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宫女跪下纷纷磕头,心里害怕的不行,但皇上并没有理会,几个侍卫立马上前,押着她们出去,不久后就听到外面传来惨叫声。
雪荷被松绑,就立即冲去宁妃的身边将她扶起,皇上盯着僖妃和淑妃二人,指着她们却又无话可说。
随后笑了笑,讽刺着说,“庄嫔会来含象殿撒野,都是你们搞的鬼吧?!说!到底是谁去调查的这件事,是谁将真相告诉庄嫔?说话!”
僖妃和淑妃二人心中早有了对策,先由僖妃开口说道,“回皇上的话,庄嫔求着臣妾去将皇子找来,让她再见皇子最后一面,臣妾实在是不忍看庄嫔那么伤心,便去询问的接生婆,赶在皇子被火葬之前见到了皇子的真面目。”
“那畸形的模样令臣妾十分恐惧,想起皇上您说,从宁妃的寝殿中搜出了用来实施厌胜之术的木头娃娃,恐怕也只有利用此等邪术,才能让一个好端端你的孩子变成那个可怕的模样!”
“臣妾的良心很痛,如何能假装一切正常,将真相对庄嫔隐瞒呢?最后臣妾受不了良心的折磨,便将真相告诉了庄嫔,庄嫔她作为皇子的生母,她有权利知道真相!所以,臣妾自认为,这么做并无不妥!”
僖妃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气的皇上一股火气压在心头,说道,“那你可还记得,朕是皇上,没有朕的命令,你不能擅自将真相说出!僖妃,你太让朕失望了!”
这个时候,淑妃就开口说话了,“皇上息怒!如今发展到这个地步,确实是失控了,但臣妾们也不想宫中有更多的姐妹受到无形的迫害啊!”
“皇上作为真龙天子,自然对任何事都不惧怕,但臣妾们只是小小的妃嫔,看见庄嫔被还得如此凄惨,臣妾们只想尽一己之力,阻止宁妃,以防悲剧再次发生啊!”
“皇上,事到如今,臣妾也不想再隐瞒事实了!钦天监曾无数次警告皇上,要小心后宫有人作祟,有人要对皇后不利,若是皇上再不有所作为,恐怕下一个受害者就是皇后了!”
“淑妃……你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皇太后突然出现在内堂的门前,看来之前淑妃说出的话,她都听见了。
“参见母后!”
“参见皇太后。”在场所有人都对皇太后行礼。
行完礼后,淑妃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是想先看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还不想让太后知道天象之说,那她可不能自己说漏了嘴。
皇太后注意到淑妃在看皇上的意思,也就没难为淑妃,而是直接询问皇上,“皇帝,钦天监又想你汇报了最新的星象情况?有何不能说的地方?”
皇上犹豫了片刻,说道,“此事较为复杂,还请太后去外面落座,儿子自然将事情全部说出。”
“好,哀家洗耳恭听。”皇太后是打定了主意要知道真相,而且她到来的如此及时,恐怕也有有人偷偷向皇太后通风报信去了。
大厅内,皇上与皇太后分别坐在高位,淑妃、僖妃各坐在两边,庄嫔虚弱的坐在僖妃身边,宁妃则是坐在淑妃的身边。
现场的气氛异常严肃,并且格外的寂静,皇太后轻咳一声,示意皇上可以将事情给说清楚了。
皇上下意识的朝宁妃看了一眼,提道,“母后,宁妃刚才受惊了,不如先安排宁妃回卧房里休息,这儿风大,外面又是风又是雨……”
皇太后并不想皇上继续这么维护宁妃,表情严肃的说道,“皇帝,在宁妃寝殿中发现用以施行厌胜之术的木头娃娃,就已经让宁妃成为待罪之身,哀家认为,不应该再给宁妃特殊待遇,就让她坐在这里,也好好的听一听,皇上接下来要说的话。”
“母后啊……”庄嫔擦着眼泪说道,“臣妾认为这还需要在做调查吗?东西就是从宁妃的寝殿中搜出,完全能够证明就是宁妃在背后作祟,请母后为臣妾做主!”
“庄嫔,你莫急!既然要治罪,那就要拿出证据,让对方心服口服!”皇太后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她最痛恨的就是在后宫心术不正,利用邪术迫害他人的人,宁妃再狡辩,也改变不了皇太后现在对她的厌恶。
“皇帝,你若是说不出口,那哀家就只有请淑妃来说出真相了!”皇太后的眼神,看向了坐在她右手边的淑妃。
淑妃表面装得有些为难的样子,但其实心底已经迫不及待想说出真相。
皇上这时出声阻止道,“母后,其实淑妃说的,不过是前几日曾看见天空中有扫把星划过,自古大家都说扫把星不吉利,所以淑妃就难免将那扫把星之事,往这件事上联想……”
“皇上……”淑妃轻轻喊了一声,眼中充满了苛求,苛求皇上不要再维护宁妃,要用理智去看待整件事,“皇上,为了整个后宫的安宁,您真的还要这么维护宁妃吗?”
“淑妃,你到底说的何事?!”皇太后追问道。
淑妃站起身,一脸豁出去的样子,然后跪在了皇上与皇太后的面前,说道,“皇上,请恕臣妾无法再隐瞒下去了!母后,前几日的夜里,臣妾与皇上在御花园内亲眼看见天空中出现双星伴月,且那颗小人星光亮,一天比一天耀眼!”
“双星伴月?小人星是不是代表有人要加害皇后,意图取而代之?!”皇太后听说过双星伴月代表的意思,这皇后当年可是她亲自定下的,皇太后绝对不允许后宫中任何人对皇后不利!
“是啊,太后!臣妾原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巧合,不必太过认真,但没想到在臣妾去找钦天监凌大人讨教的时候,凌大人也提起,夜观星象时,曾目睹了长星袭月以及两月相承的怪异天象!这些都代表着,后宫中出了祸害,想要代替皇后,自己做后宫之主!”
“而凌大人也曾向臣妾提点,如今在这后宫当中,谁的风头最盛?谁得到的圣宠最多?谁又恰好在此时怀有身孕?这恐怕已经说得非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