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半,我站在穿衣镜前,整理好服装,戴好口罩,头发高高盘起,还真有了那么一点服务人员的味道。
灿烈他们从现场回来已有半个小时之久,四季酒店外围满了粉丝,保镖在楼下站成一道人墙,阻隔了粉丝与偶像间的距离。
我按计划推着清洁车来到九楼。一出电梯便傻眼了,保镖还是那么几个,而且都集中在休息大厅内,按理来说这事儿对我来讲是有利的,可大意的我却走错了电梯口,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因为我的出现,吸引了很多保镖的目光。我站在原地进退两难,便心虚地将口罩往上拉了拉,然后低着头推着车往里走。
他们站在原地同我行注目礼,谁都没有阻挡我的去路。路过大厅时我偶然间一抬头,便撞上了一个保镖的目光。冤家路窄,此保镖,正是昨天挡我去路的那一个人。
他的目光倒是很凌厉,撞上我的眼睛后便死死地盯。而我始终低着头,余光却在瞄他。
待我完全脱离了他们的视线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没有保镖的走廊,我这才长舒一口气。刚刚的场面太惊悚了。不过我没想到的是,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感到更加惊悚。
我恍惚间听到一个保镖嘀咕了一句:“下午刚刚清洁过,怎么又来一个清洁工?”
然后,另一个保镖显然觉得不对劲,便说了句:“不好!快去查她的工作证。”
听到这句话,我拔腿就跑。我跑步的声响再次吸引了保镖的注意力。我整个人吓到魂儿都没了,边跑边寻找灿烈的房间。可这四季酒店太大,绕来绕去感觉每个通道都一样。
保镖在后面跟着,我听见他们的对讲机传来一些追踪我的声音。
我七拐八拐绕到一个走廊,彻底迷路了。
往前跑,此起彼伏的脚步声迅速传来;往后跑,保镖愤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又是两面夹击,又是步步紧逼。
正当我两边为难且走投无路之时,我听见背后的门猛然打开,随即一只强有力的大手将我一拉,我随着惯性一下被他拉进了房间里。
门再次被关上。
我看着眼前的人,他黑眸深邃,温柔的目光再次将我包住。我喘气,一周未见,我的心跳如擂鼓。
“你……”
“唔——”
我还没来的反应,他的唇便压了下来。他搂着我的腰,腿也被他用膝盖抵住。他炽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整个人酥酥麻麻,腿一软,整个身子便往下滑。我顿觉腰间一紧,他的手掌紧紧地锁住了我。
起初他只是舔舐我的唇瓣,再而微微吮吸。不过他似乎并不满足,而是用舌撬开我的齿,长驱直入。我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毫无心理准备。后背是冰凉的门板,前胸又是他火热的温度。此刻我仿若置身于冰山火海之中,在清醒与恍惚中不停游走。
我不由得反抗,手却不容置疑地被他钳住。接着,是更加强有力的进攻。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想起来要回应他,可他却在此时放过了我。不过只是唇部离开,我还是被他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微微喘着气,脑中的疑团还挥之不去。
他低头,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轻轻说:“你今天是不是来过我房间了?看完照片也不知道放回原地……”
“有可能是清洁工啊!”
“有你这么可爱的清洁工吗?”他额头离开我,“其实啊,我是打你的手机才知道的。你出趟国怎么也不知道办国际通话呢?傻不傻。嗯?”
我撇过头不去看他,脸略微红了起来。
“害羞了?”
我幽怨地盯着近处的一个盆栽,满不情愿地嘟囔:“根本一点惊喜都没有嘛!”
谁知他只是笑了笑,道:“对我来讲,你能出现,就是最大的惊喜了。”
“真的吗?”
他笑着用唇,蜻蜓点水式地碰了我的唇,道:“真的。”
“那……你可不可以把我放开啊?我腿都麻了……”
“噗嗤——”他觉得好笑,用手揉了揉我的头发,随即便放开我,又说,“嗯……我家小白兔穿职业装还挺可爱的嘛。”
我娇羞地低下头,从他臂弯处穿过去走进房间内。也许是演唱会刚结束的缘故,他有些疲惫地往沙发上一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饿吗?”我问他。
“饿。”他回答,“还记得你欠我一顿饭吗?在你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你不让我进你的家门。”
我将袖子挽起来,露出一副贤妻良母的形象说:“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