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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似乎让时间都静止了一样,压根没有人注意到玉蝉蹑足进入添过灯,众人面前的菜肴也早已变得冰冰凉凉,气氛在不知不觉间显得凝重和压抑起来,赤水一族的覆灭,加上为此被当成祭品牺牲的近一百人,除此之外,被赤商所煽动,就像当初观言和香兰一样前去寻找烛龙神的人们当中,死于艰难困阻的也大有人在,要背负如此多的性命而活,对谁来说当然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况,这一切此时因“烛龙神”的再现而掀起不小的疑惑,这一点疑惑一旦被提及,便挥之不去,可要将之解决,也困难重重,没有人能轻易否定自己以及自己的过去所坚持的一切,尤其对从小就相信烛龙神存在的三人而言,几乎不可能做得到

观言自是清楚这一点,可若是完全否定事实,那么那些为了烛龙神再现而死去的人岂非很无辜?虽然同情献他们三人,但无论如何,他仍然必须将事实摆在第一位,不过对于那的确像是龙神暴怒的一幕,观言也无法理解其中的缘故,那样崩天裂地的惊人力量,也只有神才能做得到,而观言身为巫师,首先不会像寻常人那样胡乱相信神明,但神既然出现,那么他就有责任去了解清楚,他相信这便是自己的师父让他去寻找烛龙神的最大理由。

香兰不知怎的在这种时候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虽然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的模样,也从未见过,但有时候她却会觉得自己仿佛一直被母亲守护着那样,至于从未谋面的父亲,他比任何所见过的其他人都还要模糊和不真实,她想到自己一路寻找烛龙神的几次面临恐惧和死亡的情形,恍然间,她意识到为了那样模糊到仿佛不存在的人却让自己陷入如此巨大的危机之中显然是太不明智的一个决定,更何况那个所谓的父亲从未得到过证实,她又为何要自以为是得认定他就该拥有自己作为他的女儿呢?反而是一直到最后都保护着自己的公子,他已像是亲人一样,兴许,这就是他放自己前往的理由,通过最实际的感受,认识什么对她而言才是重要的,什么是能够舍弃的,还有在生死关头,以什么样的姿态来对待才能坦然和无所畏惧,这一切的一切,若是没有亲身经历过,恐怕一辈子都无法了解得如此透彻吧。

赤商见到献平安后便一直不曾开口,对他而言,在多年前失去献的那一刻,一切似乎就显得不再重要,可下一刻,他亲眼见到全族的人葬身赤海,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反而将先前自身的情感湮灭,因此对于复兴全族的执念,他其实比赤风和献要强得多,他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了赤风和献的头上,让他们在对他感到内疚的同时,也对全族毁灭这件悲惨的事感到悔不当初,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慰藉自己心头时刻涌起的恨意,然而当曾以为的烛龙神再次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一切就好像回到最初,那一瞬间,他以为近十年来他并不曾不断蛊惑人们去到钟山,可那些人真实存在过,只不过他们一个都没能活下来,不是死在半途,便是埋葬在钟山里,面对他迎送走的那些人,包括眼前的观言和香兰亦是如此,若当时烛龙神再现,赤水一族能复兴的话,他的心里恐怕还会好受一些,然而此刻,当他再一次目睹当年钟山爆发的情形后,赤商一瞬间觉得之前他那样做的意义完全失去了,而死去的人已经死去,恐怕他只有一死才能偿清自己沉重的罪孽吧。

他没有任何借口,更不需要辩解什么,才沉默至今,他想到赤风在跳下去之前对自己所说的话,所谓的活下去,是在没有任何罪孽的前提下,眼见赤风和献二人在他面前坠入那充满浓雾的山口,当时他就已经感同身受,死的念头越渐强烈,就不必要再去专注任何事,就连烛龙神也一样,一旦复兴赤水一族的愿望无法达成,管它神不神,他也早已注定要成为第一个罪人。

赤风和献此刻也是无言,若是知道事情会变成那样,他们当初还会做那样的选择吗?然而反过来想,若无论他们选不选结果都是一样,那么又何必付出那么多,甚至为此牺牲了那段曾以为会至死不渝又刻骨铭心的感情?在全族人的性命面前,他们的感情一瞬间就变得微不足道起来,就好像那一日大地的震怒原本就是冲着他们而来,让他们从此活在罪恶感之中,一刻也不能放松。

于是,所有的起-点都来自于那一日的毁灭,像是一早就已注定好的悲剧,而冥冥之中,偏是爆发在了那一刻,使得无意中逃出一场大难而活下来的三人反而坠入了地狱,变得生不如死,希望一切能够重来,他们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了烛龙神身上,只可惜希望仍是破灭了,仿佛黑暗再度袭来,这一次是连半点希望都没有的绝望深渊,它悄无声息地捕获了他们,将光明完全抽离,再也不剩下分毫

正当这股绝望的气息将三人重重包围的时候,重楼里敞亮的灯火忽地熄灭,顿时众人陷入黑暗之中,献和香兰的惊呼声先后响起,而下一瞬,烛火幽幽亮起了几盏,微弱的光芒交错在似是充满强大力量的暗影之中,显得鬼影幢幢,恍然间使得在座的五人产生错觉,感觉自己此时已置身于另一个空间,这个空间里充满了神秘和幽远的味道,似有什么静悄悄地栖息埋伏在了四周围,竟还有一股泥土和草木的味道慢慢渗透出来,四壁上飘忽的是五人朦胧模糊的身影,可在这其中,忽然间,一抹灵活又似龙的影穿梭其中,让观言等人一瞬间产生一股毛骨悚然之感,随即便是包围住窗外的巨大暗影,与屋内出现的相互对应,像是有神物蓦然降临,使得五人做出了同一个举动,他们噤声不语,目不敢斜视,努力正襟危坐。

随之而来的,是几人从未听过的奇异吼声,那吼声不似兽类发出,似是更接近啸鸣之声,却又极低,那声音极近,令人惊惶不定,仿佛就在屋内,就在他们的耳边。

不知过去多久,忽有脚步声自楼上低低传来,平稳且慢条斯理,就听他低言一句,“玉蝉,掌灯。”

这一句似是惊醒了众人,玉蝉显得匆忙的脚步声随后传来,她应了一声之后,前者已从楼梯上缓步下来,一个台阶一个台阶,他的身影在壁上慢慢放大,便见他在暗淡的光芒中径直走到窗边,随手推开窗,与此同时,“咻”的一下,随着大厅灯光忽亮,那暗影似是化作一阵大风,穿越窗户,朝着重楼相反的方向瞬间在夜空之中消失了踪影。

“刚才那是……”香兰看着窗外,再看向因那神秘之物而忽然出现的自家公子,愣愣地道。

“难道是……”献回过神,方才的烛火已经熄灭,但却并不像自己熄灭的,反而像是有一种被吃掉的感觉,连一点青烟都没有剩下。

站在窗边的应皇天开口忽道,“它一直跟随你们而来,难道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吗?”

“咦?”包括观言在内,都禁不住一愣,五双眼睛齐刷刷盯住应皇天,不知该不该怀疑,又或是从何怀疑起。

“跟着我们?从何时开始?”献不禁要问。

应皇天答,“从一开始。”

众人面面相觑,尤其是赤风、赤商还有献三人,他们的眼神惊疑不定,不知是惊喜还是持续怀疑,好半晌,献又问,“那……它为何突然离去?”

应皇天道,“它离去的理由,你应该最清楚。”

献因言一愣,赤商蓦地起身,竟一言不发追向门外,赤风见状,不禁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随后,他站起身,追出去之前,他深深看了香兰一眼,似是欲言又止,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多说,便也追随赤商而去。

献跟着起身,朝观言和香兰微施一礼,离开之前,她像是也想说什么,可最后的最后,她觉得说不如做,因而只是微一点头,便离开了重楼,应皇天对玉蝉道,“玉蝉,去为献姑娘三人带路。”

“是。”玉蝉应一声之后跟上献姑娘,于是大厅里只剩下观言和香兰二人,他们仍是有些发怔,观言已隐约了解发生了什么,香兰却始终处于云雾之中,一时想不明白那三人究竟为何突然之间说走就走,除非刚才那吼声和暗影是——

“烛龙神!”香兰蓦地起身,后知后觉地叫了出来。

观言不由望向应皇天问,“应公子,方才那……果真是烛龙神?”

应皇天只道,“‘烛龙神’是他们擅自取的名,究竟是不是,你应该问他们而不是问我。”

“方才献姑娘问公子它为何离去,难道是因为我那番话的缘故?”香兰回过神来问。

“信则有,不信则无。”应皇天说着对香兰道,“必须要相信什么,才能活下去的人,本就占大多数。”

观言忽地喃喃地道,“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刚才那些话……我们的猜测如果是真的话,那么,他们三人似乎失去了活下去的支撑……”

香兰闻言“啊”了一声,不禁颇为自责地道,“是我的缘故,是我说错了话,一直说烛龙神不存在才……”

“并不是。”应皇天道。

“咦?”香兰疑惑,观言却一瞬间明白过来,说,“那个时候就算你不说,我想他们也已经失去了相信的力量,因为同样的事再一次发生在他们的眼前,而赤水一族并未有复苏的迹象,钟山一带经过这次的灾难只会陷入更糟的环境之中,压根不会转好,因此,他们开始失去了信念,便是在他们犹豫的时候,被香兰姑娘你一语道破,让这件事提早发生了而已。”

听完观言这番话,香兰转头看向应皇天,似是想向他求证,应皇天却已转身走开,他本就对这件事不感兴趣,不过他没走几步,便停在观言面前,对他淡淡一句道,“至少,卜邑师父这边,有了不错的说辞,这一趟总算没有白跑。”

对上应皇天波澜无惊的视线,观言“啊”了一声,想了一想,然后问他道,“可是,刚才我什么都没能看清楚,到底那‘烛龙神’是何方神圣?”

香兰自然也是一脸好奇,盯着应皇天,仿佛期待他会回答一样。

应皇天嘴角浅浅一动,却道,“不如你们再结伴同行一次,我无意见。”

“什么嘛!公子!”香兰失望地叫道。

应皇天说着就走上楼,香兰不由气鼓鼓地盯着他的背影,嘟囔着道,“好不容易才活着回来,公子居然这么说,他难道一点都不担心吗?”

观言不由笑道,“他不担心的话,我们就回不来了不是吗?”

香兰不禁哑口无言,她瞪着应皇天离去的方向半晌,才没好气地道,“公子肯定知道‘烛龙神’的真面目,可偏偏他就是喜欢卖关子。”

“好了,我也该离开了,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待我向师父禀报之后,再来找应公子讨教。”观言起身说道。

“啊……可是观公子身上的伤还没……”香兰连忙想要阻止。

“不碍事的,不用太过担心。”观言朝香兰摆了摆手,便离开重楼,出去的时候,他忽然闻到一股淡淡的烟火的味道,不由一愣,他四处张望,周围却只有漆黑一片,重楼本就静谧,此时更是无声无息。

忽地一阵风吹来,重楼高处悬挂着的两盏灯笼摇摇晃晃,似是在欢送着他的离去,观言在原地怔了半晌,然后转身慢慢走远。

烛龙,喜干热,状如烟雾,吼声若龙,来去如风,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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