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广寒对自己觉醒的技能,相当的自负。
他觉醒的第一个技能,就是特甲级别的强力技能,晋升精英之后第二个技能,更是极其罕见的编号指定技能,虽然技能评级才甲级,但是这个技能奇诡难测。吴广寒凭着自己的聪明和演技,硬生生的欺骗了所有人,让包括神统委在内的机构全都误判了他的能力。
而且那些见识过他的第二觉醒技真正的属『性』的人,现在全都是开不了口的死人。
所以他在这方面一直非常的自负。
全靠良好的家庭教育赋予他的修养,他的仕途和人际关系才没有被这种自负所影响。每天早上,吴广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闭上眼睛,提醒自己不要把那根深蒂固的铭刻在潜意识里的自负表现出来。
而他修炼的时候,也会宁可减慢修炼速度,也要绕过那些和自负有关的基因记忆。如果不是这样,他的修炼速度肯定会增加一倍不止,现在也不会在高层那边获得“可惜修炼慢是个吃时间晶体的无底洞”的评价了。
正是因为这样强烈的自负,他坚信自己的技能不说是最强的,但一定是最难以被人破解的。
在天选者的对战中,情报战的重要『性』众所周知,而吴广寒更是认为,情报战的重要『性』要超过技能本身的强度。所以他很看不起锻体师,而把和自己一样是秘宗师的家伙视作劲敌。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看法有失偏颇,有一些御能师和夺魂师都是非常难缠的对手,但是他仍然会不由自主的表现出自己这种更看重秘宗师的倾向『性』。
而秘宗师和秘宗师之间的比拼,在吴广寒看来理所当然的就是情报的比拼了。越是奇诡难测,在秘宗师之间的对战中就越占优势。
吴广寒一直认为,没有人比自己在情报上更有优势了。他对万航的威胁判断,也是建立在这种认知上的。虽然在飞机上他当着月云溪的面,表现出一种对万航一无所知的状态,然而一个合格的部队指挥官,不可能在作战之前不去了解他最主要的对手。
问鼎森罗所代表的可能『性』,是吴广寒最为忌惮的东西。
他一直认为,万航现在至少掌握了所有常见荒兽的变化方式,之所以万航总是使用松狼等少数几种荒兽,是因为这几种荒兽最好用。
但是万航在需要的时候,一定会拿出更多的变化。
不过忌惮归忌惮,吴广寒有信心能赢过万航,理由自然是自己比万航更加神秘莫测。很多人在忌惮万航的第二技能,但吴广寒却认为,这第二技能很可能是个花架子。
毕竟到现在还没有万航用这个技能在战斗中伤害到什么人的记载。
至于万航的特殊觉醒技能,吴广寒根本不担心。
一个没有太多变化的技能,并不需要担心——实际上除了吴广寒很多人也是这么想的。
——能赢。
在来崇庆之前,吴广寒就这么认为,在听到门外有人喊“崇庆卫戍司令万航万大人到”的时候,吴广寒也依然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在万航站到他面前之后,他不这么认为了。
——这他妈都是什么啊?
吴广寒在万航没过来的时候,悄悄的抓了一些随风飘来的落英,那些花瓣一样的东西刚到他手里就像是着火了一样,化作星星点点的火星迅速消失不见。
然而刚刚落到肌肤上的时候,吴广寒明显感觉到有东西碰触到了掌心。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对于感官触觉都比普通人更强的天选者来说,感受到这短短一瞬间的触觉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些东西,在消失前都是确实有实体的!
——不对,应该是夺魂师的能力?
吴广寒看了眼一楼大厅里的众人,确认众人都看到了这些飞扬的落英,感受到了从门口灌入的强风和强光。
同时影响这么多人,其中还有那么多精英境界的天选者,造成的影响效果还这么强,这特么是大师境界的夺魂师——不,名宗境界的夺魂师才能做到的事情吧?
万航真要是名宗境界的夺魂师,那搞这些没用的干嘛,直接把我们忽悠成下仆不就完了?
不对,这不是夺魂师的技能——可那他妈的这些又是什么呢?这个技能的效果,看起来也太特么多了吧?
这真的是一个技能能够实现的效果吗?
等等,吴广寒在惊叹中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万航所有的技能,好像都能实现复数效果啊!问鼎森罗相比之下,还是效果比较少的,或者说同一时间能呈现出来的效果比较少的。万航的特殊觉醒,可是能同时召唤不同兵种的明军,自然应该算复数效果,而现在这个精英境界觉醒的第二觉醒技……这已经不是效果多的问题了。
——这太可怕啦!
吴广寒后脑勺一阵阵发麻。
——这才是秘宗师真正的极境啊:把技能随便甩给你们看,你们看了一样猜不透它的底细。
——最可怕的是,不实际体验一下这个第二觉醒技的效能,很容易轻视他啊。终于理解了上海那帮天选者为什么这么忌惮这个技能了,因为他们全都实际体验过了啊!
吴广寒看着已经来到自己面前的万航。
——他的头发,为什么在这样的强风中只有这么小的飘动幅度?
——他的墨镜镜片为什么只有一边在反光?
——不对,在这样的光照条件下,为什么他的墨镜会反光?也不像是专门装了灯的样子啊!
吴广寒下定决心,要重新决定行动方针,更谨慎一些展开行动。
就在这时候,等了好几秒的万航又问了一次:“吴广寒队长是吧?你刚刚说,要崇庆方面怎么样啊?我没听到,你可不可以大点声再说一遍啊?”
“我刚刚说,崇庆方面应该给个说法。”吴广寒终于反应过来,稳住心态,笑了笑如此回答道。
万航把脸凑近吴广寒,笑眯眯的问:“是什么事情的说法呢?你可不可以从头开始讲给我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