厢房,与上次进宫后去的地方截然不同,海兰珠心里染上一丝疑惑,身边的宫女立时笑道;“格格,您在这稍坐片刻,大妃一时就过来。 完,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海兰珠打量着这间屋子,陈设十分简单,不复上次她入宫后见到的华丽,只有一张大床十分突兀的摆在那里,她心里只感到十分奇怪,不一会儿,却是方才的宫女端着一盘点心又走了进来,笑着道;“格格,您尝尝,这些可是我们大妃特意为您准备的科尔沁的点心呢。”说着将手里的食物摆放在桌子上。
那宫女倒了一杯酥油茶,递到海兰珠的身边,眼里含了一丝怜悯,却还是微笑着道;“听玉格格说您做的酥油茶可是草原顶尖的好,您来尝尝我们这御厨做的怎么样?”海兰珠望着她笑意吟吟的面容,不好意思推辞,接过来小口的喝着。
那宫女眼见着海兰珠喝下了酥油茶,心里叹了一口气,行了一礼,再次退下。
只一会儿,海兰珠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向自己袭来,她心里一慌,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想到待会要见大妃,更是焦急,努力的调整呼吸,想让自己清醒过来,抬起手想去揉一揉额头,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她的心更是慌乱,浑身软绵绵的居然连开口叫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海兰珠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着急的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咯吱”一声门响,海兰珠求救似的看向门外,却见一个狞笑着的大汉走了进来,双眸精光闪烁,带着一丝狂热,就那样狠狠的盯着自己。海兰珠心里一震,认出这个男人正是前些日子当着努尔哈赤的面要请娶自己的三贝勒,莽古尔泰!
莽古尔泰冷笑着走到海兰珠面前,一把捏起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蛋靠近自己,心里只觉无限的畅快,狂声道;“海兰珠,今日我就让你当上我的福晋,哈哈,哈哈。”
莽古尔泰肆意的笑着,今日他收到阿巴亥的密信,邀他晚上前来此处,说有佳人在此相候,当时他略一思索,就料到这所谓的佳人定是海兰珠,至于阿巴亥的心思,他也明白,不就是转而支持多尔衮么,对于他来说,争汗无望,支持谁都一样,再说自上次见过海兰珠,他也确实念念不忘,当日在大厅,皇太极让自己颜面尽失,他心中就已经有了决定,现在,阿巴亥投其所好,他自然是要好好消受了。
莽古尔泰将娇弱无力的海兰珠一把抱起,狂笑着向床上走去,海兰珠浑身没有丝毫力气,唯有眼泪一行行的不断自眼眶里流出,她到现在隐隐有些明白,这些定是大妃的安排,可她为何要这样算计自己?海兰珠单纯的心思猜不透那些谋虑计策,现在,她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其宰割。
莽古尔泰只觉心跳如鼓,几乎连呼吸都颤抖了起来,一把扯下海兰珠身上的衣裙,看见海兰珠面颊上不断落下的眼泪,淫笑道;“小美人,你别怕,一时保管你舒舒服服。哈哈!”
海兰珠只觉羞辱难当,又是强烈的惊惧涌来,她只觉全身冰凉,尽是冷意。心头更是一片苦涩,浓浓的绝望源源不断的涌上她的心扉。她虽未经人事,但也想得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她用尽全身力气,手也只是微微的动了一动,她的心彻底凉了。
好在天气寒冷,海兰珠衣裙里面还穿有夹袄,莽古尔泰皱着眉头解着上面的盘扣,一面看着海兰珠如花似玉的脸蛋,一股热浪涌来,再也不耐,抽起佩刀,瞬间就将盘扣尽数挥落。
“嘶”的声音传来,正是莽古尔泰双手将海兰珠的的夹袄一把扯开,露出里面的只着一件贴身小衣的身体,莽古尔泰双目赤红,瞪着眼前这具白皙的,柔嫩的,散发出阵阵少女幽香的身体,那肩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莹润如玉,那微微颤抖的肩头却是那样惹人怜爱,他仰头大笑,胸间只觉无数的快意,这个女人,马上就要属于他了,他蓦然低首,看到海兰珠惊惧的小脸,一丝残忍的微笑染上嘴角,低下头,狠狠的向那肩头吻去.....
“四贝勒?您不能进去!”莽古尔泰一惊,只听屋外传来自己侍卫的声音,伴着一个威严暴怒的男声;“滚开!”就听一声惨叫,几乎同时,一声巨响,门已被踹飞。
一个高大冷峻的男人站在屋外,双拳紧握,骨节处都已经发白,额上青筋暴露,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全身笼罩在一片寒霜之中,紧抿的嘴唇,凌厉的下颚,无不透出他怒到极点的心情,来人正是皇太极。
莽古尔泰心中一慌,在他的印象里,皇太极一直是冷静内敛,喜怒不形于色的,从未见过他如此盛怒不受控制的模样,莽古尔泰心头大惊,难道是因为这个女人?
皇太极在军营处理军务,接到鳌拜的传书,心头顿是一阵猛跳,阿巴亥将兰儿叫进宫绝非喝茶聊天那样简单,以她的心思,绝不会去拉拢毫无权势的兰儿,何况哲哲与玉儿尚在府中,单单只将兰儿叫进宫,到底是为什么?
皇太极眉头紧皱,突然灵光一闪,难道是因为莽古尔泰?立时,全身的血液全向脑海冲去,从未有过一股心慌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皇太极咬紧牙关,强稳住自己身形,立时骑马向宫飞奔而去。
兰儿,不要怕,我绝不允许他人伤你分毫!皇太极眼眸一片清凉的坚定。入宫后直往阿巴亥处奔去,他顾忌不了那么多,一想到兰儿可能被莽古尔泰欺负,就是心如刀绞,素日的冷静睿智在此时烟消云散,曾经霸道冷酷的四贝勒,此时只不过是一个苦寻自己爱人的普通男子。
在阿巴亥的宫门外,不出所料看到了莽古尔泰的人,皇太极怒目直瞪,仿似要喷出火来,问到莽古尔泰的去处,一路横冲直撞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