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谢谢你了,我们现在暂时在宁青家借住,看你什么时候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找我们。”
余七月拉过白雨的手亲切的笑道。
白雨也没感觉到她身上有恶感,开心的点头,自从来到这里后,她就很少跟人说话。
这里的人很纯朴,每天都忙进忙出,而她也要照顾家里那位,一直没有多出来的时间休息。
现在这会好不容易有个同龄的人说话,一下就觉得对方不错。
一直在心底不知道该不该问的问题这会也提起勇气,试探着问,“余小姐,你会医术吗?”
在白雨看来,对方能收这么多的草药,又能分出这些草药的用处,多少会点医术。
而且她觉得,面前这两人肯定不是普通人,如果真会看病,那......
就算有一成的希望她也不想错过,想到这里,她眼角发红,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样。
她只想他往后的日子,能过得有点人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床上,什么也不能做。
余七月看了她一眼笑道,“虽不敢说有多精多厉害,但也还算不错。”
这话说得够自信,白雨多看了她一眼,想了想期待的开口。
“余小姐能不能帮我看一个人?”
她知道这样的人要求也许很多,也不会轻易给人看病,加上家里那位的不是普通的病,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她都不想放弃。
余七月没多想,她现在算是真正接触医术,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略懂,但一般的病情还真的难不倒她。
她还真的没有给人认真的看过病,所以当白雨这么一问,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于是等分完东西后,她就跟着白雨一起来到她住的地方,白雨住的地方很简陋,只有一间房跟一个类似煮饭的厨房。
小的可怜,但她也知道白雨她们是前几个月才过来的,并不是这里的居民,能有一个避风避雨的地方就很不错了。
魏霆琛一直默默的跟在她身后,白雨心底其实有些怕他,有钱人的公子毛病很多。
再加上对方的气场很强大,她很担心这人来到这里见到这个地方,甩脸不让余七月帮忙看病了。
魏霆琛跟余七月也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小表情,但是魏霆琛只能当看不到,他不可能让媳妇一个人单独出门。
特别还是这样一个地方,就算知道媳妇的能力不比他差,但不放心还是不放心,无关能力问题。
余七月更是不会开口,她知道男人的心思,所以就算知道白雨的想法,她也没有让男人回去。
反正她觉得就算魏先生在这里,也不会影响她,而且她心也安。
宁青一直跟在几人身后,他太喜欢这个漂亮姐姐了,以前他也喜欢白姐姐,所以两个姐姐都喜欢。
而且他也经常来这里,根本就不觉得有什么,虽然那个漂亮的哥哥看起来有点高大,但这两天相处,漂亮哥哥好像人还是挺好。
白雨带着他们来到一个房间门口,轻轻推开房门,虽然里面睡着的人不一定能听到声响,但她已经习惯了。
“白小姐,里面的是你先生?”
余七月随口一问,能让一个姑娘家这么不离不弃,肯定是两人很相爱。
白雨脸色一红,面上有些不自然,她跟村里的人说里面的人是她夫君。
但其实这都是她找的借口,她从第一眼就喜欢上里面的人,但那人却是只见过她几次。
能把那人带出来,她把之前所拥有的都放弃了,甚至现在还有很多人在暗地里找他们。
她知道要是回去,他一定活不了,能偷偷把人送出来已经是很大的运气了。
这也多亏了以前在外人面前,她没有表现出来太多,更没有人想到她会这么做,不然她想救他,简直难如登天。
余七月不知道她的问题让对方这么尴尬,村里的人一直都是这么说,她也这样以为了。
没想到......
尴尬的摸摸鼻子,“我先给里面的人看看。”
白雨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就被转移了话题,也放松了心情,刚刚她真的不知道是该继续像跟村子里人说的借口一样,还是跟她坦白。
“好,我点一下灯。”白雨先一步走进去,熟练的把蜡烛点着,一点暗黄的光在黑暗的屋里亮了起来。
余七月却上前把靠床的窗打开,“病人的房间要经常通一下风,不能一直关着,这不利于康复。”
白雨愣了一会,竟然是这样?
她一直担心开窗会让里面的人着凉,所以从来都没敢开过窗。
“哦哦哦,好,以后我会经常开窗。”
余七月见她听话,满意的点头,这才看向床上的人,等她看清床上的人时,内心很是惊讶。
本来只是以为人病得很重,却没想到是这样,床上的人已经瘦得看不清本来的面貌。
只有一层皮包骨,脸色更是苍白的不像话,但嘴唇却是红得诡异。
这还只是她看到病人脖子以上,不知道脖子以下,在被子里的又是什么情况。
魏霆琛也看到了,想来他也没有想到床上的人会是这样,看白小姐对对方的心意,他们还以为是一名长得不错的青年。
白雨站在一旁,双手绞着,心底很是紧张,瞧着余七月愣在一旁,以为对方被吓到了。
脸色也跟着白起来,“我,我,我......”
余七月听到她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知道对方肯定是误会了她的意思。
连忙开口,“不好意思,刚刚失态了,你丈夫这样很久了吗?”
既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而白小姐也对方说她们是夫妻,那她只能这么问了。
白雨确定余七月没有被吓着,才微微放下心,走近床边,帮床上的人理好有些歪掉的被子。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只是最近发生了些事,才变成这样,余小姐这病你能治吗?”
白雨把最后的希望放到她身上,语气中有压抑的咽哽,也有期待的希望。
余七月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能不能治要看过才知道,她在床附近的椅子上坐下。
示意白小姐把床上人的手拿出来,她要先把下脉先能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