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绍只看了一眼,冷淡的话语脱口而出,“走了,你真当你和人家有交情呢?我看呀,怕不是假的骗到最后自己都相信了。”
张元绍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新成,等找到机会就把人赶出去,这种人还留在厂里只会让人不服。
“不、我说的都是真的!”
张新成看着手里的玉佩,眼里闪过一丝迷茫。
另一边,周之荣在结束视察后回到家里,心里却浮现出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时候,他还是个军人,和自己的队友一起执行任务,谁知道在最后关头还会被阴了。
重伤的他和队友走散,被一户农家小子救了。
身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把玉佩留下来作为报酬。
那时候因为重伤多休养了几天,以最后等队友找来的时候,他都和那小子称兄道弟了。
现在想来,那段时间还真的是挺开心的。
回到家,周之荣都还在想着黎二柱,那个记忆之中正义感十足的小伙子。
“老周?”
“嗯?”
周之荣看向媳妇,正拿着一把小青菜从厨房走出来。
“想起什么开心事了,说来我听听。”
“以前和你说过的,咱们现在来到这,是不是该去看看我的救命恩人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现在过得咋样?”
当时,村子里的日子都不好过,家家户户都紧缺着一点吃的,多了他一人,可不把整个黎家的口粮都分出来了不少。
“既然如此,那咱们明天就去看看呗,正好我明天有时间。”
“行。”周之荣一口应下。
“黎韵!你告诉我,你爹,我的岳父,真的是周之荣的救命恩人,对不对?”
黎韵推开张新成,疲惫的坐下,忙活了一天,实在是精疲力尽。
“你让我坐下休息一会儿,我太累了,你知不知道,那些人根本就不买账,也不愿意花钱买我的东西,还嫌我卖的贵。”
“黎韵,我要喝水!”屋里,张老太大声喊了一声,用手重重的拍打床板,以示自己的不满。
黎韵捏了捏鼻梁,看到还站在一旁的张新成,“新成,你去给娘倒杯水,我休息一下,实在是忙不动了。”
等了一会,黎韵也没有听到张新成说话,一抬头,张新成还站在自己面前,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新成?”
张新成猛的抬起头,抿了抿嘴唇,“黎韵,你现在是连我娘都不愿意伺候了?”
黎韵惊讶的手里的水杯都拿掉了,“新成,你怎么会这么想,我也说了,我真的是太累了,你体谅体谅我好不好?”
张新成没说话,握住玉佩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张新成停下脚步,“今天,周之荣来厂里视察,他说,他的救命恩人叫黎二柱,不叫黎大柱。”
说完,张新成甚至不想留下来看黎韵的脸色,走出了家门,来到何晓雪家门外,站了很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何母从外面回家,看到张新成,想到张新成现在已经成了钢铁厂的一个小领导,以后说不定能把自己儿子也给弄进钢铁厂工作,也不顾张新成已经结婚的身份,拉着人就往家里走。
“新成呀,自从你结婚之后,小雪可是整天魂不守舍的,就盼着你来看她呢,哎哟,我还担心要是我去你家会不会让你媳妇觉得小雪不好,没想到呀,在门口就看到你了,小雪知道你主动来看她,一定很高兴。”
“婶子,小雪最近还好吗?”
一听到何晓雪在心里还念着自己,张新成心里涌现出一丝小雀跃,想起之前小雪对自己的态度,又对何晓雪升起了一股期待感。
“哎哟,你这话说的,你看你结婚了,小雪可一直都是郁郁寡欢。”
“是吗?”张新成迫不及待的走进去,来到何晓雪平时所在的屋子,走到门口,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q手停在半空中,迟迟没有落下。
何婶子见状,担心张新成反悔,上前去推开门,对着里面的人说到,“小雪,你看看谁来了?”
何晓雪手中还拿着绣活,抬眼看去,“新成哥哥,你来看我了?”
说完,又自我怀疑般的低下头。
“不对,新成哥哥还陪着嫂子呢,又怎会来我这里。”
手中的针一时不察次破了手指。
“小雪!”张新成快步走上前,拉起何晓雪受伤的手指含在嘴里,两人目光对视,何晓雪用力抽出自己的手指,张新成才发觉不妥。
“新成哥哥,真的是你!”
何晓雪毫无保留的惊喜让张新成脑头一热,只有小雪是真心喜欢自己的。
“小雪,是我,我来看你了。”
何晓雪惊喜的说到,“新成哥哥,真好,你好久没看到你了,心里很想你。”
张新成反握住何晓雪,“是我忽略你了。”
何晓雪抽出手,“新成哥哥,你已经结婚了,我们这样对黎韵姐姐不好,她会怪罪我的。”
何晓雪扭过脑袋,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之前张新成的心一直在她这里,但自从黎韵来了之后,张新成明显偏向黎韵去了。
现在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能平白浪费了,只要张新成心里有自己,那她就不算失败。
“小雪,你真好,心里还一直为我着想,你放心,小韵她不会怪你的。”张新成举着手发誓到。
“小雪,我今天有件事想和你说说。”
张新成突然正经的说道。
何晓雪也坐直了身子,半边身子紧贴张新成,“新成哥哥,你说,如果我能帮到你我一定帮。”
张新成脑海中乱成一团糟的事情,终于在何晓雪充满爱意的目光下一点一点的说出来,张新成拿出玉佩,递给何晓雪,“小雪,你看,就是这块玉佩。”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如果黎韵不是,那他先前所做的事情不就全都白费了,而且自己的工资又被打回了原型,甚至还没有之前高,家里弟弟的学费,还有娘的医药费,一家人的开支,像一坐大山朝着他压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