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少女说完,递给殷星一枚超凡物质,对此,殷星却是有些错愕,不是因为对面给的东西太贵重,而是,对面给出的东西,太过寻常了。
诚然,一枚超凡物质很稀有,能成就一名超凡者,价值甚至三百万铜币以上,但以对面的位格,这等同于过年给五块钱红包一个性质。
“怎么,你是看不起超凡物质吗?超凡物质也是有品质区别的,寻常超凡物质,仅仅是死物,但一些却具有原主的精神碎片。”
“这种品质的超凡物质更难吸收,但吸收之后,你将获得一些原主的专属能力,而这枚超凡物质,原主人可是一位神明!”
神明级的超凡物质,殷星还真是被惊讶到,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拥有精神碎片的超凡物质本身就很难吸收,更何况是神明的。
这若是吸收了,岂不是相当于往神子的方向更进一步,也就是更容易接近神,成为对面的分身。
殷星道:“神子的身份确实很让人着迷,但你怎么确定,我就会接受呢?”
神秘少女冷冷道:“呵,你不会到现在都天真的认为,自己有的选吗?不接受死亡的馈赠,你注定会成为其他神明的分身,但你若是选择了死亡,那么,在多位神明侵蚀你的情况下,你反而可以挣扎的痛苦一些。”
殷星恍然大悟,但他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帮我,若我成为了死亡途径的神子,那么对你而言,不也是一个竞争对手吗?死神会三大神子之一,死亡导师之徒,死亡公主墨菲·塞姬。”
墨菲显然有些意外,目光一下子冷了起来,“呵,是我小看你了,能推测出我身份就罢了,可你,为什么能知道,‘塞姬’。”
墨菲说着,一道浓郁的死亡能量忽然笼罩着殷星,哪怕殷星现在处于半虚化状态,但他也能感受到,墨菲这位死亡公主的情绪有些不对。
接下来,若是他回答错一个字,那么结局就是死。
想到这,他迅速回忆起前世的记忆,前世死神会三大神子的大名,他怎么可能不清楚,三大神子中,就这位墨菲公主最为神秘。
为此,不少玩家更是拔出她的情报甚至信息,而这些信息,便全部便宜给殷星了。
这些信息中,殷星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墨菲是塞姬王国的公主,在塞姬王国被灭国之时,她向神明祈祷,渴求神明拯救自己的国家,但回应她的神明,却是死亡之神。
那时,墨菲以献祭自身,成为神子为代价,让塞姬王国得到救赎,无数的死亡大军,从死亡世界中降临,不仅拯救了塞姬王国,更是接连灭掉侵略塞姬王国的三大国家。
事后,墨菲不仅没能成为英雄,反而成为塞姬王国眼中的不祥之人,而塞姬王国为了掩盖这罪孽、可耻的历史,决定将墨菲净化,她也将遭到来自自己王国的背叛。
但死神怎么可能会看着自己刚收的神子没了,且塞姬王国这做法,跟违约没什么区别,死神一个震怒之下,塞姬王国也成为了第四个被灭国的存在。
而绝望的墨菲,无法接受这个事实,选择了殉国,但死神还是收走了她的灵魂,且因为她的不完整,嫌弃之下,将她赐给了死亡导师,也就是降格为死亡途径三神子之一。
可以说,墨菲若是不殉国,认命之下,老老实实成为死神的神子,那么她日后的成就,说不定能达到序列2,伪神级别的存在。
至于序列1,除非那三位退位,否则几乎是无人能及。
而前世,死亡公主墨菲最大的信念,其实还是塞姬王国,她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让塞姬王国脱离死神所赐予的惩罚。
因为塞姬王国的违约,不仅导致整个塞姬王国被灭亡,同时,它们死后,还被死神打上罪孽枷锁,整个王国的人都要在死亡世界最底层赎罪,直到死神回心转意。
但因为死神沉睡,这件事便不了了之,塞姬王国仿佛被人遗忘掉,永恒的赎罪下去,而看守的狱警自然不会忤逆死神的安排,只能继续看守。
反倒是墨菲,内心深处却更加绝望,因为从始至终觉得,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她,若是她当初不向死神祈祷,不,若是转为别的神明,那么塞姬王国便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而现在,不仅国没了,所有人还反而生不如死。
所以,墨菲的愿望,便是立下一件不世之功,偿还王国所犯下的罪孽,但这样的功劳,先说有没有,哪怕有,在死神沉睡期间,又有哪个亡灵敢让!
殷星道:“我不仅知道塞姬,还知道你为塞姬王国所做的一切,可笑的是,哪怕你这么尽心尽力下去,它们也不会有一个人,感谢并理解你。”
殷星的话,彻底激怒了墨菲,她看向殷星的眼神,却仿佛一个死人,但殷星却一点都不慌,他继续道:
“现在死神沉睡,整个死亡世界,无非就是那几位掌权。尤其是你身后的那位死亡导师,祂不仅掌管着死神会,且还是大部分亡灵的启蒙者,试问,这种死神代言人,让祂取消塞姬王国的罪孽,有多难,但祂,为什么不肯。”
“难道是因为,祂忌惮死神,不愿忤逆死神吗?”
“不,一切是因为,你是祂的神子,塞姬王国是你的软肋,只有掌控了塞姬王国,才能更好的掌控你,并且,驱使你做任何事,事后,以取消塞姬王国罪孽的条件,让你彻底献身。”
殷星的话,仿佛点醒了墨菲,有些事,她其实也是明白,可是,她终究无法下定决心,甚至无法相信,她始终认为,只要立下不世功勋,便能为王国赎罪。
可这些年来,她立下大大小小的功勋,但到头来,依然被一句,死神沉睡,现如今以唤醒死神为先,只要死神苏醒,那么死神高兴之余,甚至还会大赦天下这段话顶回去。
国民的指责,以及导师的期望,如同一座山,压的她近乎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