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自有分寸。”
楚雄面色凝重,拍拍桌子。
“昨日你也说有分寸。今日在路上,婉儿还不是差点被刺客所伤!”
“要不是云儿赶去的及时,恐怕就不是大婚,而是喜丧了!”
将军夫人怒目而视。
“夫人,这不是没出意外嘛!何况为夫还在暗中没出手呢,怎么会让女儿受伤!”
“可是,爹,妹妹确实被吓到了。而且猜到您把她当诱饵,当时可伤心了,看的儿子愧疚万分。”
“妹妹才刚找回来不久,便被嫁出去,还遇到这种事情。”
“这事若是在孩儿身上,孩儿定会觉得爹娘对孩儿不在意。”
楚青离拧着眉头说道。
“没提前跟你妹妹商量,确实是为父考虑不周。三日回门的时候,府上办得隆重些,再好好安抚她吧。”
楚雄叹口气。
楚青云继续追问:“那战王府那样对待妹妹,咱们就不管了吗?”
“哼,我将军府嫡女受欺负,岂能坐视不理,岂不让人看轻将军府。若是什么都不表示,别人看你妹妹好欺负,还不可劲儿欺负。”
“去,给长公主府一点教训。驸马年纪大了,不适合在伺候公主,送他上路吧!”
“对了,还有那个冲撞你妹妹的丫鬟,送去给驸马作伴。”
楚雄三言两句就决定了两人的生死。
“爹,我觉得不妥。这样会让外人怀疑是将军府做的,也会激怒皇室。
儿子以为,不若将那丫鬟送给驸马做填房。
一来可以让长公主体会一下夫妻不睦的感觉;二来也借长公主的手惩罚那个丫鬟。”
楚青云建议道。
“要我说,还不若直接找战王府的麻烦,其他的都是小事儿。
再说长公主也被妹妹气晕了几次,算是出过气了。
爹,您还是当面找战王殿下警告一番,让他好好待妹妹。”
楚青离瘪瘪嘴,不大同意父亲和兄长避重就轻。
“你懂什么!”
“为父若是没猜错的话,战王殿下是在试探将军府的态度。”
楚雄喝口茶水说道。
“爹,什么叫试探咱们府上的态度?咱们有什么好试探的!”楚青离疑惑。
“你呀,就是不如你大哥稳重。
战王殿下想借你妹妹试探将军府的立场,是站在五皇子一边,还是与战王府一心。”
“还想知道你妹妹在府上的地位,试探为父是否在意这个女儿。”
楚雄解释道。
楚青云恍然,“爹的意思是,若是府上按兵不动,就是向战王殿下表明,咱们与殿下一心。
若是咱们趁机发难,就说明咱们与五皇子站在一起?”
“不错,正是这个意思。
所以,咱们不能对战王殿下做任何问责的事情。这样只会让战王殿下对你妹妹越发疏远。
只要殿下明白了咱们府上的态度,你妹妹的处境自然会改观。”
楚雄点头说道。
“爹,那这么说,咱们就对妹妹放任不管喽?”楚青离不满道。
什么时候他们将军府,还要看别人脸色表现了!
“爹也没说不管,派人去给你妹妹送些银票,让她在战王府上过得舒坦点。
对了,她不是喜欢会轻功的高手嘛,再给她送去两个。
告诉她先耐心忍一忍,以后情况定会好转的。”
楚雄吩咐。
“我看战王殿下的意思没那么简单。
他要真想试探咱们的立场,完全可以上朝的时候,看咱们的人对战王那一派的态度。
完全没必要那样对婉儿,将府上颜面往地上踩。”
将军夫人怀疑道。
“夫人说的是。这就是战王殿下另一层意思了。
边境战乱将起,战王殿下在敲打我呢!毕竟我一向张扬惯了,又手握重兵。
加上之前寒山寺后山宝藏的事情,战王殿下已经猜测到我许有二心了。”
楚雄眸光凝了凝。
“爹,不会吧?您真有危险的想法啊?”楚青离大惊。
“离儿,怎么跟你爹说话呢!”将军夫人斥责。
“那是以前!”
“如今府上被盗,藏宝洞多年积蓄没了,再说其他就是空想。既然天意如此,为父便不作他想了。”
“整个东辰国,为父最忌惮的便是战王。如今两家已成亲家,我反倒心思定下来了。”
“将军府跟哪个皇子联姻都有卷入夺嫡之争,唯独与战王府联姻最是安全。”
楚雄耐心地解释。
楚青云疑惑,“爹,您手上的兵权,加上战王府的兵权,足以控制整个东辰国了,还不危险吗?”
“云儿啊,你以为皇上就没想过这个问题吗?”楚雄摇摇头,“皇上正是知晓战王无心权利,更没有资格继承皇位,才会如此放心。”
“再者,有战王约束着为父,与皇室联姻能保证为父不会被清算,为父也没法再生二心。”
“皇上才是看得最清的人,这婚赐得妙啊!既能安为父的心,又能约束为父。”
“啧,没想到皇上眼光如此好。倒是为父以前小瞧了皇上。”
楚雄忍不住赞美。
他哪里知道,赐婚是战王一手促成的。
当初南宫翼之所以如此,一是如楚雄所说,为了约束将军府,二是想趁机让沧月入府。
听到楚雄的分析,母子三人点头明悟。
“爹,听闻妹妹打算经营商铺,组建商队,正派人四处买奴隶做工。既然要补偿妹妹,不如府上出面找官府要些高质量的奴隶送给妹妹?”
考虑到府上不能及时为妹妹撑腰,楚青离想着多做些补偿。
毕竟小妹以前在乡下受苦了,还没享福又嫁出去了,他这个当哥哥的心里挺不是滋味儿。
加上大婚拿妹妹当诱饵,心中觉得愧疚,想多给些补偿安抚。
“奴隶而已,为父灭了三个国家,东辰国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奴隶。
你妹妹喜欢会功夫拳脚的,找府衙多要些会拳脚,孔武有力的,免得做工时没力气。”
楚雄笑着答应。
沧月若是听到这番话,定会笑得眯起眼睛。
她正琢磨着策划一场奴农运动,想多买些奴隶培训改造。
这可真是打着瞌睡送枕头。
此时,沧月躺在戏水鸳鸯喜被上,翘着二郎腿思考下一步计划。
房间里咕咚一声,像是闯进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