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烈一路快跑,丝毫没有要等我的意思。我在后面紧紧跟着,眉头紧锁,大有要活扒他皮的气势。
不知过了多久,他停在一栋大厦的面前,左右张望,然后将手插胯等我过去。我试图搞清楚眼前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如此捉弄我?!难道仅仅是因为我在他耳旁喋喋不休吗?若真是如此,我们的superstar为此也太小气了吧!
待我能看到他面部表情的时候,我便以走代跑,单手扶腰,慢慢悠悠地晃过去。他的那张满是笑意的脸上在我眼前无限放大,而我被他整到显然没了报复的力量。
走近后,我开始有气无力地抱怨:“你是故意的吧?跑那么快干什么?”
“我就是故意的啊!”谁知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理直气壮,“我不在前面跑,你在后面有力气追吗?”
我顿时语塞,他的话字里行间都那么地铿锵有力,我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进行反驳。
“心机boy。”我明面上骂他一句,表面看似波澜不惊,心里却暗流涌动。
当然这暗流,是温暖的那种。是那种在黑夜时突然想起,还能无限回味的。
“好啦,进去吧。”他冲大厦的一扇玻璃门努努嘴。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他:“进去干嘛?”
他不解释,二话不说地将我身子冲玻璃门的方向摆正,然后推着我的身子向玻璃门的方向走,边推边说:“上23楼,然后左拐可以看到一个健身中心,那是你今天训练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的?”我转头问他。
“当然是李代表告诉我的啦!我算了一下,刚刚你跑了大概有30分钟,这样你进去之后就不用上跑步机了,直接可以做练习。”他按了电梯的上升键,电梯便从25楼开始往下降,“我要回去彩排了,下周三在香港会开演唱会。那时候就不能陪你咯,你到时候按点起床,不要迟到了。”
与此同时,大厦外一辆黑色的保姆车停在了街边,我想应该是开接他的。
见我上了电梯,他这才安心离开。在电梯门关上与他转身的一瞬,我有了一种强烈的感觉,那行感觉的名字,叫做不舍。
我这是怎么了?
这些天,他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能轻易地牵动我的心绪,我知道这当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可在他面前,我却好想总是失去应有的理智。
哎!不想了!当务之急是好好训练,为半年后的出道做足准备。
对!张小蕊,fighting!
电梯停在23层,荷拉姐与李代表已等候我顿多时。只见荷拉姐左手拿着运动饮料,右手挎着散发着热气的湿毛巾,一脸悲壮地看着我。而李代表则站在荷拉姐身旁,大义凌然。两人的表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荷拉姐的表情向我传达的信息是,之后的训练会很痛苦;而李代表向我传达的信息便是,痛苦也得受着,我们是不会帮你的。
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而这句古话向我们传达的信息便是,要想出道当明星,必先吃苦勤付出。
健身房没有其他人,当然也不会有谁会闲的没事大早上地来健身(除了我)。我的私人教练是个西方的肌肉男,我以为他会同我用英语交流,谁知他的韩语说得比我还要标准。听说这个教练来头挺大,是韩国很多明星的贴身教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