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茹摸着自己圆润饱满的指甲又说,“据我所知,生产队那些地方,有的人即便考上大学,可要是当地干部不准他出来上,或者找人代替他,轻而易举就能办到。付江一个知青,能稳稳的出来上学,便说明他和当地人关系都不错。既然不错,他为什么要拒绝下乡地方的来电?”
“不对,你这话不对,假如他真的是付平,他现在的名字就是改过的,他都改名字了,为什么还会怕当地人找他?当地人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好不好。”焦红激动的说。
梅青酒这时候却出声了,“焦红,下乡之人的户口粮油会跟着他一起落到当地。假设他是付平的话,改名也在当地公社改的,那么说明当地有人知道他真名叫付平,只是那对母女不知道。而他要防的就是有一天他改名的消息传到那对母女耳朵里,所以才会有传达室那几声嘱咐。”
焦红一时没说话。
可一会后却质问丁茹,“假设他真的是付平,你知道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看着我和他谈对象?”
“我是你妈?什么都得和你说?”丁茹冰冷的问。
焦红要气死了,“你,你这人怎么冷心冷肺的?大家都一个宿舍的。”
“也不是不告诉你,一来那时候还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二来你们一直等到快放假才谈,那会都忙着考试,一时半会就没想起来这事。”梅青酒说。
“小酒姐姐你也知道?!你也不告诉我?你们,你们真是太让人失望了。”焦红不敢相信的说。
她觉得整个宿舍就小酒对她最好,结果小酒也瞒着这事,
至于梅青酒的解释她压根没听进去,将丝巾一扯,就开门跑出去了。
“焦红,焦红……”梅青酒喊了几声,焦红也没理她。
丁茹哼了声,“年纪不大,脾气还挺大。”又问梅青酒,“那母女两呢?”
“我给她们点钱,让他们去派出所找警察帮忙了。”
翁雨幽幽的说,“其实仅凭一个名字的确不能说明付江就是付平。”
“是不是,想法子确认一下就行了。不是最好,要是的话,正好让缺根弦和他断了。”丁茹口中的缺根弦指的就是焦红。
“怎么确认啊?”翁雨问。
“其实这事要确认也不难,咱们去派出所找到那对母女,让他们和付江来个巧遇就行了。可问题是,这不跟我怀疑你不是你妈生的,偷偷给你做个滴血鉴定一样么?”梅青酒说完看了两人一眼。
虽然她很想确认这事,帮个忙,再升级下小世界,可这做法怪怪的。
丁茹和翁雨一时也没说话,显然也觉得这么做不妥。
*
焦红是晚上八点多钟回来的,面上已经没有出去的时候那么不开心。
手上还提了一袋青柿子,这种柿子脆甜。
她得意的扔两个柿子在丁茹床上,“虽然你这人冷心冷肺的,可我这人大度,不和你计较。”
丁茹,“……”
焦红又和梅青酒说,“我去问付江了,他说他从来没结过婚。他给我看了他的户口本,上面写的是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