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穿着沾满血污的僧袍,俊美绝尘的脸庞上,有数道深浅不一的血痕,看起来狼狈极了。
【花哥哥真可怜,情姐姐太坏了。】
凌无九跑到他身边,拿出小手绢,想帮他擦擦脸上的脏灰。
花酒却后撤着躲开,在心里对他道:‘她没对我怎样,只踹了一脚。’
踹一脚还不算怎样?
凌无九怀疑他被薄情踹傻了。
想着盘脑袋的事,凌无九又捏着小手绢凑过去:【花哥哥,我帮你擦擦脸。】
‘我性取向正常,对你不感兴趣,离我远点。’
男人神色漠然,拒人千里之外。
【切,本系统又是不喜欢你,只是想盘……。】
‘盘我?呵!’清冷桃花眸子微眯,花酒凉薄扯了扯唇角:‘你以为你是谁?’
他的脑袋,只能他喜欢的女人盘!
一个小屁孩还想盘他?
做梦!
【哇呜,你好凶哦。】
凌无九嘴一撇,一脸哭相,分分钟掉眼泪给他看。
‘装哭没用,我不吃这套。’花酒一脸冷酷无情,像极了薄情渣他时的样子。
凌无九哭不下去了。
他跺跺脚,怒瞪花酒:【不识抬举!本系统好歹也是她身边的人,你要是讨好我,我还能替你说上几句好话。】
‘你在她眼里,最多一根棒棒糖的分量。’花怼怼上线,一个劲的怼他。
【你也好不要哪里去,连酸奶都不如,她之前对你好,就是想盘你!】
‘我愿意被她盘,我跟她的事,与你无关。’
【好好好,我走!臭男人!】凌无九气冲冲离开。
旁边的死囚犯,见他像似跟谁说话似得,却又没出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中年男子,慢慢爬过去。
花酒淡淡晲向他。
那中年男子一顿,眉头紧拧,倏地飞身扑过去——
下瞬,却撞到了无形的屏障,“咣当”一声,抱着脑袋倒在地上!
花酒温然勾起唇,竟笑了起来。
扬手,轻触浅色唇珠。
那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笑意更深。
含笑桃花眸子里,尽是温柔。
这一脚,总算没白挨。
忽地。
外面传来几道脚步声。
花酒缩小结界范围,就见两名女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来。
她们看着花酒那俊美的相貌,眼神晃了晃,刚想靠近,就听到他问:“何人提审?”
女狱卒盯着他的脸,在他的美貌里沦陷,下意识就答:“丞相大人。”
说完又皱皱眉,急忙去扶他:“你身上有伤,慢点走,不急。”
几个死囚犯,立马不满了。
“长得好看了不起哟。”
“我长的也不错,怎么不见你们对我这么好啊。”
……
“统统给我闭嘴!”
女狱卒一鞭子甩过去,打在死囚犯身上:“就你个鞋拔子脸,还好意思说好看,你当我眼瞎啊,滚一边去!”
花酒置若罔闻,径自走出牢房。
想去扶他的女狱卒,被花酒周身的结界一撞,狼狈摔到地上!
她差点忘了。
这弘光寺的僧人,似乎会仙术,只有薄丞相才碰得到他。
两名女狱卒急忙追上去,带他来到提审室。
一个女人,背对他们站着。
“你们二人先退下。”
两名狱卒相互看了看,默默退下。
那人转过身来。
外面走进来两个高大壮实的女人。
她们刚想把花酒按在椅子上,那人突然出声阻止:“慢着!”
两女一愣,视线落在花酒貌美的脸上,眼睛里飘出了爱心:好漂亮的美僧人!
她们怀疑薄丞相眼睛瞎掉了。
如此貌美的僧人,只要能亲近亲近,就算被捅上几刀,她们也甘愿。
太美了!
比凤君还要美!
两个侍卫的手,僵在半空,她们看向自家主人,见她呆呆看着貌美僧人,口水都要流出来。
“咳咳。”其中一个清了清嗓子。
姜娓这才回过神,擦了擦口水:“快,云镜禅师请坐。”
来人正是姜娓。
花酒冷声道:“丞相大人不是来灭口的么?”
姜娓脚下一顿,笑意僵在嘴角。
须臾,她又笑着坐在太师椅上,好整以暇看着他:“禅师说笑了,本丞相只是过来探望。”
“你跟她一向不和,如今她将贫僧关在这里,只要丞相大人把贫僧灭口,再嫁祸给她,陛下一定会治她的罪。”
姜娓一阵心惊。
竟然……全被他猜中了!
她让尹雨童向女皇提起此事,就是想让女皇对薄情不满。
只要再杀了他,嫁祸给薄情,女皇必定会重罚她!
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能容忍,区区一个臣子,嚣张到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滥用私刑闹出人命。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
姜娓怎么也没想到,这僧人竟如此貌美,又如此聪慧。
一语就猜中她的心思!
姜娓是个颜值控,见到花酒的第一眼,就为他惊为天人的美貌而沦陷。
她舍不得杀他。
姜娓心思百转:“你可恨她?”
“若是不恨,贫僧又怎会伤她?”
花酒一句反问,瞬间让姜娓有了决定:“倘若你愿意,跟了我可好?我将用尽一生一世将你供养,护你一世无忧,享尽荣华。”
如此貌美的僧人,自然要捧在手心里呵护。
只有那蠢人,才舍得伤害这等美人。
姜娓一瞬不瞬紧盯他的脸,越看越觉得好看,就连光头,也比别的僧人圆润光滑。
“贫道一心向佛,若丞相大人与那人目的一样,不如现在就杀了贫僧。”
花酒以死相逼,姜娓实属无奈。
可她转念一想,又道:“本丞相对你是真心的,你若想报仇,本丞相可以帮你,你若想出去,本丞相现在就带你出去。”
花酒当即起身:“走吧。”
“啊?”姜娓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你当真愿意跟本丞相走?”
“贫僧只想报仇,丞相大人不要误会。”
姜娓叹了叹。
看来这美僧人比凤君还难搞。
怎么办?
只能宠着。
谁让他长得美呢。
……
同一时间。
天牢对面的茶馆二楼。
急忙赶过来的薄情,喝一口小酒,吃下几粒花生米。
茶馆三楼。
两个女人站在窗后,仔细听辨楼下雅间里的动静。
却在这时。
几道人影从天牢里走出。
一阵邪风吹过,其中一人的兜帽,被吹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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