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舅子会作妖的很呢。
“不会吧?”
“不会?梅小酒,你怕是不了解咱二弟。”江恒微笑着床底下找出一只箱子,在里面巴拉巴拉翻出两封信。
从信封里掏出来展开,拿到梅青酒面前,“你看看,这是去年我给他写信的回信。人多会玩,能把问题搭在这画好的九宫格里,大格里再套小格。你再看两条对角线,看这些小格,你连起来读就是,‘你们这些人怎么恁烦’,‘天天写月月写不累么’,他嫌写信烦人。这两句话隐藏的深不深?我跟你说,这信还有连续的,跟人家电视一样。再看这封,九宫格里对角线,‘咱们一月一封不好吗’,‘我可以找人替我写吗’,梅小酒,你就说他会不会玩?”
他要是眼神稍微差点,都发现不了里面的隐藏。
“这个臭小子!他还嫌烦?”梅青酒对着他这信简直哭笑不得。“他要敢我给搞九宫格,我真跑京城抽他。”
“梅小酒话别说太早。”
他反正不相信诚诚会老实的像小聪那样写。
收起信后,他扫把拿过来,把屋里扫一扫,合力把家务收拾完,梅青酒看着时间不早了,便跑小世界里做饭。人家说吃哪补哪,有没有科学依据不知道,反正她熬了半锅骨头汤。
家电厂前面几百米有个小公园,饭后,看着时间还早,手牵手出去消消食。中途还遇上家电厂的同事,也会相互聊上两句。
次日,两人一起去看李卫东。
她听说江恒前天去的时候给过探望病人的红包,这次她去就带些鸡蛋、麦乳精这样的营养品。
到医院的时候,却在走廊里看见童梦然和人争吵。
一旁的护士不停的劝阻,“这里是医院,两位要吵请出去吵,病人需要安静。”
“你给我闪开。”其中一个后脑挽着矮发髻的老妇人推开护士,和童梦然大声说,“还是局长咧,为人民服务呢,屁咧,不是个好东西。你是为人民服务的,是人民的仆人,撞一下又没把你给撞死,小气吧啦的,还让人把我儿子抓起来!一点不大度。你放了我儿子,大不了我们给钱嘞。”
“你少跟我讲歪理,谁稀罕你那点臭钱?你儿子那是故意杀人!故意杀人就是要坐牢,就是该死。”童梦然气的,要不是身边护士拽着,她就上前打人了。
老妇人叉腰对骂,“你才该死,你该死,你们都该死……”
“听你这意思只要人没死,撞一下就撞一下,是这样吧?”梅青酒上前拽着那婆子说,“走,你跟我去马路上,让我撞一下,撞死你倒霉,没死你走运。大不了赔你钱。”
老妇人猝不及防被人拖了一截,反应过来就踢脚,“你谁啊?多管屁的事啊?给我滚蛋。”
梅青酒拽着她胳膊,快速窜到她身后,反扣着她两胳膊。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我跟你儿子一样就行了,你儿子看人不爽撞一下不行还又撞一下,现在我看你这老太婆不顺眼,想学你儿子撞你一下再撞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