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搞什么飞机啊？弄成这样我很紧张的！”花不语也不管自己的淑女形象了，张口就骂，同时浑身扭来扭去地想跑。
“跑什么啊？回来！”段千翼才不管自己被骂成什么样呢，身子又是往下一压，把花不语死死地压在椅子上。
这是什么情况啊？花不语是越来越看不透了，又不让她走又不那个啥，这样有意思吗？
花不语被压地喘不过气来，没好气的怼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放开我！你很重的！”
我想干什么？你猜呗。
段千翼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姿势丝毫没变，没有一点想要松开的意思：“我想求你个事，怕你跑了。”
花不语怔住了，像是个被拔了电池的机器人，扭来扭去的身体停下来，身姿僵硬地卡在某个动作上。
他要求我？求我干什么？而且谁求人要把人按在椅子上求啊？
“现在十二月了，你，追了我三个月了吧。”段千翼又把额头低下，抵在花不语的额头上。
花不语更愣了，她本以为求她办事已经是段千翼离谱的极限了，没想到他竟然开口就谈这个问题。
花不语半闭着眼睛，上眼皮遮住半个瞳孔，视野半黑半亮。
她从亮着的一半视野里盯着段千翼，没有隐瞒：“对。”
段千翼哼了一声，从眼里向外溢出一股喜意：“来，跟老师说说，为什么喜欢老师呢？想来一场惊险刺激的师生恋？”
师生恋？花不语瞪了瞪眼睛，有点不敢相信他说的。
花不语嘴上甜甜的，扯了个最常见的理由：“因为老师帅啊。”
“只有帅吗？小花同学这么肤浅啊？那是不是以后只要碰到一个比老师还帅的，你就跟着跑了啊？留我一个我怎么办？”
花不语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她舔了舔嘴角，继续道：“老师还会弹钢琴，脾气好，气质脱尘出俗温文尔雅，还很关心我，反正，老师最好了，小花同学最喜欢段老师了！”
花不语心里有些打鼓，掺了点违心的话，不至于出门被雷劈死吧？
段千翼啧了一声，神色有些错愕：“怎么，不是衣冠禽兽了？我可不记得自己有这么多的优点，给我戴这么多高帽子，说吧，是不是图谋不轨想让老师当你的男朋友啊。”
花不语把头撇到一边，不敢看段千翼，但很是诚实，闷声闷气的说：“想，很想很想。”
“想？——”段千翼拖着长音，很疑惑地问了一下。
花不语吸吸鼻子，转过来看着他，眼角温润，脸上楚楚可怜：“你别不信我，我真的好想好想，连做梦都希望你能当我的男朋友。”
“信，我当然信。”段千翼伸出一只手，拇指轻轻地擦掉小姑娘眼角的泪水，“但我不会让我成为你的男朋友。”
段千翼俯下头，一眼深情地对视着小姑娘的眼睛，像是在宣布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一字一顿：“因为，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
花不语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说真的，段千翼刚才说不会成为她的男朋友的时候，她真的吓了一跳，但段千翼后面的那句，却又让她思绪万千。
段千翼想要她成为他的女朋友。
段千翼继续说着：“从我高中那个女朋友开始，就一直都是女生追的我，我还从没有试过男生追女生会是什么感觉。”
他把手放在花不语的头上，轻微又细致地摩挲着她的长发，意味深长：“本来，我是想着除夕音乐会结束后给你个惊喜的，但谁知道你今天来这么一出，真的是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逼得我必须要加上那么个流程。”
“所以，今天晚上啊，我想求你一件事。”段千翼坐起身，把花不语从椅子上拉起来，抱在怀中，抱得紧紧的。
就像是暗夜褪去，曙光从地平线升起，照耀大地，花不语缩在段千翼怀中，听着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和段千翼字字清晰的那句话：
“我能追你吗？”
屋外面寒风呼啸，没有叶子的树木被风吹来吹去，光秃秃的树枝相互碰撞，咔咔作响。
段千翼表情讪讪的，舔了一下唇角，他是真的紧张，一直以来都是女生向她表白，第一次他向女生表白，这种感觉，羞耻的不得了。
花不语没有回答，段千翼没有多想，自顾自地说着：“你要是答应了，那我以后，就是你的小舔狗了，天天舔你，你要是不答应，我今晚就要跟你那个啥，强行让我变成你的小舔狗，还是天天舔你，你选哪个？。”
还是没声，段千翼停下话，想听一下小姑娘的回答。
他听到了一丝很微弱的啜泣声，而后肩膀湿润。
花不语靠在段千翼的肩膀上，也不知怎的，眼泪不受控制，哗哗地往外流。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段千翼捏了捏小姑娘的脸，手感还挺好。
花不语往后一移，涕泪横流的脸对上段千翼的视线，她突然觉得好害羞，哭成这样来接受喜欢的人的表白。她立刻抬起手，衣袖拼命地把脸上的泪水擦净，一边擦还一边点着头，嘴里嘟嘟囔囔：“我……当然愿意。”
“那就不要哭了。”段千翼从桌上抽过来几张纸，细致入微地把小姑娘脸上的眼泪擦干，“还记得我昨天晚上说过什么吗？”
“记得。”花不语抽了一下红红的鼻尖，点点头，“你喜欢爱笑的女孩子。”
段千翼一笑：“这不就对了吗？真乖。以后啊，我追你，我是你的小舔狗，要哭也是我哭，还轮不到我们的女王大人哭，知道了吗？我们女王大人以后就负责耍性子，你让我咬谁，我就去咬死他。”
段千翼感觉自己像是在带小孩，以后就要哄着了。
“小狗？”花不语破涕为笑，伸手捏了下段千翼的鼻头，“叫一声我听听。”
段千翼很是听话：“汪汪。”
花不语使劲憋着笑，抬起那只还绑着绳子的手，问段千翼：“这是什么东西啊？”
这个？
“这是张曦那个二傻子缠上的，说是什么月老的红线。”段千翼也抬起手，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绳子。
“月老吗？”花不语刚想解绳子的手停在半空，不敢解了，“那这根绳子是不是不能解开啊，不然我们会分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