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一趟。
就连一同前往的秦川和顾野都不知道，更何况念念也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对程姨的印象止步于小时候，只知道记忆中的她很美。容貌放在现在也比得过当下娱乐圈大部分女艺人。我是个女孩，生在商家这种重男轻女的家庭中。不能说过的不好，只是永远不会被重视而已。”
念念没开口，听着她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你在江南的小院里找到了一封信，那封信是我放的。我以为会被商洛发现，没想到这些年他根本就没有回过，只是安排人进行定期打扫。”
念念是在书架上发现的信。
不能说太明显，不仔细看不容易被发现。
屋子有人照看，也有人定期打扰。
她也是在拿书的过程中由着那封信掉了出来。
“我不知道那封信是她什么时间写下的。从我知道这封信开始，它就一直和骨灰盒放在一起。我看过信中的内容……如果当年不出什么意外的话，程姨是想彻底离开商家，离开那个男人，带着商洛离开。”
可是世事无常。
明天和意外永远不知道哪一个会先来。
“我不喜欢商家，我只想要自己的未来。”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是有机会她想赌一把。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你？你这么吃里扒外不怕商家报复你。”
“我母亲因为父亲出轨加上身子骨弱，在生下我没几年后就被找上门的小三气的病发去世。我没商洛那么勇敢，能咬紧牙关无论生活多苦都不低头。我苟活着，靠着微弱的存在感生活着。我也没想过自己有多伟大！有多可怜。只要是我能抓住活下去的机会我都会抓着。”
如果哪一天看着商家倒了那一刻，她绝对是最冷眼旁观的那一个。
生在这种家庭真的是一种悲哀。
念念拿出一张名片。
“等我从M国回来后带着它到N号集团找我，我送你出国。除此之外，记住你对我说的话。”
念念接过盒子上了车。
程烟让开位置，目送他们离开。
顾野很是不解她这样做的原因。
“你明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这样做，就不怕？”
“有什么好怕的？像程烟这种人她在乎的是自己，谁对她有帮助她就靠向谁。比起和那些富有心机的人相处，我倒是挺喜欢她这种目的性明确的。双方各取所需，没有任何利益上的瓜葛。我又不会百分百相信她，她在我这里并没有任何价值，我只是拿到我想要的东西。”
念念低头抚摸着膝盖上的盒子。
不管那封信是不是真的，她都想让商洛知道。
他的妈妈比他想象中的要伟大。
他无法释怀的是程婉秋盲目的爱最后葬送了一生，为了一个不值得男人。
思及此。
念念的眼神温柔下来。
其实啊！
他不知道，他也是程婉秋想要重新开始的希望。
能把商洛教养的这么好的女人，又能差到哪里呢。
汽车飞速行驶在开往机场的路上。
念念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风景，眼底沉成一团浓墨，心思让人看不清楚。
“全球的天，都要变了。”
不仅仅只是帝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