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的时候蒋家老夫妻正准备烧火,梅青酒说,“你们两现在不忙吧?我家玉米秸还没堆好呢,想请你们帮个忙。”
蒋大爷一顿,点点头,两口子就起身了。
蔡杏花就住在对面,几个人说话她自然能听见,这会就嚷嚷道,“哎呦喂,还大队干部呢,真不是个东西,这都几点了,还让人去给她干活,真是不要脸。”
这指桑骂槐的话,让人听着纷纷脑大,梅青酒随手抄起一边捶棒就砸过去了。
“你以后少在我面前说拐话,不然我年年动员人给你投反对票,让你待在牛棚老死。”
听她这么说,蔡杏花不敢再吭声。
梅青酒哼哼,真是死不长记性。
没走多少路,就到梅家门口,梅青酒指着门口的玉米秸说,“玉米杆不多,我想堆在院里,麻烦你们帮我把这东西抱进院里去。”
指使人家做事,梅青酒心里还挺有负罪感的。
当不了坏人呐。
老夫妻俩一人抱了一捆玉米秸去院里,梅青酒跟在他们身后,本来她还以为长辈和小辈见面,怎么也该是欣喜的场面。
谁知梅华英刚喊了一声,“爸,妈。”
“谁是你妈?你乱喊什么?”蒋奶奶玉米秸一扔,转头就走,看见梅华英她就知道,梅青酒并不是真的让他们来干活,她气哼哼的便回牛棚了。
“嘿,老蒋你家老婆子几个意思?”梅良平就问了,“我好心好意给华英带信来看你们,她怎么这个德行?”
蒋大爷摆摆手,“娘们的事情,说不清。”
“怎么就说不清了?有病得治,脑子有病治脑子,心里有病要治心。”梅良平不客气的说。
蒋大爷一窒。
随后问梅华英,“你们在南省都好吧?没受我连累吧?”
“爸,我们都好着呢,没人找我们的事。”
“那就好,我们你也看过了,没事别在这多待,早点回去,往后别再来。”
蒋大爷说完,也转头走了。
“蒋大爷,您和我姑姑我大爷爷他们好不容易有个说话的机会,您晚上就在这吃吧。”
“不了,没事别往牛棚去,一个个都不知道害怕!”
蒋大爷嘀嘀咕咕走了。
等人走了后,院里有点沉默,华英姑姑的婆婆似乎不太待见她。
不然的话,这会院里又没有外人,她干嘛那么讲话?
不过这事她可不能管也管不了,为不让梅华英太难堪,她又说,“姑,蒋大爷他们可能是被我喊来干活,心情不好。你和他们说话传东西都不方便,你要是有什么给他们的,我帮你送去。”
梅华英噗嗤声就笑了。
“她那样可和你没什么关系。咱不管她,我帮你一起做饭,我做点南省那边的菜给你们尝尝。”
“那我有口福了。”
梅青酒见梅华英没受这事影响,便没再多说,梅华英一起做好晚饭,开吃前,梅华英又让去把江恒喊来。
待江恒来了后,她又和江恒道谢,来安省之前她老公已经和她说过,这两年在生产队多亏这小同志照顾,让她过来的时候务必和人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