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烫的吻沿着女孩饱满的额头向下,浮羽一般掠过挺直精致的鼻梁,最后落在柔软的唇上,辗转厮磨。
呵出的热气经过一番纠缠,变成潮湿的雾,温柔地侵入心房。
洛唯栀脸上沁出动情的红潮,不自觉贴近江弋,仅是微小的动作,下身随即又是一阵热潮涌出,让她的神思瞬间从飘忽的云端坠地。
她退开些,眉眼间略有些崩溃:“不亲了不亲了,血崩了要。”
江弋眉间拱起,半晌后低声道:“对不起。”
洛唯栀缓了缓,闻言看了江弋一眼,一本正经地说:“你别逗我笑。”
说完,她的视线自然而然扫过江弋袒露的风光。
她是美术生,画过数不尽的人体,其中不乏漂亮的身体,尤其是重金从隔壁体院请来的模特,一个赛一个的有料。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看到身材好的异性,要说完全没触动那是不可能的,但那仅仅是出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
和看路边的花,天边的云一般无二。
但她看着江弋,会有不受控制的悸动。
这人从小就懂得保护自己,一年四季都捂得严严实实,她知道他身身型漂亮,还是在他难得参加一次的球赛上。
他们学校和三中打比赛,他投进一个三分球后掀起球衣下摆擦汗的短短几秒,体育馆的房顶快被冲天的欢呼浪潮掀翻。
赛后那段视频在几所中学里流传甚广,甚至还有人盗用他的照片网恋。
当然,这些她都没能亲眼见到,那场比赛她出去写生,恰好错过,回来之后听整个年级都在念叨江弋学长,这才知道他出了好大的风头。
她看着视频里意气风发的少年,回家缠着他给自己做人体模特,但遭到了无情的拒绝。
后来江弋为了哄她,答应了她再打一场比赛,不过那场比赛他为了不走光,居然在球服里穿了打底背心,洛唯栀什么都没看到,大感失望。
几年过去,这副躯体颓败不堪过,又重新鲜活在她眼前。
她想,她会一直喜欢江弋,喜欢到他不喜欢自己为止。
江弋看着身侧的人自下而上帮自己扣好衣服,然后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缩进他怀里保持不动。
他轻拍着她的背,“难受?”
后背的力道适中,手掌的温度熨帖,洛唯栀闻着江弋身上干燥沉静的味道,闭上眼睛:“药起效了,还好。”
江弋哄着她:“那就再睡会儿吧。”
“嗯。”洛唯栀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沉沉睡去,江弋小心翼翼起身,给她掖好被角后,在她额头吻了下,轻轻走出房间。
卧室门在身后闭合,江弋走到廊道尽头,打了个电话。
“小江总?”
“赵医生,打扰一下,我想问问,痛经有什么方法能缓解吗?”
赵医生公事公办,一板一眼问道:“您要咨询的女士年龄多大了?”
“21岁。”
“哦,有过x生活吗?”
江弋握紧手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不知道。”
男人的声线未变,但赵医生仍后知后觉察觉出不妥来,医生为了更准确地判断出病人的情况,下意识问出口的例行询问放在这时候有些不大合适,不过他心大,没纠结于这个问题,又问了几句旁的事情。
江弋看着楼下满目的青绿,认真听着赵医生的讲述。
“好的,我明白了,谢谢您。”
挂断电话,江弋吐出一口气,转身下楼。
赵姨在厨房整理采购回来的物品,见到江弋走进来,问道:“吃午饭了吗?我给你煮点什么?”
“不用了赵姨,我吃过饭了。”江弋慢条斯理挽袖子:“我借一下厨房,给栀栀煮个红糖水。”
赵姨扫了楼上的方向,愁容满面:“我早上给她煮了,这孩子还是喝不惯红糖水,一口没动。”
“没事,我试试看。”
赵姨笑道:“也好,学会了以后给女朋友做。”
江弋眉头舒展,勾勾唇角:“是,给女朋友做,所以麻烦您帮我拿一下材料。”
“好。”赵姨打开一个厨柜,示意道:“东西都在这里,红糖枸杞红枣什么的都有,你看看有什么缺的我再给你找。”
江弋看着整齐排列的瓶瓶罐罐,心里大致有了数:“这些够了。”
“好,那我不打扰你,有事你叫我啊。”
“好,谢谢您。”
赵姨看了眼料理台前挺拔颀长的身影,边走边感叹,也不知道江弋以后的女朋友得多幸福。
这两个小孩含着金汤匙出生,却半点没有有钱人家惯出来的臭毛病,有礼貌性格好,都是好孩子。
也不知道这两人以后要便宜谁?
赵姨在洛家做了这么多年,封城的千金小姐公子哥也见识过不少,她琢磨着,看来看去,好像谁都配不上这两个孩子。
还不如内部消化了呢。
——
洛唯栀醒来后,先进卫生间换了日用品。
不太敢洗澡,怕受凉了肚子更疼,她只能换一身干净衣服将就一天。
已经是下午,拉开窗帘后能看到红透半边天的晚霞,她站在窗边伸了个懒腰。
江弋敲门进来,手上端着一个白瓷碗。
他走近了,洛唯栀看着碗里黑红色的液体皱起脸。
她刚想撒娇,江弋率先开口:“我煮的,第一次做,不知道味道好不好。”
洛唯栀唇瓣微张,“啊——”
“我试过,不烫了,尝尝看看,不好喝我重新再煮一遍。”江弋把红糖水递到她嘴边。
这话一说,她还怎么拒绝?
热气袭来,洛唯栀闻到一股桂花混合着水果的香气,她垂下头,凑到碗边喝了一小口。
虽然还是有红糖奇怪的甜腻味道,但在更多的是水果的清爽。
洛唯栀双手接过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江弋眼里浮现淡淡的笑意,拿过空碗:“怎么样?”
洛唯栀仰头看他,赞许道:“你很会嘛。”
“这又不难。”
洛唯栀笑意盈盈,补充道:“很会做男朋友嘛。”
“你说的是这个?”江弋扬了扬眉梢,俯下身,在她耳边说:“那不止。”
“我还很会做老公。”
洛唯栀道行浅,撩人不成反被一句话撩得面红耳赤。
头顶传来一声短促的笑。
“毕业就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