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人回归,封城自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这其中最愁的人不得而知,但最高兴的人么,洛唯栀不做他想,当属她爹洛湛莫属。
宴会前一日,两方人马顺利交接,洛湛白玥二人头也不回毫不留恋去度假,舒培言摩拳擦掌,一手包揽了洛唯栀赴宴的全套行头。
要不是现在名不正言不顺,她都想直接把人接到江家来了,来来去去的,也就这么几步路,多麻烦啊。
翌日下午,洛唯栀刚画完画就被舒培言叫到江家,虽然只是参加一个小小的寿宴,服装得体风格保守即可,但舒培言的造型团队在她耳提面命之下,仍然拿出了十二万分的心思,严阵以待。
江弋的服装不花她的心思,很快定下来,苦的人就变成了洛唯栀。
只是试衣服这一项就足足试了两个小时。
试这么久倒不是选不出合适的或是满意的,而是舒培言觉得每一件都很好看迟迟做不了决定。
并且她无比坚信下一件会更好!所以在洛唯栀刚换好一件衣服之后,她马上就拿一件新的要她换上。
“宝贝这件!这件也很好看!”
对上舒培言兴致勃勃的眼睛,洛唯栀拿过衣服,认命地走回更衣室。
xx暖暖嘛,她有一段时间也很喜欢玩。
身上这件裙子没有那么正式,与她日常的着装风格相统一,就是腰那里宽了些,造型师在她背后帮忙调整着。
看着舒培言还在衣架上挑选兴致不减的模样,洛唯栀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从头到尾在一旁看热闹的江弋。
洛唯栀不知道这人就是喜欢看她被折磨呢还是闲得过头了,整整两个小时就坐在衣帽间的单人小沙发上,来来回回换了十几个姿势还不带走神儿的。
眼神对上,洛唯栀摆出央求的神情。
江弋面不改色,无动于衷,饶有兴致地托着下巴等着舒培言拿新的衣服过来。
不得不说,视觉盛宴,他也很想看。
不远处的舒培言喃喃道:“这件也不错……”
洛唯栀后背一凉,双手合十,眼睛眯了眯,画了一下午画本来就有些疲惫,现在太累不自觉带了些委屈,要哭不哭的样子,“要——迟——到——啦!”
大部分是装的,但有人心疼了。
江弋暗暗吸了口气,看向舒培言:“妈,行了,这件和你准备的首饰最搭,别选了,天都黑了,再选下去就该迟到了。”
舒培言闻言看了眼天色,惊道:“哦天呐天呐,我忘了时间了。”
说完往洛唯栀这里一瞧,心道满意满意,再看着剩下的半架子衣裙,心道可惜可惜。
“以后有的是机会。”江弋起身,走过去对造型师道:“头发尽量做简单点, 今天只去一小会儿,不需要用发胶,麻烦速度快一点。”
他语气淡淡的,听在耳朵里却很有分量,说完造型师就开始行动。
靠谱我江哥。
洛唯栀被拉到梳妆台前梳妆,衣着正式的男人站在她身后三步的地方,衬衣之上一段脖颈白皙,喉结刚好在衣领上方一点,干净的凌厉,还有几分成年男性内敛的性感。
他垂着眼,很认真地看着造型师的动作。
洛唯栀闲着也盯着他看,视线交错,江弋轻轻笑了笑,继而对着认真工作的人再次开口:“十分钟能做好吗?”
阿你这不就是在为难人吗小江总?
“这……”
造型师表面笑哈哈内心苦哈哈。
洛唯栀弯了弯眼睛,笑着说:“别为难人家了,没事,不急,坐着不累。”
江弋不置可否。
舒培言拿了首饰过来,疑惑地问道:“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没事,舒姨。”洛唯栀大眼睛一转,看向来人,注意力被她手里蓝色丝绒盒子吸引:“这是……”
说到这个舒培言就来劲了,打开盒子,一条光华璀璨的细链银辉流转,似星河倾溢而出的细流徜徉其间,数不尽的折射面造就了眼前的璀璨炫目。
“宝贝看看喜不喜欢?”
洛唯栀识货,这种特殊的工艺一看就出自顶级的珠宝大师之手,需要提前很久预定。
“好漂亮啊。”
造型师小声惊呼一声,饶是见惯了好东西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澎湃之心。
舒培言红唇一扬,将盒子放到梳妆台上,站在镜子前,目光温软看着女孩:“这是舒姨送你的礼物,栀栀,成人礼迟到了三年,今天才送到你手里,希望你还喜欢。”
“我们栀栀长大了。”
她还记得。
洛唯栀一怔,眼睛有些润:“舒姨……”
舒培言看到洛唯栀脸上还没开始上妆,像小时候一样捏了捏她脸上的软肉。
“不要和舒姨客气,我可是把你当亲女儿看的,你要是推辞,舒姨可要伤心了。”
洛唯栀眨了眨眼,将眼里那点雾气眨干净:“谢谢舒姨。”
她看向造型师,非常认真地说:“请务必把我化成能配得上这条项链的样子,谢谢啦~”
“贫嘴,你还不够好看啊?”舒培言亲昵地点点她的额头。
梳妆打扮完成,舒培言送两人出发,看着洛唯栀坐上车,她忍不住看向另一侧正要上车的江弋:“看好妹妹啊。”
英气俊朗的男人站在车门前,闻言掀了掀眼皮,慢条斯理看了舒培言女士一眼。
那表情似乎在说:还用你说?
舒培言喉间一梗,要不是有外人在场真想教育这逆子。
你拽个屁啊你!
是你的人了吗你就拽。
狗东西呛你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