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酒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往前走。
薄情不问也知道,男人吃醋了。
现在回头想想,她突然明白,男人刚才为什么不开心了。
赵南在火车上说过。
历史上的罗布女王,不但和巫师成了亲,还抓了很多小伙子做男宠,巫师一气之下,才用了最邪恶的巫术,毁了整座王宫。
她刚刚说,她是罗布女王,男人一定想起了赵南的话,才吃醋闹了别扭。
薄情暗叹,赶紧让凌无九把封存的记忆还给男人。
【记忆正在传输中,但你们在幻境里,信号不好,要等一小会,花哥哥才能恢复记忆。】
看着男人充满怨气的背影,薄情反手拉住他:“你要相信我,这只是幻境,不是真的。”
“你刚才好像说过,这些都是真实存在的幻境,不是吗?”陆酒在笑,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薄情眨眨眼,开始装糊涂:“刚才风太大,你一定没听清楚,我其实是说……。”
陆酒:“没关系,我更喜欢用看的。”
“你跟谁说话呢?”孙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陆酒动了动唇,想解释。
嘴突然被堵住!
陆酒呼吸一窒,红了红脸,耳朵也红的厉害,脑子里开始冒热气。
“你怎么了?”孙雀满眼狐疑。
这时候,赵南走过来。
他看了看陆酒,握拳轻咳:“小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陆酒捏了捏薄情的腰,薄情才放开他。
男人红着脸抿了抿唇,转头看向别处:“这里很有可能是千年之前的古楼兰王国,我想去看看历史上的罗布女王,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你说她是罗布女王?等一下,小陆,我也去!”
作为一名考古工作者,能亲眼见到千年之前的历史,这将是无比幸运与荣幸,赵南自然不会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背上包,跟着陆酒走进幻境。
安栋、赖萌萌和曲琪紧跟其后。
孙雀看向贺斯。
男人淡淡看她一眼,背着包跟上他们。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孙雀眼里闪过伤痛,同时也暗暗下定决心。
这次回去,她一定跟郑仁彻底断了,好好跟贺斯过日子。
……
一行人下了沙丘,躲在茂密的红柳树和草丛后面。
赵南想再离近一点,看看罗布女王长什么样子,曲琪也想拍一下近景。
两人刚走出去,轿辇里的罗布女王,突然转头看过来。
赵南脚下一顿,整个人僵住,动也不敢动一下,身后的曲琪,更是吓得手抖,差点拿不住手里的相机。
“她看不到我们。”
陆酒从树后走出来,转头看向旁边。
一个身穿黑袍的女人,突然出现,从他们身边经过,走到轿辇面前,英俊的巫师颔首相迎。
黑袍女人走上轿辇,坐在罗布女王身侧。
两人不知说了什么,一条通体黝黑的蛇,突然从黑袍女人兜帽里窜出,呲着毒牙,吐着蛇信,向罗布女王发动了攻击——
黑袍女人大惊,一手紧抓蛇尾,刚想将那条蛇甩出去。
罗布女王屈指一弹,弹中了黑蛇的头部,黑袍女人甩出去的下瞬,黑蛇肉眼可见的沙化,变成一堆金黄的沙子!
赵南暗暗心惊,惊愕看着这一幕。
其他人纷纷打了个冷颤,大气不敢喘一下!
陆酒还算冷静,继续跟着轿辇。
赵南等人迅速回过神,紧跟着罗布女王走进千年前的楼兰王城。
一座座西域风建筑民居与酒馆,城中到处栽种着绿植、椰树,两旁的集市摊子上,摆着各种精美的地毯和陶瓷,热闹非凡。
曲琪满眼惊喜,手里的相机快门声,几乎没有停止过。
他们跟着轿辇,走进王宫。
王宫的正中央,有一池碧绿的泉水,不远处是长长的阶梯,通往宏伟庄严的王宫大殿。
这时,黑袍女人走了出来。
“蛇!”赖萌萌慌忙抱住身边的安栋。
却见一条通体黝黑,头部镶嵌着血色宝石的黑蛇,吐着猩红的蛇信子,盘旋在黑袍女人的右手腕上。
“这女人是什么人?”曲琪问赵南。
赵南蹙眉思忖着:“很有可能是西域三十六国其中一国的领主。”
突然,四周的景象变了。
先前离开的黑袍女人,坐着华丽的轿辇,进入了王宫。
她的身后,有四辆庞大的马车,马车上装着大大小小的木雕红漆箱子。
英俊的巫师,随着罗布女王走出来。
黑袍女人命人打开箱子,一箱箱精美华丽的绸缎、地毯,以及品相极佳的玉器和陶瓷器,最后一马车,全是金灿灿的金币与价值不菲的珠宝!
贺斯眼底全是贪婪。
其他人看着也很心动。
活着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金币!
赵南摸了摸下巴。
“看来我猜的没错,那女人很有可能是三十六国的领主,之前求助于罗布女王,估计是打了胜仗,带着金银珠宝和贡品,进贡给楼兰国。”
赵南猜的没错。
到了夜晚,王宫设宴。
罗布女王摘掉了面纱,容貌却朦胧模糊,看不真切。
她与黑袍女人一边谈笑,一边饮着葡萄美酒,欣赏着西域舞蹈。
缠在黑袍女人手上的黑蛇,比之前大了许多,吐着猩红的蛇信,偷喝着夜光杯中的葡萄美酒,醉醺醺跟着乐师的笛音扭动,逗得两个女人哈哈大笑。
酒过三巡。
两个女人明显都喝醉了。
一身圣洁白袍的英俊巫师,走到罗布女王的身边,弯身将她抱起。
薄情的手被陆酒紧紧握住!
她皱着眉,连忙问:“凌无九,记忆传输好了没?”
凌无九:【传输80%,还差一点点。】
薄情暗叹了叹,刚想再哄哄男人,陆酒突然拉着她,跟随巫师进了内殿。
赵南等人急忙跟上。
他们一进去就看见年轻英俊的巫师,单手扶着罗布女王的脸,深情款款地看着她。
然后,缓缓低下头……
陆酒眼眸一凝,俊脸顿地冷沉!
薄情趁其他人不注意,把陆酒拉到角落里:“事情有点复杂,但你要相信我,除了你,我没亲过任何人!”
“你没亲过别人,但别人亲过你对不对?”陆酒酸溜溜的问,一股子醋味。
薄情内心咆哮:“别人”就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