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因为何种的原因,这几日西凉都是一直没有人来叫阵,晓骁和慕容垂呆在军营里面都快是要发霉了,这尤其是晓骁。虽然她是不喜欢上战场,但是现在满是无聊她就是真的要疯了。
不行,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怕是要得病了。
懒懒地躺在地上,突然却是有一庞然大物打挡住了她面前春日的阳光。
“你做什么?”晓骁白了慕容垂一眼,却是见得他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我来找我的夫人好好聊聊。”
“啊……”晓骁往一旁躲了躲,不得不说,这慕容垂就是专业,他只是假装着楚凌,竟然就是可以装扮出楚凌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不得不说,这家伙还真是演技派的大师。
“好吧,慕容博出城巡视了,说是要三日之后才是回来,如果你现在没有事情的话,倒是可以陪我见一个人。”
“谁!”晓骁一下子却是坐了起来,这最近都是太无聊了,她是时候要找些事情来调节一番了,要不然,怕都是要生霉了。
“你好像很是激动嘛。”慕容垂微微敛了敛笑容,“秦王苻坚。我想你一定对他很有兴趣吧。”
“没有。”晓骁却是矢口否认。她当然对苻坚有兴趣,或者说她对每一个陌生人都是非常有兴趣,但是看到慕容垂那张和冰山有得一拼的表情,就是彻底不敢说自己有兴趣了。
好吧,她就是一怂人,所以就算这身子是人家一代女将可足浑晓骁的,可是她还是非常没有骨气。
“其实,你可以有的。”慕容垂却是一声轻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是有些满意晓骁的这个答案。
“嗯?”晓骁却是白了慕容垂一眼,他怎么都是不早说呢。搞得她刚才都是说了违心的话。却是叹了口气,好吧,谁让自己既不是慕容垂的对手,又是没有骨气,所以这事情又是可以埋怨谁呢。
“我听说秦王一向仰慕女中豪杰,尤其是对我燕国的第一女将可足浑晓骁十分感兴趣,这个你可是知道?”慕容垂靠近晓骁说到,这是秦王苻坚最大的兴趣和爱好,这些年来,怕是早就天下人都是知道了吧。
“没有。”晓骁却是把头一昂,虽然被人仰慕是一件让自己非常开心的事情,但是做人还是要实事求是的好,她是的确不知道秦王有这样的爱好。而且这什么秦王她是根本不认识嘛。若说是真的秦王,她也就认识秦王李世民那么一位。
但是显然,他们不是一位。
“你真没有?”慕容垂却是叹了口气,逼近晓骁,“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我甚至是觉得你不是可足浑晓骁。”
晓骁身子猛然一颤,连忙是往后退了一步,这该死的慕容垂,不会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吧?她虽然不是演技派的大师,但是也不至于是被人抓了现行吧。
这样可真丢脸。
却是把心一横,又是一脚踩在慕容垂的脚上。慕容垂吃痛看了晓骁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找死,而且为什么每次找死,都是这样的一招呢?
“可足浑晓骁,你又是做什么!”不光这晓骁的杀招没有创意,慕容垂的责备也是非常没有创意,连晓骁都是可以猜到他是在说什么了。反正他每次生气的时候似乎都只有这么一句话。
“我不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敢和你抬杠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可足浑晓骁,你没有质疑我不是的权力。”晓骁冷哼一声,虽然她的腿还有些颤抖,但是面子上还是绷成了云淡风轻。
“女人,我没有告诉过你,下次要换个新招吗?”慕容垂自动忽略晓骁刚才的那句话,却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似乎是晓骁如果敢说个是字的话,就是要让她下地狱一般。
可是晓骁到底不是一般人,有些迟钝的大脑是以都没有领悟慕容垂要说的精髓,只是硬着头皮说了一句,“这招不在多,管用就行。我下次还用这招。”
晓骁说完这句讨杀的话,连落跑地准备都是做好了。可是都是跑出了好长一段的距离,却见得慕容垂还是停在原地,且脸上还有淡淡的忧伤。
他这是怎么了,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晓骁皱了皱眉,暗自琢磨了一番,却是想不通,只能重新走到慕容垂的身边,“喂,我说你做什么?突然这么深沉人家不能适应的嘛。”
“我想蛮儿了。”慕容垂叹了口气,言简意赅地给了晓骁五个字。
“啊?”晓骁有些不厚道地发表了疑问,不得不说,他现在想蛮儿的话,未免是太突兀了吧。
“你刚才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女人敢和我抬杠,你错了,是两个。你是一个,蛮儿也是一个。”慕容垂重新坐了下来,将整个身子平躺在草地上。
晓骁听到慕容垂的解释,只觉得一群乌鸦飞过。有些无力地撤了扯嘴角,“这世人都说段蛮儿温柔贤惠,我可没有想到她竟然是敢和你抬杠。”
晓骁想起上次听那什么说书人说,慕容垂和段蛮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慕容垂豪气干云,段蛮儿温柔贤惠,难道这八个形容词都是坑爹的吗?
“我就爱她和我抬杠。”慕容垂没有看晓骁,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晓骁却是一番白眼,得,敢情这人还有自我虐待的趋势。算了,且不管他是不是什么受虐狂,她还是想将话题扯回去,去见见这传说中的秦王苻坚,也不知道是不是帅哥一枚。
可是晓骁明显是忽略了一个重点,就算这苻坚是一等一的帅哥,这当着慕容垂的面,她也不敢勾搭哇。虽然慕容垂不喜欢晓骁,可是这么明显的一顶绿帽子,他也是没有理由给自己扣上的。
“那个……我们是不是要去见秦王了,等会慕容博回来,你的计划可就是完了。”晓骁非常友善地提醒到。慕容垂也是点了点头,从地上站了起来。
晓骁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倒真是豁达,刚才还是一副伤感的模样,怎么现在却又是恢复得和寻常一般了呢?
不得不说,这男人不是恢复力太好了,就是……
太没心没肺了。
………………
“到了。”慕容垂低声吐出两个字。
“这就到了?”晓骁有些奇怪,这按照常理说,见的不是什么王之类的吗,这最起码就应该选择皇宫之类的地方才是,现在这一酒楼,就是把那什么秦王打发了吗?
哦,原来这秦王的档次,也不怎么样嘛。
却是见得一辆有些破旧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面前,这驾车的车夫却是八尺左右的男儿,手中虽然是握着缰绳,打扮也是一副车夫的模样,却是有一种英雄之气难以掩埋一般。
“这车夫真……”晓骁一时也是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只是觉得这样的人物拿来做车夫的话,多少是有些屈才吧。
“你也看出他不是车夫了?”慕容垂微微轻笑,不得不说,这晓骁平日没心没肺,但是观察力还是相当不错的。
“嗯。”晓骁点头。她又不是瞎子,不可能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吧。
“那就是秦王的马车了。”慕容垂一笑,那驾车之人,是秦国的第一虎将拓跋英,擅长的就是一双长锏,也算得上将之才,曾经和自己是力战了百余回合。
“真寒酸呀。”晓骁低声抱怨了句,眼前这马车十分寻常,和什么王侯貌似一点关系都不搭,就算这秦王是勤俭吃俭,这也忒抠门了些吧。
那马车帘子微微拉开,一个有些清瘦的男人走了下来,却是轻轻看了慕容垂和可足浑晓骁一眼。
晓骁呆愣地瞪大眼睛,这什么秦王,她认识。
秦陵呀,秦陵,你说你是秦王,这会不会太坑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