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身上穿着一件绣着墨菊的黑色宽松长袍,伴随着他的走动若有若无露出白皙平坦的性感胸腹,随性之中又带着一丝勾人的魅惑气息。
气质比起他人略显冷硬、成熟,一头墨发只用一根简单的白玉簪束起,十分的随意。
他随手捻着一挂着烟袋的长烟杆,不过却没有点燃。动作慵懒而随性,他落座在自己的位置上之后就没有再次开口说话了。将长烟杆放在桌子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放在最前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懒惰?”小萝莉看着容衣的姿态,疑惑道。
嵇七身着着一件纹绣着白竹的惨绿色长袍,一手摇着扇子给小萝莉拱了拱手,轻笑着说道,“小家伙是贪婪新收的助手吧,我是暴食的首席行政官嵇七,请多指教。”
“你好,我是贪婪的新助手,莉丝妲,请多指教。”莉丝妲朝着嵇七行了个礼,然后乖乖的走到了束铭的身边。
相比较其他人,束铭的穿着十分的低调,仅仅只是一件白色衬衫和一根领带而已,但是无论是袖扣还是领带夹都是配套的蓝宝石,十分衬他的白皙肤色。
铂金色微长碎发用一根同系列的蓝宝石发带扎成了一把小鸟辫,简单中又透着一丝优雅禁欲。俊美帅气的脸庞挂着亲切温和的笑容,双眸微微眯起,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精明,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
“原来是暴食领主啊,我以为是懒惰领主……”莉丝妲若有所思道。
毕竟懒懒散散的,和她想象中的暴食领主不太一样。
“莉丝妲印象中的暴食是那种好吃懒做、胖的像猪、不停的在吃?”嵇七慢悠悠的摇着扇子戏谑道,“其实也没有错,大众的定义都是如此。不过谁说我家主人不是猪的?”
“我听见了。”那双狭长的墨紫色凤眸微睨了一眼嵇七,容衣淡淡道。
“是这样吗?真是很抱歉呢主人。”嵇七笑了笑,完全没有自己说主人坏话被抓住的窘迫,反倒像是在赞美一眼,脸皮厚的足够无耻。
不过即使如此容衣也没有发火,由此可见暴食的脾气是有多么的好。
“说起来,今天懒惰会来。”嫉妒随意翘着二郎腿提醒道。
“哦?舍得出来了吗?”嵇七挑了挑眉道。
容衣对这些没有半点兴趣,随手点了烟抽了起来,神情平静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嫉妒好像想到了什么,嗤笑了一声不屑道,“毕竟连阿黛尔都回来了,他怎么好意思不亲自出来呢?”
“还是老样子看不起他。”嵇七耸了耸肩,无奈道。
“哼,一个神棍而已还是一个墙头草神棍。”嫉妒掀了掀眼皮,不屑道。
此时门口传来一声十分稚嫩的嗓音,语气里带着一丝冷意,“所以?你想对他做什么?”
众人微愣,朝着门口看去。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上看,他觉得水戚并没有做错。胜利往往伴随着残酷和鲜血,没有一条成功的道路上是盛开着鲜花的。所有的成功都是踩在他人的尸体上前进,他们没有别的选择,也做不到如救世主那般不伤任何神明推翻王朝。
“我很高兴,你没有说出那些劝我放弃之类的愚蠢的话。”狭长的蓝眸微瞥了明樨一眼,他淡淡道。
如果明樨真的说出这种话的话,或许他会看在明槿的面子上不对明樨动手,但是也绝对不会再理会他就是了。
“你是把我当傻子了吗?槿很聪明没错,但不代表作为他亲兄弟的我会比他笨,我只是因为他在所有习惯性的依赖他而不去动脑而已。这种事情随便想想都能想通,没必要纠结。我家……并不是那种迂腐的存在……”
帝国三大军阀世家中明家是最为开明的,从明晰还是少将的时候就成为第五军团的副团长就能知道别人是有多放心他,其他军团的副团长都是上将级别的。
明家人在这方面有独特的见解,对帝国忠心却不愚忠,所以他们拥有最高机动权,虽然并不是战场上的主君,但是却担任了可随时营救任何人的职责。
“你家?说起来我好像认识一个人名字跟你很像,该不会是你兄弟吧。”水戚突然想起某个模糊的印象,虽然对星际的事情忘记了差不多了,但是有件事他始终没有忘记过,于是连带着那个所谓的‘救命恩人’也记忆尤深。
“什么?”明樨脚步微顿,抬眸看向水戚,疑惑道。
“明晰,明亮的明,清晰的晰。”水戚缓缓说道。
“大哥啊……”明樨恍然道。
“果然是有关系的吗……一开始还有点怀疑,但后来觉得你们的外貌看上去年龄没差多少就打消了这个念头。”狭长的蓝眸闪过一抹意味不明,水戚轻笑着说道。
“因为我家祖传娃娃脸,包括我爸在内看上去都特别的嫩,都一个几百岁的人了看上去还是跟十几岁的少年一样,这弄得我们两个年轻的小辈很没面子,就感觉自己老了一样。”明樨顿了顿,又复道,“后来才发现是因为基因缺陷。”
“三大军阀世家全部都有基因缺陷,可就是因为这个缺陷才导致我们拥有了不同于他人的出色天赋。”所谓的当你缺了什么,便会得到另外的补偿就是这么一回事。
明家的基因链缺了一条变老基因和多了某条染色体,于是他们哪怕活多久外貌都被固定在十几岁,而且明家从不存在女孩子,只能生出男孩子。不管爱人如何变老,他们都不会老去,对他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呢?
但好在寿命是不会改变的,可即使如此无论活多久,明家人在死去的时候永远都是孤独的一人,因为另一半会因为他们不老的容颜而选择离去。他们害怕自己老去而另一半不会变老,与其到最后被抛弃,倒不如自己先离开。
“得到的多还是失去的多我分不清,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