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才闭嘴。
梅青酒眼神落在魏兰身上,“小魏,你还记得你和袁锦背后造谣的事情么?”
“那是袁锦先传的,李书记包庇她,才把我也扯上了。”
“看来你还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梅青酒说,“上次的事情,就算李志高包庇袁锦,可他也包庇你了,不然当时你们俩就该收拾东西走人了。这么长时间下来,你既不反省,还又添新谣言,你是不是觉得公社是生产队的扬场?在这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我没那么想。”
“可你做了,今天早上你说的话,我听见了。”梅青酒拍拍自己脸又说,“这是我脸皮厚,被你这么一说,还能坐在这,但凡脸皮薄一点,你谣言一出,差不多就要以死证清白了。你,现在去收拾东西,找严明开同志办离职手续,办完来我这,给你结算这个月的工资。之前罚你的,我也不要你的了,同时,公社也就不留你了。”
这消息,直接让魏兰刷白了脸。
接着就扑通一声跪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副书记,你就绕我这一回。”
“把她给我拉起来,光天化日给我一个活人磕头,是嫌我活的长了吧?”
梅青酒不爽了。
动不动就给活人磕头这是旧社会的习俗,新社会搞这些,只怕活腻歪了!
谁也没想到梅青酒会在上任第一天就开除一个人,这让宣传部另外两位女同志吓的不知所措,还是副社长提醒她们,她们才上前把魏同志拉起来。
“副书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背后说人了……副书记,呜呜……”
魏兰开始哭起来。
梅青酒懒得和她废话,走出门外,冲大办公室里喊一声,“严明开同志,替小魏办理离职手续。”
“知道了。”
严明开回应后,梅青酒自己掏出一个月的工资和粮票,塞给魏兰。
“哭哭啼啼没有用。当然,哪天你要能做个什么贡献出来,我倒也可以再给你个机会。行了,走吧。”
魏兰哭着出去了,她能进公社可是家里花了钱的。
她还没靠公社的工作赚到钱呢,就被赶走了,越想她越伤心。
梅青酒这时候关上办公室的门,回到座位上看着剩下两位女同志。
“公社不留没用的人,懂我的意思吧?”梅青酒问。
“懂。”
“我们懂。”
两人立刻说。
“既然懂了,我开会时候说的事,你们能不能做?”
“不是我们不想做,而是我们没编过这种节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入手。”陈梨说。
梅青酒想想,说,“去拿笔和本子来。”
待对方把东西拿来后,她指着前面两把椅子。
“拖过来坐下。既然不懂,我就大致和你们说说。早上我让你们加了几条,就拿普及律法的那条来说。据我所知,不管是生产队里还是咱们镇上,偷偷扔小孩的人都不少,有人扔是因为养不起,有人扔是因为性别,总之各种原因。你们和我一样都在队里长大,这种事情应该听过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