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早就查清楚了,在德佑四十三年的年初,先皇确实有去江南南巡,为期三个月,时间点现在都已对上,本王手中又有与皇上一模一样的龙纹玉佩。”
“这,还有什么需要再怀疑的?”
“贤王你放心,真的假不了。只是为了打消众人的疑虑,朕需要交出一份证据,让众人都信服的证据,所以朕想用最有效,也是最直接的办法,让朕与贤王滴血验亲。”
夜凌琰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但从他的眼神和表情来看,根本猜不出他此刻心中的想法,他藏得实在是太深了。
“怎么了,贤王?你是不愿意做这个滴血验亲吗?还是就连你自己,也没胆量来滴血验亲?”皇太后开口道,语气十分强硬。
夜凌琰哼笑了一声,全然豁出去的说道,“要做便做,本王自当是配合,怎么会没有胆量!?只是,如果按皇上的要求滴血验亲后,证明本王与皇上确实是亲兄弟,那你们每个人,都必须向本王道歉。”
靖王耸了耸肩,爽快的回答,“好啊,那都是自家兄弟,那有什么不好意思道歉的?你们说呢?”
几个王爷也都点点头表示同意。
没过多久,四喜公公带来了早就准备好的一碗水,轻轻地走进殿内,将碗放在了桌上。
皇上拿出一把小匕首,在自己手指头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血液滴进了水里,开成了一朵艳丽的花朵。
四喜公公再将那碗水,端去了夜凌琰的面前……
夜凌琰抬眼扫视众人,随后他抬起手,毫不犹豫的也在手指头割开一条口子,血滴落进了水中,溅起了小小的涟漪。
四喜将混合了两人血液的瓷碗,放在了桌上,然后快速退下,所有人都好奇的凑近瓷碗查看……
两滴血液在众人面前缓缓地融合在了一起,夜凌琰的嘴角逐渐翘起笑容,说道,“怎么样?结果大家现在都看到了,两滴血相容,足以证明本王与皇上乃是亲兄弟!”
不知情的几个王爷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都以为皇家的颜面是保住了,并没有被骗子给欺骗。
但皇上的身子却从这时开始颤抖,最后,他非常愤怒的拍响了桌面,同时站起身,指着夜凌琰骂道,“好你个萧炎!竟然敢来欺骗朕,冒充皇家血脉,还如此的理直气壮,朕要将你碎尸万段!”
皇上突然发这么大的火,王爷们都纷纷跪下,“皇上息怒!”
夜凌琰和皇上对视着,并没有跪下,而是不解的问道,“两滴血明明已经相容了,为何皇上还要骂本王欺骗您?”
“你现在没有资格自称本王,朕要收回给你的封号,给你的宅邸,给你的一切权利,从这一刻开始,你什么都不是!”皇上气急败坏的下令。
“皇上,这不公平!”夜凌琰丝毫不害怕的反驳道。
“来人啊!把贤王给我拿下!”皇上怒道。
皇太后这时也站起身,比皇上更为冷静的解释道,“萧炎,也许你母亲确实和先皇有过一段感情,但那不过是先皇风流的一夜,先皇回宫后,就已经将你母亲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而你?在见到那块龙纹玉佩,就妄想你是先皇的儿子,这一点哀家是可以理解的,但你为了地位和权利,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就足以证明你品性卑劣,狼子野心!”
这时,侍卫们鱼贯而入想要将萧炎拿下。
萧炎不服气的反抗了几下,有侍卫受伤,但最后萧炎仍是被他们给绑了起来,跪在了众人的面前。
“你们都在胡说八道!我就是王爷!我就是先皇的儿子!”萧炎不服气的大吼道,两个侍卫都压不住他,差点就被他给挣脱。
这时,羽凤站了起来,走到萧炎的面前,无比冷静的对她说道,“萧炎,这次的滴血验亲已经完全能够证明,你并不是先皇所出,你就不要再狡辩了。”
“我和皇上的两滴血相容,我怎么可能不是皇家血脉!”萧炎继续怒吼道,眼神变得无比的邪恶,愤恨的盯着羽凤,要不是有侍卫压制着他,他恐怕早就狗急了跳墙。
“是,两滴血确实相容了,但皇上的那滴血,并不是来自皇上,而是来自你的亲生父亲……萧添才。”
“刚才滴入碗内的血,其实是实现准备的萧添才的血!”羽凤叫人将萧添才带上来时,萧炎的眼珠子一直死死的盯着萧添才,仿佛在说,原来是你毁了我。
萧添才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萧炎一看见自己那老父亲伤心的模样,他阴狠毒辣的眼神,稍稍的有了些变化。
但他的心里仍是非常不甘,怒吼着质问他,“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我让你老实待在院子里,你为什么不听!”
面对儿子怒气冲冲的质问,萧添才慌张不已。
为孩子坚强了半辈子的父亲,在面对儿子如此恐怖的一面,他的眼眶瞬间湿润了,浑身微微地颤抖着,回答他,“我……我是没有走出那个院子,是瑞王妃找到了我,还向我打听了好多有关你的消息,然后我就被人给强行带到了京都……”
“你!”萧炎咬牙切齿,他的眼神仿佛要杀人一般恐怖。
羽凤毫无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神,告诉他,“萧炎,你为了一己私欲,将自己的亲生父亲关押在院子里,头几日还有人来送吃的,但只要你的计划成功,让皇上带你回京,那被你关在院子里的父亲,就会被活活的饿死!”
“没有!我才没有不管他!”萧炎反驳道,拒不承认自己的恶行。
萧添才已经对他感到失望,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儿子,如果你真的想要做这个王爷,那为了你的未来,我可以远走高飞,永远不来与你相认,你我之间的父子情也到此结束。但你却要赶尽杀绝,竟然还派来杀手想要取我性命!”
“我可是你的亲生父亲啊!你怎能如此心狠?你怎能对我下如此狠手?”他痛心疾首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