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庆四年,五月十日。
诸葛玄主动出击,让防备松懈的金国军队受到重创。
由于前线抽调了近半的兵马,再加上土番连续十日坚守不出,让金国大营毫无防备。
毕竟,自从进入土番以来,土番的军队不是一败涂地,就是落荒而逃。
所以,诸葛玄的奇袭,大破金国大营,斩首三千,俘虏六千。
金国首次大败,让金国国王大怒,下令全军统帅回国述职,大军暂时由副帅统领。
金国统帅接到命令后,并没有立马动身,以他对金国国王的了解,回去不死也得脱层皮,不如放手一搏。
他下令金军,整顿阵型,准备反击。
但是金军刚逢大败,士气一时间哪那么容易恢复。
诸葛玄则将土番军队分成两支,一支随他继续追杀金国大军,一支则埋伏在山谷里。
金军溃败的太快,连在山谷设伏都没来得及做到。
诸葛玄可不会浪费这个绝佳的位置,他分出三万大军埋伏在山谷之中,以备不测。
如果金军继续溃败,这山谷也就成了鸡肋,但若是金军心有不甘,想要回头反打,这山谷就能成为他们的葬身之地。
诸葛玄大军追着金军足足十五里,他们才组织反打。
见金军反打,诸葛玄不怒反笑,下令军队与之交战。
土番军队没有任何的放水,与溃败的金军斗了个旗鼓相当。
这一举动大大提振了金军的士气,让他们越打越凶猛。
土番军队的表现让诸葛玄无语至极,竟然还能让金军越打越自信。
好在诸葛玄早有布置,在山谷火烧金军,反败为胜,再次斩首八千,俘虏一万多人。
金军被大火烧的晕头转向,走散士卒无数。
金军统帅最后聚拢残兵,堪堪只剩下四万多人,减员十分严重。
诸葛玄又追杀一阵,斩获颇丰。
金军至此退出土番境内,向国内狂奔。
隆庆四年,五月十五日。
徐天华主持朝政大会,女帝因病不能出席。
徐天华环视群臣,看着兵部尚书张阶道:“五月二十日的闷雷行动,兵部能否如期实行?”
听到这,张阶立马出来解释道:“相国大人恕罪,时间确实有些赶了,兵部已经完成了大部分布置,但是只能确保琉球那顺利实施,东瀛那边确实力有不逮。”
徐天华脸色一变,顿时阴冷道:“我不是听你们诉苦的,我只想知道计划能否如期实行。能就点头,不能就换人!就这么简单!”
张阶面容凄苦的点了点头。
徐天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知道兵部这些日子确实很忙,但是,闷雷行动事关重大,不得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不然很多人的脑袋都得搬家!”
接着,徐天华目光如炬的看向了沈括,开口询问道:“此次户部能拿出多少银子支持前线战事?”
户部尚书沈括面色一苦,这些日子光和姜天明斗法去了,户部的家当确实有些不清楚,便硬着头皮说道:“三五千万两白银不是问题,后勤问题无须担忧,户部随时可以组织全国性后勤物资调配。”
徐天华可没打算这就这么放过沈括,有些人该敲打就得敲打,不然还以为他天天只知道在相国府之中享乐呢。
于是,徐天华冷声喝问道:“沈尚书不容易啊!听说孔家家主有意将他的小女儿嫁给你为妾室?”
沈括立马跪了下来,急忙辩解道:“孔家家主一片好意,微臣迫不得已才接受啊!”
徐天华冷哼一声,面色阴冷的说道:“你自己工作有没有认真,你自己清楚,别让别人把你的小辫子扔我这,给我添堵。”
见沈括还要辩解,徐天华懒得和他说话。
扭头看向刑部尚书姜天明,冷不丁出言道:“姜尚书,醉玲珑的花酒很好喝吧?看你每天都不回家,就不怕哪天喝死在醉玲珑?你的俸禄够那里的开销嘛?”
姜天明听完什么二话不说,直接跪倒在地辩解道:“相国大人明鉴,微臣是被诓骗去的啊!”
徐天华附在姜天明耳边低语道:“三个人的滋味不错吧?封官许愿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姜天明差点吓昏过去,连几个人都知道,相国莫不是趴在窗口听了一夜吧?
李春芳看到徐天华的目光即将杀过来,主动跪下开口道:“相国大人,微臣知错,回家就好好教育那妇道人家,不让她再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人往来。”
徐天华冷哼一声,没有深究,殊不知李春芳早已经汗流浃背。
六部尚书跪了四个,礼部尚书苏哲努力回想自己干的埋汰事,想了半天没想到。
等徐天华看过来的时候,苏哲直接跪倒在地,一言不发。
徐天华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他只是想问问苏哲今年秋闱的主考官找好没有,没想到苏哲扑通就跪下了。
既然苏哲跪下了,徐天华就要跟他好好说道说道了。
“苏尚书啊,这十七名孔姓学子为何第一次被刷下去后,还能出现在名单上?你不会是在跟本相国开玩笑吧?”
苏哲连忙磕了几个头说道:“兴许是底下人弄错了。”
徐天华冷笑道:“既然弄错了,这十七个人就不要录用了。”
苏哲面容苦涩,连忙点头称是。
徐天华继续说道:“此次负责人员叫孔什么来着?”
苏哲一听,顿时为孔家默哀三秒,连忙回答道:“启奏相国大人,此次负责人员是文渊阁大学士,孔建民。”
徐天华听完后,便冷漠的宣判了他仕途的终结:“革职查办,着三司会审,调查他贪污腐败的证据,还有他的儿子叫孔什么?一起查办了,从当年他们科举入仕开始查,不要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不能让这种人继续尸位素餐了。”
孔建军很懂事,五百万礼金开路,孔家嫡女入徐府做侍女,伺候徐天华。
徐天华自然要投桃报李,回报一下孔建军,帮他打击打击竞争对手。
毕竟,他和孔建民也是老对手了,现在他失势,正是痛打落水狗的好时机。
苏哲也明白孔家如今的局势,他老丈人根本护不住,他也不想护。
孔建民和徐天华斗了这么久,徐天华怎么可能放过他。
刑部尚书,都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连忙跪地领命。
姜天明本身就跪在地上,比他们二人省事不少。
朝堂重臣跪了许多,一些有眼力的官员纷纷下跪,主动承认错误。
不管有没有,反正自己那个级别,徐相国肯定关注不到。
承认错误不是目的,主要是自家老大都跪了,自己站着算怎么回事。
一时间满朝文武皆跪倒徐天华脚下,连勋贵大臣都认清了局面,跪倒在地。
除了几个告病归养的勋爵老臣,基本上都向徐天华低头了。
一时之间,跪倒在地的五位尚书开始思虑徐相国此举的用意,难道又是一次朝堂试探?
但不管是不是试探,今天答应的事,必须马上解决,不然明天的太阳能不能见到都两说。
特别是沈括和姜天明,一个贪污小辫子被抓,一个事无巨细都被上报。
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好似有把尖刀时刻在身后顶着。
张阶,李春芳两人还好,怒火没有倾泻到他们身上,只是被烧了一下罢了。
苏哲折了个老丈人,也无所谓。
毕竟联姻这种事,随时可以进行,只要因果不沾在他身上就行。
他随时可以和离休妻,只求仕途安稳。
徐天华也不是闲得无聊敲打他们,只是他接下来的闷雷行动确实重要,国内不能在这么安逸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