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催他,所有人都安静的等他做决定,可越安静,他越心慌无措。
最后的最后,他深深的和系主任鞠个躬,语气艰难的说,“主任,对不起,花,花花,他的确是我女儿。”
他被逼的亲口承认了。
花花母女松口气。
梅青酒则嗤了一声,“渣男!”
系主任不免失望,“付江同学,做事先做人。男人飞黄腾达后抛弃糟糠的不在少数,自以为妻子配不上他了,甚至有人觉得,再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会被人嘲笑,实际上不过是将自己换种方式让人诟病。”
“主任,我错了!”付江却又说,“但我与她也的确没什么感情了,在在一起生活也不可能,结婚的时候又没领证,我愿意承担抚养责任,也希望能自此分开不再纠缠。”
事到如今,等着学校发落,不如他自己主动认错,说不定还能挽回一点在校领导心中的形象。
系主任摇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要道歉的对象也不是我。”
付江闻言走向花花母女,花花一看见他,就想到他踹人,紧紧的抱着她妈妈说,“不要坏爸爸。”
付江身形一顿,站在不远处,连鞠躬三次。
最后和花花妈说,“以后我会与你一起抚养花花。”
花花妈抱着花花看了梅青酒一眼,自从知道付江连花花都不认后,她就知道,付江不会再和她一起生活。
她也没再想过这事,她现在只希望能护着女儿长大就行了。
想到这些,花花妈不禁心酸,眼眶都湿了。
梅青酒想到付江以前的不靠谱,就说,“等下,抚养这种事,不是你嘴上说抚养就抚养的,你得拿出实际行动。”
付江压下对梅青酒的厌恶,说,“我会按时寄钱回老家。”
“我觉得寄钱不妥,你以前也不是没寄过,可你寄一个月就没寄了。你要是再犯老毛病怎么办?你在学校,她们都很难找到你,假如你将来工作了,你要不想给这钱,你再想个法子隐瞒自己的工作地,她们上哪去找你?不是每一次都有人帮她们的。”
系主任赞同这个说法,问梅青酒,“那你有什么好建议?”
“付江每个月拿出八块钱给花花妈,这笔钱,由学校直接分出来给到她们。以后付江去工作,钱也这么分配,由学校直接把这个关系转交给工作地,不经过付江本人。而且这个钱,得按照市场经济的变化,不断变化的,不能外面面条都一块钱一碗了,你还给人八块钱。”
梅青酒这个办法,得到了系主任和辅导员等人的认可。
“这是个可行的法子。”系主任说,“那就这么办吧。”
“好,我听学校的。”付江这个时候很乖觉,其实他心都在滴血。
一个月少八块钱,他每个月津贴就不太够用了,就得找父母接济。
还是有人心疼他的,他对象忍不住的说,“八块也多了吧?这么一个小孩能吃多少?米才两毛一斤,她就是天天吃白米饭一个月都用不到四块。”