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粮田讽刺一笑。
“你编谎话也不编的像一点?他们会为钱害自己的亲儿子?”谢粮田是不相信的。
“你父母并不是有意害你。他们一是贪财,二是想让你以后过的好。有人上门说家里需要香火传承,看中了你,想过继。那人把家里条件说的天花乱坠,说他家是省城人,还说家里有当官的,也有当兵的。
你们父母想着,就算你是过继出去,那也还是他们的孩子,又觉得你要是留在生产队,可能一辈子都要住牛棚,这次是个好机会。你能脱离苦海他们也有钱拿。他们也没想到,对方认你,不是让你去过好日子,而是让你去杀人。”
谢粮田听完还是觉得李卫东在骗他。
这也太荒唐了。
“我不信,你们想从我口中得到消息,你们在骗我,我不会说的。”
李卫东摇摇头。
“你父母就在外面,你要不要见见,亲口问他们?”李卫东继续说,“你来到这里,就不要妄想以后还能出去。不可能有人来救你,要真有人想救你,早就来了,几天过去还没来,就说明不会再来。你杀了人,按律是死刑。可假如你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那么你的罪行可以适当减轻,死刑减到无期,至少还有命在,要是以后在里面能立功,说不定还能早点出来,你觉得呢?”
李卫东再给他画大饼。
谢粮田沉默了。
脑子里一直在想着李卫东的话。
“你父母最疼你,要是有人上门说能让你过上好日子,他们不可能不同意的。你父母被骗了,你也被骗了。那人害的你们这么惨,你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太仁慈?这不像我了解出来的你。”
李卫东说完,起身开门,让蔡杏花和谢大顺进来。
“粮田,粮田,都是妈害了你,都是妈害了你……”蔡杏花看见被铐起来的谢粮田崩溃大哭。
谢大顺也说,“粮田,那人骗我们,他说带要带你去市里。还说不希望你因为自己是过继的,在家里感到自卑,这才让我们说假话,说你不是谢家生的。”
“粮田,妈也不知道,人家根本不是为了过继,妈给你报仇,妈一定找到那人!”蔡杏花哭着说。
谢粮田看谢大顺和蔡杏花悲痛大哭,好像他已经是和死人了一样,不得不说,他相信李卫东的话了。
如果不是亲生的,不可能哭成这样。
李卫东在外面,见他眼神变了,命人把蔡杏花和谢大顺请出去。
“你说还是不说?”李卫东继续问,“你说了,是自救也是报仇,你不说,我其实也能查到,就是废点时间。”
谢粮田轻蔑的说,“你要真能查到,就不会在我这浪费时间。再说就算你真的能查到,那也来不及了。”
他深呼吸一口气,淡淡的说,“他叫郝思,自称山貂的三儿子。”
“多大年纪?现在人在哪?接下来他的计划是什么?身边又都有哪些人?”
“他二十五六的年纪,原来是我们生产队的知青,后来梅青酒去公社后,他成为我们队里的会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