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这一群人的落网,自然也就慢慢的解开了富商们死亡的真正原因,扶苏让他们在秦楼帮忙,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让他们跟每一个客人解释他们西瓯国的阴谋,当然,扶苏也是下令,凡是对这几个人动手的,要追究大秦法律的责任。
但是,让他们在秦楼帮忙其实还有一个另外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省钱。
是的,扶苏其实一开始真的是只想要省下一笔招劳工的钱而已,这么多人一起来,而且还能让他免费使唤,谁不愿意啊,巴不得呢。所以,为了保护自己的免费劳动力不受到伤害,扶苏才下令这批人是不能随便动的,要等待最佳时机。
胡说也已经跟大家都解释清楚了,他们这批人只不过是帮助宣传而已,负责将大秦陛下的名声搞臭,至于下手杀人的人就不知道是谁了,他们互相之间的秘密都是很机密的,为的就是防止一人被抓然后泄露所有人。
一连几天下来,这些人都在秦楼帮了很多忙了,只是时不时的还会招来一些客人的谩骂,对此,胡说也是特别交代过,既然已经深受秦皇陛下的大恩,这些骂声都应该忍让。
突然有一天,秦楼来了一位客人,是那位死去的盐商的弟弟,叫贾泉。
余光明带着贾泉进了秦楼里最深处的屋子,这里是扶苏休息的地方。贾泉见到扶苏的真容,整个人都已经吓呆了,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就是七天前在外面跟富商们叫卖火锅和五香豆腐干的人。
贾泉浑身大汗,说话的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
扶苏嘴角一抽,咋滴?朕就真的这么可怕?我好歹长得这么帅,这么潇洒,说话幽默风趣,一脸的和善,完全没有帝王的架子好吧,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害怕的样子,你这样,朕会觉得我长得很吓人诶。
“那个....你叫什么来着?”
“回陛下,小人叫贾泉....”
“蛤?甲醛?”
扶苏一口茶喷了出来,差点笑的气岔了,这....你这名字卖盐可惜了,应该去搞消毒。
“泉哥,你来找朕有何贵干啊?”
【诶唷妈呀,陛下叫我一声泉哥,我这可得不知道折多少寿啊,受不起啊。】
“陛下,前几天我家的掌柜突然就不告而别,结果,我家原本那些供货的商家全部都不给我货了,我一查,原来是那个掌柜暗中与他们商谈,搞了一成的价格都给他了,还抢走了我大哥留下来的一点财产,我现在是无处申冤,想请陛下替小人做主啊。”
哇靠,你不是吧,这么点小事也要来找朕?县长呢?吃屎的啊?
贾泉似乎是看出了扶苏的心思,立刻回复道:“县长大人也已经在帮小人审理了,但是他人微言轻,也帮不上忙。再说,小人的盐是卖给钱塘县的百姓的,现在那个掌柜的价钱高出了很多,百姓们也是负担不起啊陛下。”
嗯,好像是有这么点道理哈,行吧,反正朕闲着也是闲着,就搭理搭理你吧。
“泉哥,你带我去你家那看看,把那个管家找来,朕帮你说道说道。”
来到贾泉家里,大厅里也是坐着很多人,县长孙大人也在。
扶苏伸了个懒腰,喝了一口茶,漱了漱口,接下去要讲很多话,必须保持口气清新才行啊。
“管家,听说你私吞了贾泉哥哥贾琦的财产,还把他家的盐矿抢夺,可有此事啊?”扶苏像是说书一样的说道。
“冤枉啊,那些都是我自己存的钱,我在这个家干了这么多钱,有点私房钱也很正常啊。而且,那些盐矿老板也是自愿给我提供货源的,怎么能说是抢夺呢?”
“咦....真的很有道理诶。”扶苏装模作样的连连点头。
“可是你单干就单干了,干嘛非得提价呢?你这样,我大秦的百姓负担不起啊,不然朕也不会来找你了。”
“陛下,难道要我亏本卖给你们啊?那我吃什么啊?”
“你这么说也很有道理啊,那为什么供货商要提价呢?老价格不就好了?”
“陛下,还不是之前那个贾琦,他向来都是垄断的,别人问那些供货商买,价钱都会高,所以卖的都比他贵,他自然就排挤了其他的盐商,一家独大了。”
扶苏摸了摸下巴,道:“可现在是你跟另外的盐矿供货商商量好了不卖给他货,而且你们也不把价格降下来,这样一来,好像你不仅成为了一家独大,而且价格还比以前高了诶,管家,你做人这样,朕也很难帮你啊。”
管家脸上尴尬一笑。
“陛下,没办法,实在是现在的盐矿出盐越来越少了,有些好的盐矿都被别人买走了,我们这只有一两个了,其他的盐矿出来的盐,都是有毒的。”
不是吧,又是一道难题啊,哎,就不能让朕消停消停几天,游山玩水几天吗。这盐矿,朕上哪给你们找新的盐矿啊。
“怎么就被人家买走了呢,你们不是挺有钱的么,怎么还抢不过人家?”
一干人等都是面面相觑,脸上流露些许复杂之色,很多事情,连他们自己都还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这盐矿就被人家买走了。
“算了,退朝吧,改日再议。”扶苏挥了挥手,把这里都当成是自己的临时早朝地点了。
是的,最近扶苏想到一种很新潮的早朝方式,那就在这个地方,不断地更换早朝的的人员,以前都是咸阳那帮老臣,现在在宫外,当然要多听听地方百姓的声音,听听地方官的声音了,这样,大秦才能蒸蒸日上啊。
而这一开始就遇到了一件棘手的事情,扶苏也是头大如斗,实在是伤神哦。
就在众人都感到十分棘手的时候,扶苏却正准备和鲁达,赵漪房,项庄出去郊游了。
“陛下,眼下钱塘县的食盐危机刚刚开始,陛下绝对不能儿戏啊,要是晚了,那钱塘县可就要动乱了。”余光明在一旁劝阻。
“老余,朕有分寸的,朕就是想出去看看,散散心,找找灵感,万一出去了一下有灵感了呢,你别整天绷了个脸,这样会老的很快的,你乖啊,朕很快就回来了。”
余光明整个人都凌乱了,向一旁的范增又去一个求助的表情。
“咳咳...”范增刻意躲开余光明的眼神,好像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会儿看看天空,一会儿看看地面。
【我去,你可是当朝亚父啊,你就不管管?】
【管个屁,前几天都跟你说了,陛下这人不是一般的脑回路,管不好,她喜欢剑走偏锋,你偏不信,这下,够你喝一壶的了吧。】
心里这样想着,范增的脸上也是隐隐噙着一丝嘲笑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