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着陆在虹桥机场。
现在,虽然我名气不大,可以防万一,我还是戴了个口罩。而且是灿烈同款哦!
酒店是李代表帮我订的,离灿烈的拍摄地不远,走路大概十来分钟吧。
“灿烈先生,请于下午六点在花神咖啡馆碰面。”着陆的第一件事便是给他发信息。我刚上出租车,灿烈的电话便打了过来。我一接起,首先传去耳朵的不是他惊喜的声音,而是他电话那好嘈杂的人声。似乎在片场的样子。
“别告诉我你是一个人来的。偿”
“我就是一个人啊!”
“搞什么?好歹也得带个翻译过来吧!这里是中国诶,我们的国语还没普及到全世界人民都能听懂的地步!”我听出了他的焦急撄。
“我可以说英语嘛!毕竟我英语那么……”
我的那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他便打断我说:“毕竟你英语那么差,高中总是挂科!”
我虚惊,还好那个“好”字没说出来。紧接着他又说,带着命令的口吻:“你站在原地不要动,我现在马上让助理去接你。”
我在电话的另一头让他放宽心:“我已经上出租车了,求助的机场工作人员。在香港我也是一个人去的呀,不是好好的吗?你担心什么?放心好了,我马上就到酒店了。就在你片场的旁边,也不远。”
他说话的声音有了些许缓和,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会这么紧张你……真害怕你会走丢……算了算了,见面再说吧。我五点半结束拍摄,一会儿把你房间号发给我。”
“德尔酒店,4031。”
灿烈的担心完全是多虑,我一个在中国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会语言不通?但是一想到他现在被我们骗得团团转,我心里就极度地过意不去。总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被他发现,一定会酿造成一场灾难。
可变态的是,我竟然会很喜欢感受他着急我的样子。因为自己受重视了,所以格外渴望,这样的重视,能够一直持续下去。
不知不觉中便到了酒店,办理完入住手续,我将我为数不多的行李搬至房间。进屋第一件事就是拉开窗帘,让整个屋子都接受阳光的洗礼。上海的天气比北京的天气要好很多,不过相对来说比较潮湿,有种湿冷湿冷的感觉。
飞机餐并没有勾起我的食欲,于是一直从北京饿到了上海。拨了酒店餐厅的电话,要了一份清淡的白米粥,看看时间觉得还早,便进了浴室开始洗澡。
恍惚间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我立刻关掉花洒,凝神听外面的声响,警惕性犹如一只训练有素的警犬。听了一会儿,外面安静得连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见。我笑自己神经太过脆弱,总是容易多虑。于是打开花洒继续洗澡。
不知洗了多久,我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眼前的一幕让我目瞪口呆。灿烈坐在客厅,端着我刚点的白米粥,一边吹气一边搅,似乎想让它凉一点。
“你洗完啦?”他见我一脸懵状,却是不急不忙地跟我打招呼。
“你怎么进来的?”
他起身走来,然后将我推到餐桌上坐着,数落我说:“你放我进来的呗。你心也是够大的,进屋门都不知道关好!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是有道理的!”
我坐在桌前,粥已经凉的差不多了,是温的。我舀起来喝一口,回复他说:“怪不得我刚刚怎么听见有人进屋的声音呢,原来是你啊!吓我这一跳!”
他更为惊讶了:“你听见有声响你都不知道出来看一眼?要真是入室抢劫怎么办?”
我低头看看自己,再抬头看看他,道:“我一起不挂的,出来岂不是更加危险了?”
他无语,转而又露出一副不安好心的样子,然后色眯眯地看着我:“既然这样,那你也知道你现在这样,也是不安全的吧?”
我噎住,将粥咽下去使劲干咳了几声,然后抬头委屈地对他求饶:“欧巴,米亚内(对不起),我错了。您手下留情好不?”
他用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道:“嗯……以后听话。欧巴保证不欺负你!进去把衣服穿上吧,否则要真发生了什么,我可不负责啊!”
我用讨好般的眼神冲他笑笑,然后乖乖的,迅速地窜回房间,将门锁好,然后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