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沫把她知道的来龙去脉全都说清楚了，这个人在暴君眼中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最后要不是警方拦着，他能一脚将人给踹死。
唐沫被踹的口吐鲜血，唐栗怔在原地，脑子乱透了。
她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开始思考自己到底是什么东西。
如果真的如唐沫所言，她是克隆人，那她就是本体了，可哪个本体会是一条鱼，放眼这个世界，她就没见过第二天人鱼，那么，这一切会不会也是顾方明搞的鬼，比如在她身上做了什么实验。
如今的小人鱼，心中早已将顾方明当成一个疯狂的实验者，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么……她是不是也能恢复正常。
事情越发的扑朔迷离，小人鱼为了搞清楚状况，忽地，她做出了一个极其大胆的举动。
顾方明不就是想要陆惑的那些遗产吗，若是她做些手脚，让他以为那些遗产全都落在她手里，那他肯定还会有后招。
她现在急需与他见一面，不管用什么方法。
陆惑如今被秘密安置在医院内，但不代表他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只是小人鱼的速度太快了，当他得知此事时，新闻已经满天飞了。
在众多网友眼中，陆惑的遗产虽多，但具体怎么多，他们并没有什么概念，直到唐栗放出消息，连着研究所都给爆出来了。
研究所并非是普通的研究所，而是特级保密等级的，这样的研究所，在网友看来那就是大片里才会存在的东西，如今放在现实中，怎能让人不震惊。
可再震惊，陆惑也已经‘去世’了，他们只能感慨，天纵英才，英年早逝，不过转头又开始羡慕唐栗。
人虽死了，却给她留下了这么多东西，这绝壁是真爱啊。
至于亲爹顾方明，早已成为被网友群嘲的对象，对此，网友们还发明了一句话。
做人不能太顾方明。
消息越闹越大，陆惑知道这些新闻时，那边唐栗已经见到顾方明了。
到底是陆惑的父亲，容貌上面有一两分钟像极了他，特别是鼻子，俊俏笔挺，可惜，眼中的算计太深了，眉眼间有一道深深地皱眉。
顾方明姿态儒雅，见着唐栗时也是谈笑风生，仿佛丝毫没有在意那些遗产，此时此刻，两人就像是‘老友’一般，唐栗甚至惊叹，他居然还知道不少她的事情，那感觉，就好像被人跟踪调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
“唐小姐还是如从前那样，钟爱古董吗？说起来，我那边有不少古董字画，有些都破损了，我记得唐小姐可是古董修复师，修复技艺超群，有空，我们合作一下？”顾方明谈笑间，又让服务员给她上了杯咖啡，连甜度他都一清二楚。
他就像是认识了她很久，这种感觉，短时间内可做不到。
唐栗已经百分百确认自己不认识他了，不说别的，就顾方明这张儒雅的俊脸，若是见过，她肯定不会忘。
“顾先生，我们以前认识吗？”
顾方明先是一愣，接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微微一笑，“唐小姐怎么突然这样问？”话落，他又反问她，“唐小姐为何这么觉得，难道是我哪里让唐小姐产生这样的感觉了吗？”
他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特别是唐栗问完两人是不是相识时，笑容都快溢出来了。
只不过，唐栗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慎人。
“从顾先生的谈吐中，让我有一种认识很久的感觉。”
不是她认识他，而是他单方面认识她。
若是这种感觉是真的，那他究竟从什么时候盯上她的。
唐栗眉头轻皱，就这一个细小地动作，顾方明却突然极了，就连声音都放大了。
“栗栗，别皱眉头。”
一声栗栗，喊得唐栗恶心的不行，人也跟着恶寒的哆嗦了一把。
“顾先生，我们不熟吧。”
顾方明一脸心疼，看着她就好像看着自己心爱之物一样，他道：“栗栗应该开开心心才对，皱眉不适合你，你这样，我心疼。”
突如其来的煽情，不但把唐栗整无语了，还成功让她反胃了。
唐栗，“……你这样，我想吐。”
顾方明却不在意她的毒舌，也不知是不是懒得伪装了，他看着她，黏黏糊糊地，让她以为自己被什么恶心玩意儿给盯上了。
唐栗忍住没站起来走人，已经是她最大的耐力了。
倒是顾方明，一脸享受，“我已经好久没这样好好看着你了。”顾方明说归说，他竟然还想动手。
他伸出手，瞧着像是要触碰唐栗。
“这么多年了，我终于能触碰你了。”
他说这话时，再配上他的动作，唐栗忍无可忍，直接将服务员递来的咖啡全都泼在了他的手上。
咖啡滚烫，泼上去时顾方明直接就尖叫了。
他的尖叫很急促，听着就不像是人。
唐栗再次皱眉，还想试探时，顾方明已经将手缩回去，脸上还是那副笑容，只是这会儿看起来，多少有些假了。
那么滚烫的咖啡泼上去，怎么可能就短短地尖叫一下，然后就没了呢？再看他现在这副模样，虽说瞧着人模人样，绅士儒雅，可再细看，他与正常人还是有些区别的。
唐栗一时之间说不出这种区别是什么，只能紧紧地盯着他。
顾方明见她泼完咖啡却没离开，露出了古怪的笑容，“栗栗，你果然与从前没有任何变化啊。”
唐栗抿唇，她突然觉得陆惑的双重人格，指不定带着点遗传，瞧瞧，他亲爹看着就不像是个正常人。
她不语，顾方明就继续开口，他絮絮叨叨像是老友闲聊似的，最后唐栗忍不住了，出声打断。
“顾先生，你请我过来，就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吗？”
顾方明突然整理了一下身上穿着的西装，随后微微一笑，“栗栗，你我第一次正式见面，我还想与你好好叙旧，不过既然你等不及了，那也好……我们直接说正事。”
唐栗面无表情，示意他继续，结果他接下去说的话，却让她震惊不已。
他竟然道：“你现在的脑海里，应该还住着一个系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