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滔滔不绝地跟我说,同样几件事翻来覆去说了好几遍。说完王嘉尔就开始说自己当年是怎样的风华正茂。说着说着,眼里还不时噙着泪花。我知道,奶奶这是老了,太孤独了。如果我还记得的话,我的亲生奶奶应该也是这样吧?
可不幸的是,有关我的身世我并不记得。我只记得福利院的争吵,还有养父养母的笑脸。听他们说,我在福利院生活了三年,因为不爱说话,所以并没有人愿意来领走我。等我到了七岁,由一个小娃娃变成了大孩子,才被我的养父养母大发慈悲地领走。
所以准确来说,我的记忆起源于离开福利院的那一刻。
看着奶奶开心的模样,我的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情。奶奶伸出手来,用指尖轻轻擦了擦我眼角的泪,她有些心疼,道:"哭什么?马上就要结婚了。"
她虽然糊里糊涂的,却还细腻得很,一下子就抓住了我起伏不断的心绪。
我不忍揭穿上一个人留下的善意的谎言,挂着泪开心地点头:"是啊!奶奶,这是幸福的眼泪。"
"好!好!要儿孙满堂呢!"
就这样在奶奶的房间里呆了一下午,要不是荷拉姐提醒我,恐怕我会一直待下去。走之前,奶奶还拉着着我的手,特意嘱咐我,要注意安全,不要和王嘉尔吵架之类的话。
我乖乖应答,当然不会和他吵架饿。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上哪里吵架去呢?
"怡心敬老院",我在心里默念敬老院的名字,想着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这里真的很安静,终日只能听见一种声音,那便是海浪声。所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舒适生活,我想,说的应该就是这里。
回想起上一次看海还是和灿烈一起,真希望下一次可以带他来这里看看奶奶呢。这样一想,便突然很想灿烈。
"回公寓?"李代表系上安全带,通过后视镜问我。
"啊?不!去公司。"我斩钉截铁。
"好!"
我和两个工作人员回公司,荷拉姐和李代表便各回各家。我一下车便冲向电梯,直奔排练室。老远便听见EXO前辈的排练厅里传来低音炮的震动声,还在排练吗?
我兴冲冲地奔向这里,却在门前又踌躇不已。若是真在排练,打扰了他们就不好了。我就这样左右徘徊着,不知道过了多久,金钟仁忽然从里面推门出来。或许是因为太过突然,我俩不约而同地大叫一声:"啊!"
厚重的低音炮盖过了我们的尖叫声。
"智真啊!你怎么在这里啊?吓我一跳!"他心有余悸。
"前辈也吓我一跳呢。"我往房间里探了探身子,"你们在排练吗?"
我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刚排练完,在休息。找灿烈哦?"
我点点头。
"你进去吧!我出去买瓶水。"
"好。"
我小心翼翼地走进EXO的排练厅,房间比我的大半倍,房间的一角整齐地摆放着吉他,架子鼓这些乐器。另一一边有个靠墙的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摆满了他们代言的饮料还有签名签到一半的专辑。
等我走到镜子可以照到我的地方,这才有人发现我的存在。他们先是一惊,然后呼叫灿烈,随后关掉低音炮,最后纷纷起哄。
灿烈看见我之后一脸淡定,对成员们说了句"我去去就回"后便拉着我的手带我离开排练厅。我在他身后跟着,心里愤愤的。什么嘛,这是什么反应?
他将我拉进我的排练厅,随手将门反锁,再而将我按在门墙上。
此刻的他胸口起伏不断,我很开心看到了他的反应。
"你怎么来了?不是应该回公寓休息了吗?"我压制住内心的喜悦。
我鼻头一酸,毫不掩饰的告白:"我有些想你。就来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用手一把搂过我的腰,低头垂眸,唇一下就压在了我的唇上。
轻重缓急,唇齿相依。他鼻尖炽热且熟悉的气息扑在我的脸上。我环上他的腰,笨拙地回应。
不知吻了多久,他离开我的唇,然后将我紧紧地搂紧在怀里,道:“小白兔,我也很想你!”
我闭紧双眼,细细咀嚼这小小的幸福。这些天来的委屈与不满缓缓通通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止境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