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空间之中,王猛抚摸着这两台战争灵器一脸的笑容。
之前小心算计,又冒险行偷窃之事,为了不留破绽,甚至还用灵符自爆以做掩映,差点就将自己炸出了源界。
要真是那样,替身灵玉中他近半的身家没了不说,身上一直带着的小石头,都会遗落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着后怕,但是此时看到眼前的收获,心里面又重新恢复了喜悦的心情。
这两台光灵炮,其上面的灵纹繁复至极,关键还是个烧灵大户,但威力确实颇为不俗。
四座战塔才可以拦截下来这两炮发威,对付源兽,哪怕是小型兽潮,也须臾间就可灭杀,当真是一大利器!
王猛在纯白空间中欣赏两台光灵炮的“英姿”,外面的战斗他已经不去再多理会。
在刚才飞入塔楼之前,他喊出的那一嗓子,锅已经成功甩到了今晚攻袭山寨的那伙不明势力的人身上。
哪怕山寨那几个寨主最后发现两台光灵炮被盗,也不会怀疑到是山寨之内的人搞的鬼。
更何况,他们还真未必能发现得了。
……
山寨寨门的位置,袭寨者如今只剩下了三十多人,已经开始呼啸着向外突围。
高台之上的赵擎眼中却出现了犹豫的神色,不知道该放,还是不放。
因为不管放还是不放,都有利有弊。
如果放的话,坏处自不必说,等于是纵虎归山。
好处却也很关键。
他此时也能看得出来,山寨这边如今两台光灵炮都已经哑火,其中一台还被对方给炸掉了塔楼,估计里面的战争灵器已经被损毁。
而山寨之外,还立着四座雷光战塔,明显对方的能源还很充足。
他此时已经知道,就算被炸掉塔楼中的那台光灵炮还能保得住,接下来,不管是将对方那三十多人全部斩杀也好,还是让对方全部撤离也罢,之后那四座战塔,都会毫无顾忌的开火。
如果此时放走对方的话,自己这边完全有时间将人都撤回来,待退离那四座战塔的范围,也就不予会有多余的损伤。
不放的话,也是如此。好处自然是消灭了对方的有生力量,但是自己这边的不少手下,说不得也得为对方陪葬!
此时他也想起了后面那些观战的社团,心中恨意更是加深了数倍。
如果能让这些社团挡在前面,之前无论是幻象,还是如今的留人,山寨这边都会有很多选择的余地。
多想不易,只十数个呼吸,赵擎已经做出了决断。
“盾兵殿后,其余队伍全部撤回,放他们走!”
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容易,特别是命令发出后,观战那些社团全都哗然而起,议论纷纷。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清场中形势的,哪怕真能看得清形势,那些社团对山寨方的损失也丝毫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赵擎的这个命令发出后,那些立身在大后方的社团,都纷纷谴责山寨的纵虎归山。
赵擎是青铜阶一环的修为,五感被强化的比灰阶境界要高了一倍。
身后的斥责之声已经传到了他的耳中,直欲让他郁闷的吐血。
寨门的位置,赵擎的话,每个人都听得非常的清晰。
但是身处战场之中的山寨这方人马,毕竟视野有限,对这道大寨主主动放对方离去的命令,都是十分的不解。
不过平时的训练和寨主的威严,让他们都只能按下心中的疑惑,纷纷听命行事。
如今场上,两方都一心求退,战斗自然就无法再打得起来。
泾渭分明的两波人马迅速分开,在赵擎不断的催促之下,山寨这方更是行动迅速。
还没等退下来的人喘口气,雷暴嗡鸣就在身后响起。
“轰!哗!”
此时,无论是后方观战的一众社团,还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的山寨守卫,全都抬眼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让他们心中震撼的一幕出现。
一道有电光雷火构成的闪电巨网,声势浩大,直接朝着山寨方向轰击而来。
南寨方向的整面寨墙,顷刻间乱石崩飞,甚至电网边缘还剐蹭到了一部分山体,使得巨石隆隆破碎,大地晃动,恍如末日。
其后,又是一道巨大电网袭来……
轰击足足持续了五分钟,面对如此战争利器之威,山寨众人无不脸色煞白,心中骇然。
待硝烟过后,整个山寨前端六七十米距离的范围之内,包括那两座塔楼,皆被夷为平地,青砖巨石,皆成齑粉!
……
昨夜的那场袭杀已过,但整个山寨的气氛更是紧张肃然。
也说不好到底是谁胜谁负,山寨这边固然损失惨重,两辆战争灵器都被对方摧毁,但袭寨者也同样付出的巨大的代价。
就不说被踢出源界六七十人,单单又是幻象灵符,又是战塔,也是一笔相当巨大的开支。
战塔不算折损,但是使用战塔所消耗的灵能,可一点也不比这边少。
而两方如此不顾成本的火拼,如果想要找补回来,那能打主意的地方可是不多。
如今道路仍然被封,还不止如此,甚至连正南方向的丛林都无法再进。
这回的山寨,可真正成了一座孤岛。
已经又有流言传开:无论是山寨还是那伙不明身份的势力,下一步的主意,将打到地下仓库的那批物资身上。
这让整个山寨都风声鹤唳,每个社团都人人自危。
山寨在舔舐伤口,没有来得及理会心思浮动的各个社团。
又是那家饭堂,这回不再是二楼的小包厢,而是整个四楼都被包了下来。
一共七十二家社团的社长悉数到齐,全都在宽敞的大厅中就坐。
气氛比较沉默,没有人开口说话,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中间位置的几个人的身上。
此时在裂山寨中,就数这几人的社团人数最多,携带进来的物资也是最多。
其中为首的一个人,非常的有名气,正是昨晚和袭寨方的“首领”在塔楼附近的空中交过手的司马朗。
“司马社长,后面该怎么办啊?”
承受不住如此压抑的气氛,附近终于有个社长开口问道。
问话之人的声音不大,却也让大厅众人都听了个真切,每个人的神情都是一震,将目光都放在司马朗的身上。
沉吟了片刻,一个厚重沉稳的声音响起:“如今的办法已然不多,只有两条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