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晓骁虽然是视睡觉为头等大事,但是就算是睡神转世,在昨天经历了那么多事情之后,又是如何睡得着呢?
却是换了一身衣服,走到院中舞剑。她把自己昨日所有的耻辱都是归结为一件事情。
她不够强,若是她足够强大的话,那么就不会推不开慕容垂,也不会任由着他摆布。所以要保全自己,就是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可足浑晓骁的身子,虽然没有办法和慕容垂抗衡,但是如果开发好得话,总是可以抗衡一下。
“你今天可是真有兴致。”楚凌靠在一旁的树上的说到。晓骁收了手上的剑,还是昨天的那句话,为什么这楚凌在慕容府却是随地可见呢?
不管她想不想都是可以看到他。
“你是打算让自己变强吗?”楚凌笑了笑,“可是照你这样练的话,如果想要赢过慕容垂的话,还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晓骁有些奇怪,这不是勤能补拙吗?自己这样努力,为什么还不是慕容垂的对手呢?
“你这样根本就是毫无章法,别说慕容垂,你都不是我对手。”楚凌十分干脆地说到。
“不是吧?”晓骁却是寻思了一番,的确,她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武术套路,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训练。却是想起之前找兵书的时候似乎看到有介绍武功路数的书籍,说不定还是可以参考一下。
“你说得也是。那我去藏书楼了,你要一起吗?”晓骁问楚凌,楚凌却是微微摇头,“不了,藏书阁是我的禁地,我不能去那里。”
“是么?”晓骁扁了扁嘴巴,原来这慕容府还是有地方是楚凌的禁地,那就是太好了,以后若是想要躲他的话,就是可以去藏书阁了。
“是。”
楚凌说完这个字,就是看得晓骁一蹦一跳地朝藏书阁的方向走去。轻轻出了口气,这晓骁,终究还是少根筋。
晓骁上了藏书阁,她记得那些书应该是放在二楼,于是就是走了上去,整个藏书阁非常安静,似乎只听得到自己和书呼吸的声音一般。
唔,真好。
这应该就是晓骁最喜欢的生活,可以在一个下午一个人读着自己喜欢读的东西。但是唯一不足的是,这里的书,有一大半她都不认识,而且都是不喜欢的类型,她可不指望在慕容垂的书架上发现一本言情小说什么的。而且这个时代也是没有言情小说。
一边找书,一边踱着步子,却是没有注意到竟然是踩到了一人的脚上。
“该死,”晓骁骂了一声,她根本就没有想到这藏书阁竟然还有旁人。
“晓骁,你可真是好生无礼,明明是你踩了我,怎么还说我该死了呢?”慕容恪手中握着之前被晓骁百般嫌弃的孙子兵法问到。
“什么嘛,明明就是你的脚碍着我了。”晓骁将头一扬,又是非常正经地无理取闹到。昨天和慕容恪将话说开之后,发现他们应该是可以做好朋友的。
这慕容垂是靠不住的。慕容恪倒是一个不错的靠山。
“好吧,如此,是我的不是了。”慕容恪对于晓骁的无理取闹微微耸肩,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将书放下,“那我在这里给晓骁赔不是了。”
“你真不错,你弟弟脾气要是有你万分之一好就好了。”晓骁坐在慕容恪的身边抱怨到,不知道为什么又是想到了慕容垂。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对那个该死的混蛋念念不忘呢?
“七弟得罪你了吗?”慕容恪半眯着眼睛,“还是说你昨天做得太过分了呢?你多少应该给他一些面子的,要知道昨天你没有出席婚礼,他是有多丢脸了。”
“他自己没有给我发请帖,而且又没有邀请我,我做什么要参加。”晓骁扁嘴,就是非常适宜地将罪责全部推到了慕容垂的身上。
“好吧。”慕容恪耸肩,他已经领教过晓骁胡说八道的厉害了,“那我就代表七弟邀请你参加今晚的婚礼,昨日他取消了婚礼,改在了今日,是家宴,你没有办法不出席。”
“啊?”晓骁呆愣地瞪大眼睛,好吧,她可是第一次听说这洞房花烛夜还可以补办的。
“是呀。”慕容恪点头,“而且今晚晚些的时候皇上和皇后都会过来,到时候你可要小心注意。”
“好吧。”晓骁点头,却是像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她不喜欢可足浑瑾儿,那个女人太有心机太有手段了,若是可以的话,真心想眼不见未净。正在琢磨的时候,却是发现慕容恪一直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晓骁连忙是用手将脖子遮住,有些生硬地问到,“你……你……你刚刚都是在看什么?”
“那个应该是慕容垂留下来的吧。”慕容恪指着晓骁脖颈上的吻痕问到,“他可真是毫不留情,我想这印记怕是晚上都不会消了。”
“不,这是我自己弄的。”晓骁脸色一白,却是做了无力的解释。
“那就请你给我示范一下,怎么用自己的嘴,吻上脖颈的。”慕容恪将那本孙子兵法递给晓骁,“我觉得好奇怪,之前你不是说七弟说不会碰你的吗?他一向言出必行,这是怎么了?”
“我怎么知道。”晓骁白了慕容恪一眼,“你那七弟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话不算数,而且肚量也很小。我真不明白,你说这同一个爹生的,你和楚凌都不错,为什么他就是那副德行。”
“七弟其实人很不错的,你应该好好和他相处的。”慕容恪起身,“好了,我也不给你说,是时候带你去参加晚宴了,若你这次再去晚了,七弟可真是会发飙的。”
“等等。”晓骁却是叫住慕容恪,“那个,我看你对这也挺熟的,你知道有什么武功秘籍之类的书吗?帮我找一本两本行吗?”
“恩?”慕容恪一怔,却是把孙子兵法塞到了晓骁的手中,“那些东西你看了也就看了,倒不如看些兵法,说不定以后用得上的。”
“我又不排兵布阵,怎么可能用得上呢?”晓骁扁了扁嘴巴,得,又是孙子兵法,她觉得自己就算再不济要看兵法,也得看老子兵法,这什么孙子兵法,是真心不适合她呀。
当然,这个世界上,没有老子兵法。
“你会的。”慕容恪说得非常坚定,“你是燕国第一女将,这四方天下未定,群雄觊觎,你说你有上战场的机会吗?”
“好吧。”听到慕容恪这样一说,晓骁就是将兵书抢了过来,好吧,他这样一说,自己的确是有看书研究一下的必要,要不然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
“我们现在要出去参加晚宴了。”慕容恪提醒晓骁,晓骁点了点头,“那个,等会我可以坐你就旁边不,我不想挨着慕容垂坐。”
“你放心,你没有办法挨着慕容垂坐,他今晚要陪新人。”慕容恪的话,让晓骁十分高兴,可是下一句,就是让她有杀人的冲动。
“如果不出意外,你是挨着可足浑瑾儿坐,她应该有些话,要单独和你说。”
…………
这,这还真心不如挨着慕容垂坐。
和慕容垂坐,一言不合,大不了打一架。和可足浑晓骁一言不和,她应该会直接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吧。
好吧,她真的错了,她昨日就不应该出去玩的,要是昨日让慕容垂顺利娶了段紫儿,哪有今天的家宴。
所以,自作孽,不可活。
晚宴。
…………
果然,慕容恪是对的,晓骁果然是挨着可足浑瑾儿坐,而且还是在可足浑瑾儿的邀请之下,别人都以为他们是姐妹情深,可是晓骁却是知道,她,不过是她监视慕容垂的一枚棋子罢了。
她对自己这枚棋子,绝没有半点的好感。
“做得不错嘛。”晓骁刚刚坐定,一言未发,可足浑瑾儿却是开口。见得晓骁愣愣地望着自己,只能一笑,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
晓骁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好吧,他们都是观察入微,竟然又是看到了吻痕,天杀得,她不是已经将衣领给竖起来了呢?
“慕容垂的味道不错吧。我当年也是十分喜欢,但是一直没有机会。”可足浑瑾儿玩弄着面前的茶杯说到。晓骁扯了扯嘴角,她现在除了尴尬地笑,还能做些什么呢?
“你做得这么好,那么我允许你找个时间进宫看紫慕了,我想他应该想你了吧。”瑾儿看了看晓骁,“你放心,把慕容府的事情搞定,我一定会让你和你弟弟幸福生活在一起的。”
晓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她宁可相信一头猪,也不会相信可足浑瑾儿的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